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齊凝神聚氣的伏在叢林的一棵樹上,眼見天色漸晚,薄薄霧氣四起,自然行蹤一切皆隱藏在雲霧里。
听得遠方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木齊雖不是第一次伏擊,可是這次清楚對手的底細,自然是不敢分神,眼中精光一現。
自己在等那馬蹄聲越來越近,驀然卻听的聲音停住了,自己還不待下令,卻見漫天的箭只穿破薄霧直直射了過來,好一招先下手為強!
身旁有人不慎悶哼一聲倒了下去,木齊微微皺眉,縱身而下,在樹後隱蔽起來,待箭雨急停了,木齊還是保持著原樣,不敢輕舉妄動,此刻的耐心自然是有的,倘若冒然進攻恐怕倒是弄巧成拙了。
「來人,將這片林子給朕砍了,朕看他們還隱蔽在何處!」毫不遲疑的下令道,眼中絲毫沒有任何情緒。
得到命令自然影衛也不敢遲疑,迅速沿著周圍開始砍伐叢林,待一顆顆樹躺下,林內的霧氣才散開不少,拔雲見日一般,一行人才緩緩進入。
果然分外靜謐,卻處處透露著古怪,「回稟皇上,屬下剛剛明明听到了箭射入了軟物的聲音,現在卻什麼都沒發現!」風在一旁說道。
「朕知道,你們仔細聞,血腥味!」周靖宸蹙眉道,遮掩不住的在空氣中淡淡的飄來。
木齊才知原來竟是他,難怪不得防不勝防,既知對手強大,自然不敢隨意泄露了氣息,摒棄等待,最佳合適之機,趁其不備,此刻拖不得了,眼見自己隱藏無所遁形。
眼神對著同伴之人輕輕一點,即刻諸多人即刻沖了上去,眼見陷入混戰中,那玄朝皇帝仿佛似看好戲一般,退到了一旁,絲毫不為所動,眼見他注意力在打斗上,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周靖宸看著眼前打斗之人,領首之人在何處?倉漠不至于這麼自信,就派這些人就可以抵擋住自己了?
立即察覺到一股殺氣迎面撲來,身影立即閃躲開來,還未踫及自己,就听的砰一聲,身旁護衛早已抵抗回去。
糟糕!自己竟然不知有如此高手在場,可惜,已錯失良機,眼見那人殺戮之意迸發,厭惡似的說道,「給我活捉他!朕還有用處!其余的人殺無赦。」
木齊眼見又一高手加入了戰斗,自己饒是身體強狀與常人,也逐漸吃不消,不斷有人加入圍攻自己,自己哪里能束手就擒,雖然疲累,皆用刀一一阻擋回去。
這人到有幾分硬氣!皇帝饒有趣味的看著,待他不慎,直直被四大護衛封鎖了穴道才恨意的看著皇帝,並未吭聲!
「她在哪里?!說!」皇帝問出自己唯一關心的事,卻見那木齊卻根本不吱聲,現在被迫跪于地面,听到皇帝詢問,冷哼一聲,根本未將周靖宸放入眼里。
「哼!不語也不要緊,朕自有辦法,來人,將樹木砍伐出一條道路來!」周靖宸到不以為意。
木齊心知恐怕宅院是隱瞞不住了,心中卻復雜不已,玄朝皇帝親自前來,幸而主子不在,否則,如果踫面,現下又是玄朝皇帝的地盤,主子如何能躲的過去。
影衛押著木齊跟著皇帝策馬而進,待夜幕全然黑透了,才見隱約間一座宅子的稜角才出現在夜幕中,周靖宸並未確定,還是派了影衛先行探尋才知。
「踫——」黑夜中,巨大的聲響驚醒了府邸中的人,就見火把瞬間照亮了整座宅子,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闖入了院子,里面的守衛如何能抵擋的過。
「給朕搜!」周靖宸臉色不豫,沉聲道。
眼光逡巡了四周,眼見院落中的秋千還有小孩兒玩得木馬等玩意兒,心中稍稍一動,此刻並不算溫和的臉上卻有些期許來,與她的女兒,是什麼模樣的?她長的像她還是自己?
這樣想著對著她質問之情也淡了幾分,有幾分近鄉情怯來。
「啟稟皇上,院內除了些僕人婢女,並未看到有蘇主子的蹤跡。」然而屬下的稟告讓自己的心情卻瞬間冷卻了幾分,明明即刻就能相見。
一轉身,手緊緊捏住木齊的下顎,「說,她們母女在哪?」怒氣自是從心底涌起。
木齊卻緊緊咬住嘴唇,感覺下顎快被他捏碎了,才被他猛地一把推開自己。
「玄影,你速速帶人去追,雷電你們也分開去追,無論你們用手段,朕要見到人。」話畢,眾人領命而去。
「來人,把他給朕吊起來,朕看他的嘴巴是如何硬!」戾氣從生。
「你要我們去哪?」在昏暗潮濕的暗道里,蘇月才不禁出聲,她知道眼前此人是跟著木齊左右的。
「回夫人,屬下是奉命帶領夫人離開府邸,待出了暗道,屬下會想辦法聯系上主子,夫人不必擔心。」那人恭順說道。
「為何要這麼晚還要離開?」蘇月不覺蹙眉,眼見玉兒在懷中睡的十分安穩,可是自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這,屬下不知。」有吞吐之意,見他眼中有過驚疑之色。
「你如果不說,我就馬上就帶著玉兒回去。」蘇月自然不會輕易裝糊涂,難道是有人追到了這兒,官府之人?為何木齊卻不出現?
「木大人被捉住了,屬下奉他的命令,帶著夫人走,此刻萬萬不可回去,否則……」那人一急,自然道了原委。
「誰抓了他?官府之人怎麼會知道他?」蘇月喃喃自語,見他說的不清不楚,甚是奇怪。
「是,是玄朝皇帝!」那人才吐露出,「所以夫人萬萬不可回去,主子還未歸來,夫人還是等主子歸來再商議?」似是商量的語氣。
他怎麼會到此地?然而轉念一想,自然玄影去了燕和鎮自然一切瞞不住了,只是他如此前來是為了自己?那麼玉兒的事他也知道了?
「我們回去吧!」蘇月此刻淡然開口,眼里已有了決斷之色。
「夫人?」那人不明白,主子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平安帶她走,為何她會選擇回去。
「你出去聯系你主子吧,我必須要回去,否則你以為木齊還有活命的機會?還有那院子里數十條人命,只怕會累及他們,我怎麼會心安?」或許,自己與他之間自是該做個了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