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義的拍拍美人的肩膀道︰「等哪天我恢復自由身了,帶你去看‘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可好?外面的世界那麼大……」
「恢復自由身?」冷不防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慕容崇昊陰測測的突然出現,「王妃想去哪啊?」
這死肥豬,整日胡言亂語,還想拐走他的女人?她自己還是他的呢,休想自由!
易水窈滿臉鄙視:「湊表臉,你居然偷听我們講話。」嚇她一跳!
「本王來找虹若,何來偷听?」慕容崇昊一手攬過安虹若,沖易水窈得意挑眉。
易水窈一掌啪開他,奪過安美人:「凡事都有先來後到,安美人今晚我預定了!」野營當然要來一發看星星看月亮秉燭夜談什麼的,必須留住人!
「……」慕容崇昊黑著臉,從來都是妻妾爭奪夫君的,現在他名義上的妻子要跟他搶妾`.``室?他是不是太沒有威懾力了?
易水窈掩嘴偷笑,小聲提醒︰「喂喂~這麼多人看著別太沒風度哦~」
安營扎寨的地方就這麼點大,一舉一動可沒多少隱私可言,大家都瞧著呢。
慕容崇昊敗下陣來,獨自回到帳篷背著手轉來轉去,這死肥豬,最近變化這麼大,看著也不像欲擒故縱……難道他就這麼沒有魅力?
他是不是該振振夫綱了?
正想著,湖藍色清透紗衣的金萍緩緩進來了,抬頭一臉嬌怯……
嗯?這女人進來干嘛?
「王爺~」嬌音軟語……
第二天一早,易水窈和安虹若打著呵欠爬起來,昨晚她們並排躺著聊天,一不小心就聊過頭了。今早起來明顯沒睡夠,只能在馬車上補眠了。
易水窈左扭扭右扭扭的舒展身體,大腿根隱隱酸痛,昨日被迫‘賽馬’可是累慘她了,若不是平日有在跑步,可能今天都無法走路。
安虹若淨了臉,有趣的看著她健身的動作,「王妃這是在跳舞嗎?」。又不大像。
「才不是,」易水窈想了想,拉過安虹若教她做動作,「跟著我一起~動起來~你太柔弱啦!」
一個教一個學忙得不亦樂乎,挽月突然叫了一聲,提醒她們往旁邊看。不遠處的大帳篷便是慕容崇昊的,此時他已整裝完畢出來了,令人吃驚的是後面跟著金萍。
疊翠見狀涌起不好的預感,皺著眉頭上前小聲道︰「昨夜金萍沒有與我們一個帳篷安寢……」
王爺王妃各兩個大帳篷,其余人都是三三兩兩住小帳篷,她們幾個丫鬟住一個帳篷,昨夜金萍沒回來,此刻又見她前後伺候著王爺,動作頗為親昵殷勤。
這情況?明顯是在主帳里過夜了,幾人心下了然,一時間沒人說話。
易水窈抬眼看安虹若的反應,見她垂眸不語,突然有點悲傷。安美人以為自己是在拍拖,付出感情後才發現只是他後院中的一個,不僅要接受、要習慣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甚至沒有吃醋的立場。
各自在帳篷里用過早膳,臨上馬車時,慕容崇昊的近身小廝林雨過來請安虹若過去,被她拒絕了。
「代我謝過王爺,今日虹若與王妃同乘便是。」淡淡的微笑,仿佛毫不在意。
馬車上,疊翠非常氣不過:「那幾日金萍鞍前馬後,直獻殷勤,想來是為了往王爺面前露臉,故意黏著我們夫人的!」
挽月也搖頭道:「她剛知道王爺身份那會眼楮都放光了呢,奴婢瞧著她心大,不曾想這麼快就給她得手了。」
桑月和銀花正在整理馬車上的被褥坐墊,務必讓主子坐的舒服躺的舒心!听著她二人的話銀花嘟囔道:「難怪她敢喝安夫人的燕窩羹。」
疊翠氣的豎起眉頭:「早上那盅燕窩是她吃的?不是呈給王爺了麼!」
「林雨是把它呈給王爺了,但王爺可從不吃甜食,更何況東西是給安夫人備的,王爺不會命人來拿的。」銀花的表哥曾經給王爺做小廝,非常清楚王爺不愛甜食的習慣。
疊翠氣到不行,在外頭可不比府里,很多吃食都不好弄,好不容易給主子備的燕窩居然被她給吃了!
