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林洛搖搖頭,看著京墨費解的模樣,說道。「方才的玉佩可以還給我了吧,表哥。」
京墨笑得眯起了雙眸,將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放在了林洛伸出的手中。林洛看著手中的玉佩,卻覺著陌生。這不是她的那塊。
「平帝既然都不要你了,你還拿他的玉佩干嘛,就用我的,我這個也不差,養人。」京墨笑著說道,往前走去。「你還沒用膳吧,我特地下廚做了好東西,要不要嘗嘗。」
林洛听說如此,模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有些難為情的瞟了一眼興致極高的京墨,不太好意思說不吃,只得乖乖的跟在京墨的身後。
京墨可不知道林洛的這些小心思,他平日里最愛的無非三樣,喝酒舞劍下廚,雖世人常言君子遠庖廚,然而京墨會做飯的這項技能可是吸引了不少女子的芳心。
兩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一處樓閣,林洛望去,只見那樓閣如同懸在空中一般。四周種滿了奇異的花草,異香撲鼻。林洛瞧著那些植物,竟一個也沒見過。
「捂住口鼻,這里可是有毒的。」京墨卻從身後輕輕的攬住了林洛的腰,將一塊帕子捂住了林洛的口鼻。林洛被人攬住,身體應激性的縮緊,她顫抖了一下,開始下意識的去推臉上的那只手。
「乖,別動。要是聞了,可是會死的。」京墨笑著勸慰道,手上卻加大了力道,將林洛死死的捂住。腳步漸快,幾乎是把林洛拎起來在走。
林洛瞥了一眼身邊的枝幽,見她也不知何時戴上了面紗,遂也不再掙扎,若是真的沒命了可就不劃算了。
就在林洛覺得自己快要沒氣的時候,京墨帶著她飛上了樓閣之上。就連枝幽也會輕功,身姿若蝶,翩然而落。而三人進了閣樓之中,枝幽連忙轉身將門窗關上,從袖中取出來一只蠟燭,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忽的一下便將它點燃了。
那蠟燭燃著藍光,房間里,出現了金粉,極為細小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京墨在身後屏了氣息,直到那金粉漸漸的變淡,方才輕輕的放開了手。林洛長呼一口氣,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才緩過來。
「那些都是什麼東西。」林洛邊大喘氣邊問道。
「花粉,有毒的。」京墨溫柔的說道,將手里的帕子遞給一旁的枝幽,「就是外面你方才見到的那些,千萬不能吸進去。否則你就會五髒六腑腐爛而死。」
「你干嘛弄這些東西。」林洛皺了皺眉頭,這京墨看著是個翩翩公子,沒想到竟如此陰暗。依她所看,用毒制人都是最卑鄙的手段。
「明哲保身。」京墨也不理會林洛看向她的眼神,輕聲的說道,往前走去。「枝幽,將我方才做的東西拿出來。」
「是。」枝幽點頭,意味深長的瞧了林洛一眼,眼中有些敵意。她轉身按下了牆上的一塊凹凸處。那本是書架的地方緩緩打開,里頭是個極寬敞的地界。布置的華麗非凡,地上鋪著純白的毛毯,奢華至極。
枝幽將自己的鞋月兌下,赤著腳走了進去。沒過多久,便從里頭端出了一個木盒。那木盒未上漆,就是原木色,極為古樸。
京墨拉著林洛坐下,將那木盒親手打開了。里頭是塊綠色的糕點,上頭點綴著藍色的花,看著極為雅致。林洛本來吃的很飽,可她看著這塊精致的糕點,以及它縈繞在鼻尖的淡淡香氣,又禁不住的吞了一口唾沫。
「果然,任何人在任何時候看見本公子做的食物都會是這種表情,京墨頗有些自戀的說道,將那綠色的糕點從盒子中取出,親手抵到了林洛的唇邊。「表妹,還記得你小時候曾經說過,若是我能夠做吃的給你,你就嫁給我的話。不知如今是否還作數。」
林洛剛準備張開嘴巴大咬一口,听到這句話,便訕訕的伸手推開了京墨的手。
「我已經嫁過人了,自然做不得數。」林洛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平帝不是將你休了嗎,那你應該還是獨身,我不會嫌棄你的。」京墨再次將那糕點遞到林洛面前,笑著說道。「再說平帝還能不能活著回雲州還是個問題。」
「他定然能大獲全勝。」林洛胸有成竹的說道,眼中寫滿了自豪。她寫的圖紙乃是從孫斌處學得,當年孫斌同龐涓大戰,用的就是這個法子。如今平帝要比孫斌的處境好的多,只要他們能看懂圖紙,便不成問題。
「表妹這般有自信,不妨賭上一賭。」京墨玩味般的說道,手指輕叩這桌面,嘴角上揚,饒有興致,「若是你贏了,我許你三個願望如何?」
「好。」林洛點頭,「那你若是贏了,我可沒有東西給你。」
「不需要,你嫁給我就好了。」京墨說道,嘴角的笑收起,確實難得的嚴肅。
「滾。」林洛翻了個白眼,兄妹不結親,這個京墨怎麼像沒見過女人似的。「你還給不給我。」林洛朝京墨伸手,眼楮死死的盯著那塊綠色的糕點。
「枝幽,給你吃了。你不是常說想吃嗎,拿去吧。」京墨卻轉而將手里的糕點丟給了站在遠處的枝幽。枝幽敏捷的將那糕點接住,一口吃下,依舊面無表情。
「你!」林洛怒瞪著京墨,這個男人怎麼這樣可惡。
「你吃的太多了,再吃容易積食。以後也不是不給你吃了,有什麼著急的。」京墨搖了搖頭,將木盒的蓋子蓋上,放在了桌下。
「你也該歇歇了,看樣子你該是一夜未眠吧。」京墨溫柔的說道,也不知是動了什麼東西,林洛坐著的地方突然往下陷。林洛匆忙間抓著京墨的胳膊,竟將京墨也帶了下去。
「主人!」枝幽驚呼一聲,往前撲去,卻沒有拉住。兩人齊齊的掉在了下方的床榻上。鵝毛被子暖和的很,林洛也不覺著疼。
「沒想到表妹這般急不可耐。」京墨起身單手撐住,將林洛圍在自己身下。
「主子,你還好嗎?」。枝幽有些著急,一滑腳也掉了下來。
「這里可真是頭一次這般熱鬧。」京墨笑了笑,站起了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