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鈺被項澤宇的無恥程度驚到了,把自己的過失推卸到記性上,這樣做真的好嗎?
當然,和項澤宇不是生死之交,感情自然淡些,項澤宇會忘記,他也能理解。
既然姚安妮的事情有了著落,他不至于因小失大,耿耿于懷,抓著項澤宇的小失誤不放。
項澤宇似乎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點,腆著臉說︰「在姚安妮之事上,我可以略盡綿薄之力。據我了解,她屬于正常死亡。姚安妮在兩年前,跟自己的前男友出外旅行,進入一片大山里,卻遭遇暴雨襲擊,不幸被泥石流壓身而死,她的前男友也死于那場泥石流之災。」
「真想知道是誰把手伸那麼長,操縱了一具失去靈魂的軀體。」
席鈺想起生龍活虎的姚安妮,頭皮就一陣發麻,自己竟然跟一個已死之人相處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她的不同之處。看。來對方道行挺高的,竟然能瞞天過海,騙過那麼多的人和妖族。
「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替姚安妮伸冤了,想必她也不喜歡被人利用。世間有種說法,入土為安。那家伙缺德的使用了姚安妮的軀體,姚安妮要是地下有知,定不會放過他。」項澤宇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絲毫不為席鈺擔心,誰叫人家有足夠的資本跟對方叫囂呢!
「姚安妮沒有在地府嗎?」。席鈺問。
「如果在地府的話,我的手下老早就回稟了。」項澤宇淡定地說,「眼下最重要的是,揪出那幕後凶手,你不好奇他利用姚安妮來對付你是為了什麼事嗎?」。
「狐狸終究是要露出尾巴的。」席鈺說的高深莫測。
項澤宇接著說︰「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有一種接近真相的預感,那幕後之人就是最大的Boss。我和小棠遇見的一系列倒霉事兒,都跟他分不開。」
「那你要小心了,對方可是曾把你耍得團團轉。扔了迷霧彈之後,便全身而退。你連他的衣角都沒模到,對方已安然而退。」
「可是我還記得,你家項容差點困在虛擬世界回不來。」
一句話,擊碎了項澤宇所有的防備。
席鈺太可惡了,知道他項澤宇怕什麼,就說什麼,一點兒也不可愛。
「有了共同的敵人,我們現在是同盟了。」
拉盟友當然要找最強悍的,拼起來也是最不要命的。恰好,項澤宇符合以上兩個條件。有這麼好的盟友在,他怎麼會不拉他一把。
席鈺的那點齷蹉心思,拉出來到太陽底下一曬,沒準兒連個渣都不剩。他項澤宇才會那麼沒格調,跟一個小人斤斤計較呢。
「走吧,解鈴還須系鈴人。」項澤宇認命地說,「你不帶上李小棠嗎?平時都看你們倆黏一塊兒的,現在出了事,你們反而離得遠了。」
「你會把項容帶到危險的地方嗎?」。席鈺很不客氣地丟給項澤宇一個白痴的眼神,完全不顧及對方貴重的身份。
項澤宇碎了一口,冷冷地說︰「你惹上了事兒,我卻是個陪跑的。」
「如此悲觀,不像閻王的風格啊!你不會患上抑郁癥了吧!」席鈺調侃道。路上多了排憂解悶的家伙在,也是挺好的。雖然對方會冷不防地刺你幾句,但總比一路悶著去查看姚安妮的尸體好。
片刻之間,行動迅速的兩人便來到了醫院的停尸房。有項澤宇這個自動搜索器在,找動也不動的姚安妮不在話下。
他們打開房門,悄悄地溜了進去,項澤宇自來熟的揭開蓋住姚安妮的白布,席鈺則認真地探查姚安妮的不同之處。
當他的手按到姚安妮的肚子時,明顯的感覺到姚安妮的肚子跟一般人的不同。
席鈺的手放在姚安妮的肚子上,眼楮卻看向項澤宇,項澤宇忽覺冷風迎面襲來,不溫不火地說︰「開膛破肚這種事,陳安之最順手了。」
項澤宇難得的在席鈺面前說了句靠譜的話,席鈺點點頭,手一揮,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後,他說︰「去把陳安之叫來。」
「是。」黑色身影應了句,便飄出了房間。
「兄弟,你這手下夠冷淡的,一看就是你教出來的,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項澤宇沒話找話。
「放心,我的手下有幾分煙火氣,融入人間還是沒問題的。」席鈺回敬一句。
兩人獨處,就沒有和平共處的時候,當初就該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的條約,省得一見面就開火,燒的四野皆成灰燼。
十分鐘後,宿醉未醒的陳安之就被黑影帶來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陳安之被席鈺澆了一臉冷水,頓時冷醒了五分,他揉了揉醉眼,望見熟悉的眉眼,冷淡的微笑,馬上全醒了。
「我看你以後不要喝酒了,免得誤事。」席鈺不咸不淡地說。
陳安之什麼都好,就是嗜酒如命,一沾酒就沒有個停止的時候。
陳安之打了個冷顫,心想,大王會不會怪罪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送安慰。大王和王後踫到了倒霉事兒,自己卻在泡在酒窖里醉生夢死,是不是有點不人道。
席鈺沒有理會陳安之的小心思,他指著姚安妮的肚子說︰「你看一下姚安妮的肚子里有什麼?」
陳安之瞪大了眼楮,回頭看了一眼席鈺,席鈺面無表情,陳安之認命的拿出看家本領,真的做起了英俊瀟灑的開膛手。
姚安妮的肚子果然古怪,里面竟然藏著一個傀儡,難怪走了兩年多的人,還能起來詐尸。
陳安之獻寶似的把傀儡小人遞到席鈺面前,席鈺鎮定的接過,將傀儡小人放進了隨身帶來的錦盒中。
「它是不是沒有生命線了?」陳安之多嘴地問了一句。
「它跟姚安妮同生共死。」席鈺咬牙說。
「有了它,離真相不遠了。這次絕不能再讓他逃月兌。」項澤宇說。
「大王,我們還要呆在這里嗎?」。陳安之哭喪著臉說,雖然他是醫生,但不代表他喜歡呆在這種陰氣森森的地方。
「當然走。」項澤宇沒好氣地說,「我們還要找幕後真凶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