安虹若拉住她,搖頭道:「不就一盅燕窩,有什麼稀罕?別氣了。」
「夫人!這可不僅僅是燕窩的問題,金萍這是明顯沒把你和王妃放在眼里!讓林雨來取東西,擺明了狐假虎威嘛!」先不說王爺沒有給她名分,論先來後到也是她們夫人比她大,何況還有王妃在呢!使喚王爺的貼身小廝,她未免太放肆了!
易水窈默默擺手,呵呵,求別算上她,她就是掛牌打醬油的=_=。
銀花歪著腦袋猜測道:「也許她會什麼狐媚之術?」
「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應該說決定權都在王爺手上。」安虹若扯著嘴角勉強的笑了笑:「只要王爺願意,可以給予她一切……」
「安美人說的對。」易水窈可不覺得慕容崇昊是被美色迷惑的草包。
想想現在的水仙夫人吧,因為之前鬧的蠢事瞬間失寵,光是側妃妾室的刁難奚落就夠她受的了,還有見風使舵的下人們,那日子真是生不如死,慕容崇昊揮揮衣袖就毀了人妹紙一生。
若說他一怒為虹若,也沒見他專心專情,對安美人的傷心故意視而不見。他純粹只是玩弄妹紙罷了,哪有什麼真心,渣男什麼的真是非常惡劣!
「罷了,罷了。」早該看清了不是麼,他注定不是她的良人……安虹若掀開馬車簾子,凝視外面大片的稻田。綠油油的已經開始結穗了,偶爾還能看到一兩戶農家,那是她渴望過的寧靜。
如此連行幾日,金萍都膩在慕容崇昊馬車上,安虹若則與易水窈一起,夜宿也是兩人同寢。一路暫且相安無事,隊伍到了思平鎮,包下最大的酒樓集體入住。
易水窈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安排熱水先洗澡。露宿荒野條件有限都沒洗澡,只擦了身子,這天氣她實在受不住。
「好熱好熱,夏天已經到來啦!」
桑月笑道︰「奴婢已經吩咐廚房熬了一大鍋綠豆粥,到井水里鎮一會兒,能解暑。」
易水窈望著窗外皺眉,小鎮的人來來往往,個個腦門帶點薄汗,「也不知要在尚陽京待多久,回程的時候也許就趕上盛夏了。」三狐州到尚陽京路程需要半個月,大夏天的趕路能受得住嗎?
桑月安排人來回提著熱水,回頭安慰道:「奴婢听伙夫說,後邊這一路都有鄉鄉鎮鎮,再不用風餐露宿了。」
「那真是太好了!」有地方住宿才能得到更好的休息!
越來越接近尚陽京,意味著到時候就要接觸到原主的家人,她不會露餡吧?特別是易家老爺子,原主可是她養大的,肯定是非常了解吧?
易水窈晃著腦袋望天,嘛~想多了也沒用,反正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原主,料想也沒人會想到靈魂不對的問題,再不行就把一切推給死種馬,反正都是他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是胡不是霍,是霍躲不過~易水窈舒服的躲在屏風後面,泡在溫熱的浴桶里,忍不住就想釋放歌神的波動: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止補錢!」
「穿越時空~竭盡全力~(手舞足蹈)我會來到你身邊~~」
「篤篤篤……」鈍鈍的敲擊聲。
什麼聲音?易水窈左右環視,有人敲門?但是方向不太對啊……
「豬,別鬼哭狼嚎行麼?」
我擦!隔壁?原來是慕容崇昊那花心蘿卜,誰安排的房間簡直神煩!
「我就要唱歌,要你管!」有毛病啊這人,不唱歌還能好好洗澡麼!這將失去多少樂趣
不知道她的歌神之魂蠢蠢欲動麼!
「……你確定嗎?」。
這冷靜而充滿威脅的聲音……易水窈突然就不確定了,護著胸朝外面叫道:「桑月挽月!」護駕!
「怎麼了?」听到聲音的兩人忙趕過來。
「守在屏風外面,我擔心某個變態借故偷看老子洗澡!」哼,這死種馬什麼干不出來?
另一邊的慕容崇昊俊顏發黑,他是那種人麼!想他堂堂衛王,文武雙全玉樹臨風,哪個女子見著他不投懷送抱?這肥豬當真不是故意的麼?
洗個澡都不安生,易水窈加快速度,披上衣服,強忍著一剪刀卡擦掉的沖動,晾干那長長長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