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從質子府回家,已是華燈初上。顏傾顏實在不想面對沐寒風一張千年冰山臉,快到牡丹園時偷偷對綠翹招了招手,想溜去鳳至園躲一躲。卻不幸被沐寒風發現了,聲音冷的結了冰……
顏傾顏心里一緊,感覺心髒有點抽搐,尷尬的陪著笑臉︰「去看看公主女乃女乃,她昨兒腿疼病犯了。」
沐寒風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只是這個原因?不是為別的?」
不去看也知道比不笑還恐怖的冷笑有多可怕,顏傾顏抽搐的心狂跳起來,她能感覺到它在月復內扭曲變型的的樣子。目光不由得憤憤的看向已經告辭回香園的沈凝香看不到的背影。她沒想到這個弱兮兮的女子,不好好淒苦的寄人籬下,鬼主意比眼淚還多。今兒她可是給她創作機會,她卻陷害她。雖然很老套的卻很實用。
真好似低估了她。
沐寒風顯然已經認定是她故意伸出腳讓沈凝香出丑的。
哎,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大家閨秀,彈的那麼一手好琴,卻心術不正。
她漲紅臉狡辯︰「就是這個原因,還能有什麼原因。」
沐寒風用鼻子哼了一聲。
不說話嗤之以哼,就算是默許了?。
顏傾顏提起裙擺亦步亦趨的想溜走,鬼鬼祟祟的樣子讓沐寒風已經夠冷的臉更冷了,就在顏傾顏轉身的一瞬間伸手將她提了過來,進了園門。
雨煙雲煙忙迎上來,見這樣的情況都低頭不說話跟在身後。
顏傾顏雙手亂舞雙腳亂踢,嘴里喊道︰「公子放手,我要去看公主女乃女乃,給她敷腿。」
她又不是一只雞一只鴨的,說拎就拎,當著很多丫鬟的面很沒面子的。
就听雨煙在後面說︰「少夫人。公主進宮了,說是三天後回來。」
顏傾顏沒好氣的瞪了雨煙一眼,這丫鬟怎麼做人的,關鍵時刻落井下石。
雨煙裝作將眼楮看腳下。顏傾顏似乎看到了一抹幸災樂禍。果然是誰的人向著誰。死丫鬟我記住你了。
只有綠翹苦著一張臉跟在後面,想要幫顏傾顏卻無從下手,又近不了沐寒風,只是一個勁兒的說︰「姑爺,你放下我家小姐,放下……。」
後面都帶著哭腔了。
沐寒風拎一只小雞般的將顏傾顏拎回房間,用腳關上門,沖著外面喊了聲︰「將那個哭喪的趕出去。」
就狠狠地將顏傾顏摔在地上,惡狠狠的盯著她看。
**好疼!顏傾顏呲牙咧嘴的模著**仰起頭看著似乎已經忍她很久終于爆發的沐寒風。听著外面綠翹的哭喊聲遠去,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戰斗力,不是學過點功夫麼,這就被人給弄走了?
眼里便閃過一絲恐怖。
她也沒起來,免得再被摔一次。
直到沐寒風重重的坐進座椅中,才爬起來。
「跪下!」
還沒站穩,沐寒風冰冷的聲音似一盆涼水從頭澆灌而下。
又跪下!好端端的跪什麼,又沒真的動手腳。該死的沒品男,讓人下跪上癮了。
她倔強的站著不動,小聲說︰「好好的跪什麼?我們是夫妻又不是主僕,再說了我為什麼要跪下?」
沐寒風一雙深不見底的眼楮冷冷的盯著她,精美的毫無瑕疵的臉上似乎冒著冷氣,直看的她頭上似乎也冒出了冷汗,才幽幽的說︰「不知道?哼,真是沒看出來小爺的夫人演的一出好戲,既然這麼會演戲,不妨給小爺再演演,讓小爺也看看。」
說完邪惡的一笑,似冰塊碎裂,有點滲人,他一條腿伸了伸,顏傾顏嘴角下意識的抽了抽,便毫無懸念的狠狠跪倒在冰冷的地上。
膝蓋處又是碎裂般的疼。
又是這一招,難道她的膝蓋是折疊的不會損壞的?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她忍著疼適應了一會兒,疼痛感同以前一樣一會兒消失了。這才憤憤的抬頭盯著沐寒風。
一雙漆黑如熟透的葡萄般的眼楮冒絲絲涼氣,睫毛因為憤怒跳躍著。憤怒的小鼻頭有點紅,巴掌大的精致的小臉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粉紅,半張著小嘴︰「公子,我是你的夫人不是戲子,想看戲去梨園,去戲院,要不家里養幾個?」
「好一張伶牙俐齒。」沐寒風低頭看著腳下嬌弱的女子一張小臉因為憤怒變的像朵將要被摘下的花朵般的,心情竟然沒由來的好起來,伸手抬著她的下巴︰「說,多說幾句。」
調戲,赤luoluo的調戲。
簡直跟流氓無賴一般無二。
她憤憤的扭轉臉龐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沐寒風嘴角旋起一絲面對她才有的招牌式的譏諷︰「怎麼?不說了。你這女人還真有心計,先是讓女乃女乃對你信任有加,現在又開始沖著凝香妹妹了,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出丑,心里很得意吧?」
說完將顏傾顏的頭扭轉過來面對他。
小心眼的家伙,果然是為了沈凝香。
顏傾顏向來嘴頭利索︰「我向來有心計,公子才發現啊,可惜遲了。我就是有能耐哄的女乃女乃開心,怎麼不服?不服我四年不在,怎麼不教教你的凝香妹妹哄公主女乃女乃。還有我就是想看沈凝香出丑,怎麼著?有本事你休了我,娶她當夫人啊!」
沐寒風看著一連串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伴著一股子甜膩的溫軟,紅艷艷的小嘴一張一張的,潔白晶瑩的貝齒閃閃發亮,隱隱的可以看到一顆調皮的小虎牙。鮮紅的小舌頭。
一股火迅速的在體內燃燒起來。
瞬間點燃了他。
抬著顏傾顏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
眼里的的冰塊融化,泛出一絲火光。
「疼,疼疼。公子我這下巴可是骨頭加肉組合起來的,不是生鐵銅塊,扭碎了可修不好。」
顏傾顏的小臉疼的抽搐起來。說出的話嬌喘吁吁的。
听在沐寒風耳朵里就像一只螞蟻咬噬著心肝。麻酥酥的還有點微疼。
身體也膨脹燃燒的有種毀滅性的渴望。
他知道這是身體最原始的渴求,也是只有面對這個他最討厭的女人才有的。
這個女人才嫁進來幾天,卻每一次分明是討厭至極想要懲罰她,讓她皮肉受苦,看她痛不欲生,卻沒由來的會有如此反應。
他眼里閃出可怕的光,似一頭饑餓的狼的綠光,從座椅中起來,就用那只手托著尖巧的下巴,一使勁將她扔進了軟軟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