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太好了,臣妾就覺得此事一定有蹊蹺之處?!」凌雪月自是打著圓場,其實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氣。「那按著規矩請皇上晉封婢答應吧。」
「那是自然,既然懷了朕的孩子,就封為貴嬪吧?!待他日誕下皇子就晉封為妃。」滿意的看到眾人驚懼地目光,從前倒是自己沒想清楚,依著規矩來,到不料惹的如此多的陷害加諸在她身上,憑自己對她的了解,她真想害人,怎麼會用此拙劣手段。
「皇上,萬萬不可,宮女懷孕晉封,不過是最大只能越一級,嬪妾無德無能,萬不敢居四品貴嬪之位,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蘇月殊不知他竟然如此任性,既然將自己末等答應一下晉級為正四品貴嬪之位,實屬玄朝開國以來,聞所未聞之事。
「婢答應言之有理,還請皇上三思。」凌雪月也驚了一跳,宮女因孕晉封如此高的位分,實屬不妥,招來六宮非議,是禍並非福氣。
吳嬪臉色最為難看,自己堂堂尚書左丞之女,居然淪落到對婢女出身的蘇月卑躬屈膝,哪里會咽的下這口氣,就憑有了身孕更不會將自己等人放在眼里。
余美人,王良人等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算讓她懷有身孕逃過此劫,按著規矩來也不過是良人才人之位,就算皇帝看重,冊封為美人,不料卻生生爬上了貴嬪之位,指甲生生斷在手心,也不嫌絲毫疼痛。
「還請皇上三思。」眾人皆跪在地,齊聲道,盼著皇帝能回心轉意。
嘉妃,與淑貴妃自是沒有出聲,嘉妃還是一幅事不關已的模樣,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她還有今日,自己早就料到了,就憑皇帝對她的情意,只怕是這後位都肯交與她的,更不用說區區貴嬪之位,自己費盡了心思才能他對自己另眼相待,這個時候,怎麼會惹他不痛快。
藍煙慕兒雖知自己與蘇月越來越遠,當看到那木偶時,不可否認的心中有些微微異樣,可是卻听的皇帝如此說,才知自己敗的如此徹底,自己也同樣懷著他的孩子,卻不知差別如此之大,巫蠱之術,麝香之事也被皇帝輕言帶過,藍煙慕兒雖不想承認,但是她此刻才明白一直盤桓在心中的感覺,自己才明明白白的清楚,嫉妒!天知道自己多麼厭棄這種感覺,多想回到從前的心境,卻發現早已做不到了。
皇帝眉心一跳,才道,「朕身居天子,如果此事都不能做主,當這個皇帝何用?規矩是人定的,朕自然能改。」眼色灼灼的看著眾人,才一字一句道。「傳朕旨意,並讓尚宮局去辦此事,封號依然不改。」驀得,還是加上了一句,讓眾人不解,既是如此盛寵,何必還沿襲這個封號,果然聖心難測。
听他的話中之意,已然下定決心,豈容旁人左右,蘇月也不料他為何如此堅持?僅僅是因為有了皇嗣的緣故?蘇月猜不透,也不明白,原以為今日是場禍事,卻不知發生了這翻天覆地的變化。
待周圍恭賀之聲傳來,蘇月卻絲毫無喜色,他如此看重,哪知不知集六宮怨于一身。他到底是偏愛自己,還是將自己推向深淵之中,蘇月竟覺得手心微涼。
待蘇月回到空翠閣,錦瑟與小德子早已在宮門口張望不已,面上喜色遮掩不住,「小主,你總算回來了。」話畢,竟向蘇月行了大禮,
「奴婢/奴才恭賀貴嬪,喜獲龍裔。」說完,眼角已有淚意,小主總算苦盡甘來,做奴才的也是真心為她高興,她還未回宮,聖旨便已經傳了回來,一面為小主高興,一面就為自己疏忽感到自責,小主身懷龍裔,還親自照料自己,每每為自己熬藥敷藥,錦瑟心中無以復加。
蘇月見到他們,自然是不覺含了笑意,「你們還哭什麼?!這麼晚了,進去歇著吧!」
錦瑟見小主並未有過多喜色,才道,「小主,那木偶人之事?就此揭過了?!可恨不知何人在身後一直陷害小主,都是奴婢等不用心,後院中被人埋了木偶也許久未知。」錦瑟自責道,如不是皇上偏愛小主,又懷有身孕,恐怕小主在劫難逃。
「既然有人誠心陷害,你我又從何而知,此事怎麼怪的了你,只是今後要更加小心,無事也搜查宮中,怕被人陷害也懵然不知。」蘇月還是囑咐道。
「是,奴婢會與小德子好好商議此事,小主現下有了身孕,萬事更馬虎不得。」錦瑟慎重點點頭。
「你還不知,我們送給淑貴妃與嘉妃的賀禮中也被人動了手腳,藏了大量麝香。」蘇月此話一出,錦瑟才驚的退了兩步。
「麝香?奴婢竟然絲毫沒有發覺,奴婢是親自備的賀禮,主子不會懷疑是奴婢吧?奴婢」錦瑟見這兩次起由都是皆從自己手中出去的,難免有一絲急切,她真的不希望小主誤會自己。
「我心中有數,錦瑟,我信你。」再無其他話,只是眼中的暖意說明了一切。
錦瑟的心這才落回了原處,「小主,可是你的吃食用物都是奴婢備出來的,奴婢怕又被人動了手腳也未可知?這可如何是好?」臉上又起了一絲愁緒。
「在這宮中我還是放心的,你送賀禮去時,那麼多賀禮一起堆放的,有人從中做了手腳也未可知,流光殿與未央宮是何人居住,自然宮女內監甚多,自然有人作梗也不是不可能,空翠閣就是在于清靜,往後,你與小德子更要小心。」蘇月自然安撫她,「其實這一切都是沖著我而來,倒苦了你們。」
「小主為何這樣說,奴婢等心甘情願,還望小主不要說此見外之話。」錦瑟自然不安,明明今日就是小主大喜之日,卻不見她絲毫喜悅之色,向來妃嬪晉封是何等榮耀,更不消說一躍成為貴嬪,可是主子倒有些傷感了,越發琢磨不透主子的心思。
「罷了,現下也夜深了,我們還是入寢了吧!」蘇月才溫和道,錦瑟自然摻扶著蘇月朝內殿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