蘇月此刻噙了一絲笑意,「此事還好多虧了你,我的確有皇後娘娘手令,暗地里調查此事。」
「其實奴婢才听說過此事,主子這樣一說,奴婢到想起一事,為何事情接連不斷地發生在未央宮。」似是無意,蘇月卻瞬間在腦中形成一種可怕的想法,應該不會,可是還是問清楚才好?!
「你隨我去一趟永壽宮,我有事找皇後娘娘。」錦瑟見蘇月臉色凝重,似乎意識到了何事,才緊緊隨著蘇月去往永壽宮。
本就是雪季,今兒停雪了,在宮中憋著的嬪妃自是趁著天晴了出來走走,蘇月見了暗道不好,欲繞道而走。
果然越想不見,就越掙月兌不得,余美人的嬌媚的聲音已然飄進耳里,「喲,本嬪還以為誰如此行色沖沖,這不是婢答應嗎?」。見她眼中閃過鄙夷的神色,用絲絹掩面道,身旁還有幾位良人才人之位的妃嬪。
「嬪妾見過余美人。」蘇月不欲在此與她多費唇舌,還有要事要與皇後商議,微微福了禮,便欲離去。
余美人卻伸手攔住了蘇月的去路,「妹妹急什麼?自從妹妹被冊封以來,姐妹們還未恭賀一番。」
「姐姐,你就不用熱臉貼上去了吧!」王良人實則勸說,實則更是煽風點火。
一旁的宋才人才有了嗤笑之意,「說道熱臉貼上去,王姐姐在未央宮也是演繹到極致了,那嘉妃何時正眼瞧過姐姐?!」
那王良人臉上才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道,似氣的不輕「你」
蘇月見狀略為好笑,還未奚落自己,自己倒先內哄起來,「嬪妾還要去永壽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各位姐姐請便。」
余美人倒是瞪了宋才人與王良人一眼,也是有些責怪之意,略為清了清嗓子,「本嬪勸妹妹切莫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前段時間,妹妹冊封都以為是皇後舉薦之功呢!難怪不得妹妹如此不忘恩德,見到嘉妃,淑貴妃既得聖心,就趕著巴結皇後娘娘?本嬪記得妹妹與那淑貴妃從前在太子府是如何的姐妹情深,怎麼如今,全然忘了你這個姐姐嗎?」。
蘇月雖知她的挑撥之意,卻何嘗不清楚所說的事實,眼神有微許黯然,不過片刻,依然恢復如初,「姐姐說完了嗎?嬪妾就不奉陪了。」說完,喚過錦瑟,一同前去永壽宮。
身後傳來她們的嗤笑之意,蘇月哪里還有心思去听,的確,自己與藍煙早已不知何時到了如此境地,明明都在一個宮中,卻不如從前的來往,越發生疏了,甚至已然斷了來往吧。自己被冊封之事,她從未表態,許是有了心思了吧,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孩子,蘇月本是很珍惜兩人之間的情感,然而此刻卻生生斷了兩人之間感情,想來,也是淡然一笑。
待蘇月來到了永壽宮,以禮差人去回稟皇後,哪知不到片刻,如姑姑卻是姍姍而來,見過蘇月微微一福禮,才道,「婢答應來得尚不湊巧,皇後娘娘今日感染了風寒,現下喝了藥歇下了。」
蘇月稍有一停滯,才含了關懷之意,「娘娘風寒嚴重與否,是否需要嬪妾侍奉在左右?」
如姑姑面色絲毫無變,略為穩重道,「那就不勞煩婢答應了,老奴照料皇後娘娘多年,雖年歲漸大,倒也侍奉的盡心,皇後娘娘還好並未嫌棄。」
蘇月也不欲再說下去,她已然是多心了,只道,「既然如此,嬪妾還不好再打擾皇後娘娘,等娘娘身體痊愈後,再來請安。」
「那老奴就不恭送婢小主了,皇後娘娘還等著老奴呢!」如姑姑道。
「那是自然。錦瑟,我們走吧!」蘇月利落轉身攜了錦瑟離去。
「小主,你說皇後娘娘是真的感染風寒,還是對小主避而不見?」錦瑟待走遠了,才忍不住開口道。
蘇月幽幽嘆道,「今日我才知道,宮中的流言已經牽涉到皇後,余美人所說的或許是皇後擔心的,她貴為皇後,自然不能與後宮妃嬪如此接近,何況又是我呢?!」
「小主,皇後娘娘明哲保身,可是今日小主不是有要事與皇後娘娘相商?」錦瑟才說到來意。
蘇月才有一絲難色,「正是此事憂擾我心,我只得求了皇後去查,然而皇後看今日之架勢,恐怕許久都不會再單獨見我了。」
「那小主豈不是只能坐以待斃,絲毫沒有辦法了嗎?」。錦瑟也難免跟著擔憂起來。
「罷了,此事,我再想想轍子吧?」蘇月有一絲煩意,或許今日受到了余美人之語的影響,話雖難听,卻一字一句戳進自己心中。
「奴婢看皇上定也是許久不回來空翠宮了吧?小主你」就沒有絲毫在意?此話錦瑟說不出口,那日那種場景之下,主子的境況自己倒是看的明白。
蘇月听的錦瑟提起此話,也並未作聲。這幾日自己反復回憶起那****失望的神情,還有那番話,自己盡量去忘記,不再提起,今日錦瑟之意也明白,意思是除了皇後娘娘,皇上也許是唯一可求之人了,可是就算自己肯,他還會願意嗎?何況自己根本就不能,更不論心比天高的他?
錦瑟見蘇月並未作聲,才知自己失言,一路回去的路上皆未再說只言片語,主僕二人各懷心事回到了寢殿。
誰知還未歇息片刻,掖庭獄的侍衛便匆匆來到空翠閣。
蘇月自是見過那領頭之人,不知何事,怎麼會來到了此處,何況這是妃嬪住處,如無旨意,便是大罪。
「來人,給我拿下那宮女。」領首之人看了看手中的紙張,在見到錦瑟時目光便深沉了許多,直言命令,毫不客氣。
「住手!這是嬪妃住所,豈容你們張狂,何況你們奉了皇上還是皇後的旨意,便要拿人。」蘇月不覺喝道,身旁錦瑟已然嚇白了臉,不知何事竟然招罪?
「稟小主,微臣等奉皇上之命,捉拿謀害蕭更衣的疑凶?昨日據守衛說道,有位宮女前去探望,今日便發現蕭更衣死在殿內,仵作驗過,是吃了食物中毒而死。微臣等要拿此宮女回去審問一番。」那領首之人雖然臉色緩和了半分,可是語意強硬,絲毫沒有情面可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