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封家這般恃寵而驕,只怕日後會沒法控制。」林洛見平帝這般,便再加了一把火。平帝一向對自己的見解很看重,自己的話基本可以坐實封家的狂妄無禮。
「沒錯。」平帝果真點頭,堅信不疑。也不去思索為何德妃如此跋扈,如此的口誤遮攔。他自己本來就猜忌封家,如今出了這樣一番事,自然連想都不會想。
「皇上,科舉之事刻不容緩。」林洛趁機說道。「不給封家擴展勢力的機會,將選官用人之權搶到你自己手里,才是治根的辦法。」林洛的話十分有誘惑力。
這幾日平帝忙于別的事情,幾乎將這科舉之事拋在了腦後,如今林洛這般提及。他也起了開科舉的心思。
「如今已經夏日了,倒不如將考試的時間定在秋天。即涼爽,又還能有時間準備。」林洛提議道,秋試,氣候相宜。倒也算是為了廣大學子謀得了一個福利。
「恩,倒是個好時候。」平帝點了點頭,低頭看著林洛的臉。見她雖然已經沒有以前的美艷,但那股淡然睿智的感覺不減反增。雖說林洛已經骨瘦如柴,卻依舊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皇上,你這樣看著我。可是有什麼話想說。」林洛見平帝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平帝是有什麼好點子說,便問道。
「林洛,朕會讓你當皇後的。」平帝卻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林洛,眼中盡是深情。
然林洛卻只覺得不適,若是放在以前,林洛也許會被平帝所打動。可如今她經歷了幾次生死,早已經不將這小情小愛放在眼中。只是,林洛的腦海中閃過京墨的笑。不知為何,林洛雖與京墨相處的時間不長,卻總覺著冥冥之中,同京墨有種別樣的聯系。
「你在想什麼。」平帝卻用手牢牢的扣著林洛的臉,他有些緊張,故而力氣用的重了些。
「呲。」林洛的耳朵有些痛,便小聲的哼了一聲。平帝听次,便連忙放下了手。看了看林洛蒼白的臉色,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魯莽。然而方才他總覺得林洛在想別人,不自覺的平帝便想到了那個如玉般的男人,京墨。
「皇上,我今天累了。你先回去吧。」林洛知道平帝是動了真心的,故而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便下了逐客令。
「朕陪著你,太醫還沒來。」平帝卻搖搖頭,依舊坐在林洛的身旁,柔情的雙眸盯著林洛的臉,看的林洛渾身不自在。
「好。」林洛連忙閉上了眼,不敢再去瞧平帝。只是依舊可以感受到平帝灼熱的目光,林洛的臉因為不安也有了些許的紅色。平帝看著,心下以為林洛的身子是好轉了,也開心的很。更加不願離開。
林洛模模糊糊的睡著,期間太醫來了一趟,開了個方子親自遞給了平帝。那太醫是從宮外頭被硬拉進來的,困得哈欠四起。看的平帝也有了睡意。然平帝卻不放心林洛,竟讓虛機在床榻之旁鋪了被子,便就這般窩著睡了。
次日,林洛醒的晚。平帝早就去上朝了。林洛慢悠悠的爬起身,見虛機在一旁歪著頭睡著。也不便將她吵醒,自己掀了被子悄悄的下了床。出了門,卻瞧見了幾個陌生的身影。那幾個新來的小宮女正說著話,林洛便躲在了一旁,豎著耳朵听。
「喜春,你怎麼也到這里來了。不是說去坤寧宮伺候的嗎。」
「你有所不知,這里的活可比坤寧宮的好多了。」那叫做喜春的女子看著年紀不小了,說話間也十分老成。
「這是怎麼說?」
「你不知道,這里的主子可是能讓皇上睡在地上一夜的人,你想想,這里可不是前程似錦嗎?」。那喜春笑著說道,眨巴著眼。
林洛听此,有些不安。平帝在這的事情怎麼傳得這麼快,這下自己又成了後宮的公敵了。若是旁的也還不麻煩,只是皇後。林洛想起昨日皇後對自己說的話,便覺著這皇後不像自己之前想的那般簡單。
「你們說什麼呢。」林洛正想著,只見虛機不知何時醒了。虛機走進來,看著那兩個宮女,怒斥道。
「姑姑,奴婢們嘴賤。」那稍小些的連忙跪下求饒。只有那喚作春喜似乎倒像是有多大的後台一樣的,慢悠悠的行了禮。還沒等她開口,就被虛機一腿踢倒在地。
「你!」那春喜指著虛機,心有不甘,她的姑姑是司衣府的掌事,也算是八品官,這個虛機竟敢這樣對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不管你的姑姑是什麼人。但是你來了我的地方就得听我的話辦事。我告訴你,若是再被我發現私底下議論主子的事,信不信我讓你的那個掌事姑姑都丟了官職。」虛機怒吼道,這宮里的人她哪個不熟識,哪個的底細不是模的門清兒。這個春喜不過是個小丫頭,就這樣不客氣,可千萬不能慣著。
「你憑什麼。你不過是個奴才。」那春喜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被虛機這般說了,還是硬著嘴。
「你,掌嘴。」虛機笑了笑,指了指一旁那個小宮女,吩咐道。
「姑姑,我。」那小宮女跪著,不敢動彈,卻也不敢違逆虛機的意思。一時躊躇不敢動。
「要麼打她,要麼你死。」虛機惡狠狠的說道,驚得那個宮女出了一額頭的汗。
「是。」那小宮女終究還是鼓起了勇氣,將手舉了起來。朝那春喜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春喜哪里知道這小宮女真的敢打自己,一巴掌便被打蒙了。盯著那小宮女氣的雙眼發紅。
「你還真的敢打我。」春喜捂著自己的左臉,怒吼道。
「繼續。」虛機卻絲毫不理會那春喜的反應,繼續吩咐道。「她要是敢還手,今兒就把她姑姑職撤了。」
虛機的確不是瞎說,這司衣府的主事同她是十幾年的交情,不就是貶一個掌事的職,一句話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