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風同柳無影帶著十幾個侍衛以及顏傾顏沈凝香一路上早起趕路,中午躲著太陽稍作休息,下午繼續。晚夏時光不同盛夏,別有一番收斂的美。田野里除了玉米高粱帶著羞澀的綠,少女般的慢慢成長,麥子地早已是光禿禿的了,地還沒耕,成群的麻雀飛來飛去的尋覓著殘留的麥粒。偶爾有成片的紫色的土豆花燦爛的綻放。
誰家有早熟的隻果從院中探出頭,已經紅了臉。
「主公,隻果應該熟了。我去買一些回來解解渴。」
中午時分路過一片美麗的果園,沐寒風令大家在一棵陰涼的大樹之下歇息。吃午飯喝點水。顏傾顏有午休的習慣,她坐在馬車內,將車簾掀起,讓涼爽的風微微吹過。靠在坐鋪上閉上眼楮。
空氣中彌漫著果香。
沐寒風柳無影坐在樹根下閑聊,柳無影一眼看到果園的院牆上探出壓彎的隻果枝,有幾只顯然已經熟了,散發著紅彤彤誘人的光。他知道顏傾顏愛吃隻果,她總是說隻果是女人的養顏果。每天吃上一兩只最好。
所以他每次外出只要遇上好的,總要給她帶上點。現在看到了新鮮的自然是不放過。
沐寒風也被濃濃的果香燻陶出了饞涎,點了點頭。
也因為著急趕路,並沒有準備太多的東西。他不想太過打擾別人。喝的水多半是沿途遇到的泉水。帶點隻果一來可以解渴二來可以提神。
柳無影很快離開。
路過顏傾顏綠翹的馬車眼角不經意的看過。
為了通風,涼爽,車門大開著。顏傾顏的腦袋靠在坐鋪的一側,雙腿伸在坐鋪上,她微微低垂著腦袋,臉紅撲撲的。
他的心很快的一緊,收回目光。看到綠翹很忠于職守的坐在放下來的車轅上,守著。不遠處藍燕紫燕背對背的坐在樹蔭中。都在保護的範圍之內。他放下心來。
听到他輕微的腳步聲,她們的眼楮都看過來,帶著火一般的熱情,他面無表情的示意紫燕跟著。
紫燕眼神一閃,面露喜色,忙起身跟了上去。
繞去果園門口,柳無影停住腳步吩咐紫燕︰「你去敲門,一會兒園中如果是婦人,你便上前說小姐想吃隻果,去園中好好品嘗,挑些顏色好看味道鮮美的的摘下,要那種酸甜蜜汁多的。拳頭這麼大就好。如果是男子,我們一起進去。」
紫燕上前敲門,從里面走出一個老年男子,後面跟著一位年歲不大的婦人帶著個五六歲的孩子。看起來是公公媳婦孫子。
老人也許是平時沒看到過柳無影這樣華貴的人,有點驚慌。畏畏縮縮的。那雙渾濁的眼楮躲躲閃閃的。
柳無影從來鶴立雞群般,對于在他面前見縮手縮腳的人見太多,見慣不怪,他溫文爾雅的說明來意。
老者想都沒想一口答應。
還馬上吩咐婦人︰「媳婦兒,你帶客官小姐去園中看,讓客人好好挑選。看中哪棵摘哪棵樹上的。」
他也不問價。豪爽人。
柳無影抱拳謝過,心里有點好笑︰他有這麼高貴好看的讓一個老者都不說錢的事兒就讓去摘果子。
心里多少有點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他拿出一兩銀子交給老者。
老者伸出顫抖的手恐慌的接過。
恐慌的身子都有點發抖了。表現的有點太過了吧。柳無影心里更疑惑,抬眼看了看果園。一排排一行行一棵棵的果樹密密麻麻的,有種喧鬧擁擠的感覺,果子長勢很好,是個豐收年。
這一家應該是好果農。
園中蝴蝶蜜蜂翩翩起舞嗡嗡歌唱,樹下野花淡淡的開放。
那婦人帶著紫燕挑選果子,孩子跟在身後。並無異樣。看來自己是多疑了。
柳無影放下心來,看到有一把靠背椅子,坐了下去,隨手拿起上面的扇子慢慢地扇著。
果子實在是太多,紫燕想同柳無影多待一會兒,慢悠悠的一棵樹一棵樹的品嘗,邊嘗邊摘,還不時回過頭大聲的請示柳無影。
都快半個時辰,她還在品嘗挑選。
柳無影有點著急。起身說︰「紫燕,你快點。」
紫燕回頭答應一聲,眼楮從柳無影臉上掃過。忽然看到他身後的的梨樹上閃過一道寒光。熠熠的寒光,是什麼的目光。
樹上有貓麼?似乎不太像。她心里一晃。定眼看去,高大的梨樹就在隻果樹的邊上,足足有三人合抱那麼粗,枝葉極其繁茂,象一把碩大的傘幾乎遮住了果園中的那排屋子。果子很繁密,樹上的葉子沒似乎還有果子多。柳無影背對而坐。
眼楮看向樹冠,就看到了另一側似乎有個黑影子。又一道寒光閃過。應該不是目光是刀劍反光。
心里一驚,再看向跟在身邊的婦人。她的眼中全是驚慌,剛才她還誤以為是因為久居果園,見人羞怯。
她不動神色的又摘下幾只果子。同那婦人說了幾句話。
婦人的的恐慌更加強烈,那孩子也睜大眼楮,手緊緊的拉著娘親的衣襟。
有情況!
紫燕沖著柳無影說了聲︰「主人,挑好了。」
柳無影說︰「好了就走,主公都等急了。」
紫燕見柳無影要走,幾乎小跑著來到他面前,將籃子伸過來︰「少爺。你看看奴婢挑的這些隻果,。」
說話間眼楮沖著梨樹挑了挑。
柳無影明白,豎起耳朵听了听,手一揮。嗖的一聲。
一道寒光飛射出去。
咚的一聲。一道黑影重重的掉在地上。
嗖嗖嗖,幾聲之後。樹上飛落下五六個男子。
都是身穿紫衣,每個人都睜大眼楮拉開架勢、
不好,柳無影顧不得發問,身子一轉,來了個優美的一百八十度原地轉圈,手里便多了一把飛刀。又是一個轉圈,飛刀發出。寒光閃過之後。
地上倒下三個,四人勉強躲過,卻已跳出很遠。
他原地一個旱地拔蔥。蹭的一下就飛身而上,在半空中調轉方向飛,飛向園外。其間還轉直用腳尖點了點樹梢。
柳無影飛出了果園。不但紫燕瞠目結舌,四五個紫衣人也在發愣。、等他們回過神,紫燕的劍已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