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有慘叫聲傳來,看來士兵揮動的刀劍並未抵擋的了接連不斷的蛇蠍蠱無進攻。
這些東西劇毒無比,咬上一口哪里還有活命。
「點燃火把!將這些蛇蠍燒死!」範玉立即下令,這些伎倆自己還未放在眼里,那笛聲才是操控之源吧!
自己躍身朝著聲源前去,從背上抽出箭只對準那聲音之源射去,絲毫不見猶疑。
這把弓箭可不是普通之弓,能精確射殺敵人在十里之外,範玉的家傳至寶,輕易不借予人觀看。
好在,那聲音驟停,「哼!」範玉急忙策馬轉頭,還是回到皇帝身邊最為緊要。
卻見地上都是燒焦的尸體,散發著股股腥臭之味。
範玉下馬急忙拜見在了馬車前,「微臣該死,驚擾到了聖駕!皇上,您無礙吧!」
許久,車內才傳。出淡淡的示意聲,「無妨,接著走吧!」
範玉著實模不透聖意,听聖上的意思他早已司空見慣這些刺殺,皇上幾乎連個正常情緒也沒有,難免不說詭異了,還是皇上當真信任自己,已到了氣定神閑的地步?
心中縱使疑慮從從,倒也不敢問出聲。
聖意難揣測,自己只需當好這趟差,其中緣由自然不需要自己去深思了。
遂起了身子,對部下大喝一聲,「整頓隊形,即刻出發。」
話音未落,不止範玉,玄影也听到了異常的響動。
「嗖-嗖-」急速的箭聲從黑夜中穿透而來。
「保護馬車,盾牌準備!」範玉憑著第一直覺在箭雨飛過來之前,同時下令,好在及時,已把傷亡降至最低。
「眾軍听令,換道撤退!」範玉也不是傻子,對方竟然如此熟悉我方形成,定是沿路早早做好了埋伏之事。
雖然是精兵,可是在這方面卻不見得佔上風,我們在明,敵在暗!
從這幾次交手,雖然也未損失慘重,可是畢竟保護的是皇上的安危,怎麼能不重視,倘若出了絲毫差池,自己就算以死謝罪也不為過。
「方統領,依著你的意思先行刺探對方。果然對方馬車中有著極為重要的人物,絲毫靠近不了。」
方墨還是不放心問道,「那馬車周圍可有熟悉的面孔?」
「屬下正想回稟此事,似有那日我們交手之人。」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皆是走荒涼偏僻之地,主子的命令已然下達,無論用何手段,不能讓他回到皇城,就算殺不了他,也需拖上些時日。」方墨自是對下吩咐道。
「可是,憑我們這些人手,如何抵擋對方如此多精兵?光是埋伏傷不了多少人!何況此處距離皇城也不過幾日光景。」雖對主子的命令不敢質疑,可是此事的確做不到。
「你放心,主子下了命令,自是想到了這一切,已調集了埋伏在民間的精兵,相信會及時攔截他們,在等待他們到來之前,一定要拖他們的腳程,主子已率領大軍趕往皇城了,你我只需耐心等待即可!」這才說出了主子的深謀遠慮,成敗就此一舉,我們才是最關鍵之處。
「那屬下定當竭力去辦,定不會誤了主子的大事!」
「去吧!你我都明白此事的重要!」方墨卻絲毫不見輕松,正是因為知道,才知更不允許失敗。
「駕-」在另一條寬闊大路上,一輛破舊的馬車卻由著大夫藥童模樣的師徒兩人駕駛著,師父不斷揮動著鞭子,馬兒自是不停歇的跑了起來……
在這人來人往的大道上,倒也絲毫不起眼,那馬車承載了諸多的草藥,濃郁的藥香味正沿途飄散開來。
在偶爾被風吹開的簾子里,露出來的一個角落也滿滿堆放了雜亂的草藥。
「怎麼樣?你還受的住麼?」蘇月用唇語說到,兩人平躺于草藥下的隔間中,雖然身下為他墊滿了松軟的棉絮,窸窸窣窣從外面透露而進的光線也能看到對方的臉色並未太好。
「恩,你不必擔心。」低沉安心的話語傳來,隔的如此近,連同他額間隱隱冒出的冷汗自己也能看著它順延而下。
卻見他嘴唇毫無血色,隱隱有絲朱紅在唇心,格外引人注目,定是強忍痛楚的後果。
「你如果累了,我們歇一歇……」蘇月不免蹙眉,雖然形勢危急,可是自己卻不想他如此不顧及性命,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中間也不過休息了兩三個時辰為他換藥。
穆青擔憂他捱不住,便讓他含著自己配制的提神補氣藥丸,倒也能勉強支撐著。
「不如你與說一說,玉兒的事?」在這狹窄的空間內,蘇月還能听到他踹著粗氣的窘迫,這一刻玉兒從他唇中吐露出來,已含了奇異的溫柔在里面。
蘇月不覺胸口微微一熱,「她,長的很是像你!」
說到玉兒,自己才驚覺如何想她,憶起可愛的臉龐,糯軟的聲音,自然含帶了母親的寵溺之色。
「我知道她很可愛,眉眼大約與我小時候相差無幾。」周靖宸忽然覺得周身並不是那樣疼了,想起了這是兩人之間的羈絆,不覺已有了苦澀之意。
「她並不知道有我這個爹爹吧?」
蘇月沒有否認,孩子太小,自己從未提過她爹爹的存在,自然她也不知原來還有個爹爹,自己只想她無憂無慮的長大。
「你可知我雖然已有了兩個皇子,可是,我卻只在意我們之間的孩子,何況她還是位女兒,除了你之外,就屬她最讓我牽掛了。」周靖宸自顧喃喃說道,自己說這一切並未是想挽回她的心,只是想讓她知道,自己有那麼愛一面之緣,甚至在熟睡中的女兒。
「我」蘇月卻不知如何回答,或許是否自己太自私,奪取了他作為父親的牽掛與疼愛?
「這次離宮我最大的好處就是見了一面我的女兒,這就足夠了。我希望你與倉漠你能夠好好照顧她,不知道我這個爹爹也好!」只是為何一向心思極深自己有種哽咽之狀,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胸口已然悶的難受。
卻听得蘇月一字一句傳來,「你永遠都是她爹爹,只要,你想,你可以試著接近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