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見她鼻子凍的通紅,不覺蹙眉,「你怎麼凍的如此厲害?一日也不見你人影。」
「回稟主子,奴婢無事,快趁熱吃了吧!」對蘇月頷首一笑,並不以為意,伸手將飯菜一一放與桌上。
「這」不是蘇月驚奇,自禁足以來,一直都是簡單吃食,今日雖算不上好,卻也見了油葷,蘇月一時有些猜測不定,才不免出聲。
「奴婢也奇怪此事,今日還做了些肉末星子,小主,還是別猜疑了,填飽了肚子再說。許是那廚房之人大發善心也未可知,錦瑟也只能解釋道。
「罷了,越是這樣,倒越吃不下了,只覺得膩,撤下吧!」蘇月難免猜測,不覺連同那飯菜也厭惡起來。
「小主懷著身子,不吃一些怎麼行?就吃個饅頭吧!」錦瑟不由分說遞上一個饅頭,催促道,「小主,快吃吧!」
蘇月只好勉強啃了幾口饅頭,本就無胃口,卻發現口中異物,趕緊吐了出來,是卷好的紙條,蘇月下意識見錦瑟,也見她一臉懵著的神色,才打開了此紙條,上面清楚的小篆字體寫著,「與汝一別,終會再見!」並無落款,蘇月卻猛然一驚,這個字如此熟悉,是他?!
其實蘇月此刻是並為願意見他的,他曾問自己值得與否,自己還那般肯定道。現如今他恐怕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自會相見是何意?他是來奚落自己,那又何必,自己清楚的記得與他說過,「今生永不再見!」想起那晚幽暗的房內,他痛楚的喘息及奢求的回答,蘇月才徑直搖搖頭,自己就算落魄至此,也不願與他相見。
「這是誰送來的飯菜,嗯?」自己不敢想他幾時在玄朝宮內也有此勢力了,可以為幽禁的妃嬪送的飯菜中作手腳,還是他的人?
「奴婢不知,如往日一樣,門口的守衛送來的,小主,奴婢見你神色不好,是否因為這張紙條?這是何人給小主的?」錦瑟自然忍不住開口。
「你偷偷拿去燒掉即可!千萬不要被第三個人知道。」蘇月才折好了遞與錦瑟,語意中不覺含了慎重之意。
錦瑟才懷揣著紙條退下,也忍不住猜想是何人給與小主的,這個人能否幫小主轉危為安?!
才不覺懷了希望,或許這就是小主的轉機所在,不管是何人,只要能救小主,自己心中這塊大石也能放下,自己的計劃也要一一實施。
「主子,屬下獲得線報,她身邊似乎有高手潛伏在暗保護,听聞是前朝皇帝精心培養的暗衛,主子如果貿然進宮,只怕」木齊已偽裝成普通玄朝百姓的裝扮,只怕混跡于人群中,也分辨不出。
「今夜你想法引開那暗衛,她本王是勢必要見的,你知道其中輕重,去吧!」此話說的有些酌定之意了。
木齊跟隨他已久,深知主子的性格,既然開口,自己則咬牙應允,「屬下定會不負所望,主子放心,那與主子結盟之人?」
「你自然可以利用他為你在宮中擾亂視線,引開那些暗衛,他與我結盟,自然會施以援手,否則你以為我如何能入宮?」倉漠冷漠的臉上才流露出一絲玩味,他既然如此慷慨,自己倒不好不給些薄面了。
「那屬下告退。」木齊心中才舒了一口氣,急忙退下聯系那人去了,幸好雙方早已有秘密接頭之地,很快便會話傳到對方耳中。希望今夜一切順利。
風正潛伏在不遠處注視著空翠閣,忽而想起其他護衛的暗號傳音,該死的,何人闖入皇宮,還直奔乾清宮而去?不過萬不得已,他們不會發出此暗號,自己見空翠閣已然熄燈,不覺提氣急速飛躍宮牆之間,見黑夜中在暗影不斷逡巡,來者不善!目光不覺深邃起來。
追!越發大膽,在皇宮中也敢如此放肆,那幾個身影見狀,並不急欲與之交手,對幾大護衛看了一眼,才挑釁似得消失在前方,四大護衛如何肯放過,快速提起輕功急追。
待風返回空翠閣不遠處,才放下心,並無異常,探了探內息,並未異樣之處,剛自己以為是聲東擊西之計,眼見要追上時,自己便棄了,讓其余三人去追,自己不放心回空翠閣一看,這才放下了心,原來竟是自己多慮,不覺提氣躍出直奔宮外。
蘇月在床上反復輾轉,心亂的一塌糊涂,想起今日倉漠的字條,他是何意?
忽然感覺異樣,還未驚出聲,唇被溫熱的手輕捂著道,「是我!」蘇月才停止住了掙扎,不覺推開了他的手,現下燈火熄滅,對方的模樣也只可見輪廓之狀,並未清楚。
「你怎麼擅闖此處,如若被發現,你」蘇月並說完,邊听他輕笑了一聲,蘇月與相處並不短,知道他喜形不易露于色,不知何事如此好笑?
「你是在擔心本王麼?」似是回答的毫無相干。
「額」蘇月有片刻的怔愣,也未反駁,「你為何又來到玄朝?難道你真的有恃無恐!」
對方似乎靜默了些許,半晌,才低低出口道,「如果本王說是為了你,你會相信嗎?」。
蘇月並未思慮,下意識便道,「不會!以我對你的了解,據我所知,鮮卑族王來到了玄朝,難道你不是為他而來?」
蘇月仿佛听到他輕嘆了一口氣,微若未聞,「你說是便是吧!你總是一針見血,絲毫不見婉轉啊……」語意里已有了苦澀之意,只是蘇月看不清神色,也不敢下決斷。
「既然你見了我,還知道我處境,蘇月就不恭送王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是不妥的。」蘇月不欲再與他深談下去,不管他目的是何,本能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如果本王說不呢?你又奈我何?」倉漠也不知為何自己總是被她三兩言語挑起了怒氣,她的確有這個本事。
「蘇月不介意大喊一聲,讓侍衛發現王子在此處!」蘇月冷冷的道。
「呵呵,你不會的!你如若想要本王死,本王早就活不下去了,何況,眾人見了你我共處一室,你如何對他解釋呢?只怕是弄巧成拙罷了!」黑暗中,倉漠卻笑了,自己太了解她,這次,自己不願去後悔,她事已至此,自己是定要帶走她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