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晨霧藹藹,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蘇靜月起床後,來到了廚房,此時劉家村的人都還在睡夢中沒有醒來。
當家里人都起來的時候,蘇靜月已經把把一大家人的飯做好了。
「姐,今天做飯怎麼這麼早啊。」蘇浩看著蘇靜月問道。
「因為我要早點兒去醉滋味。」蘇靜月回答。
上次在朱家婚禮上,很好的宣傳了她的醉滋味,這幾天的時間,店里也來了很多大戶人家里的小姐丫鬟來買零食。現在可是她發展的大好時機,她怎麼能不抓住機會呢。
蘇浩吃完飯,拿著他的劍就走,現在的他太弱小了,誰都保護不了,反而還得要別人保護,李鳴梁,沐雅,想到他們倆,他就暗下決心,一定要變的強大。
沐雅看見蘇靜拿著劍,就跟上去問他︰「蘇浩,你去哪里了?」
*「去後山練劍。」蘇浩簡潔的回答。
「後山,听起來很好玩,我也要去。」沐雅眼楮發亮。
他們走的時候,蘇浩看到程夕雪一個人呆在原地,忍不住說︰「夕雪,你去嗎?」。
蘇浩覺得他跟程夕雪有很大的距離感,程夕雪過于沉默的性格,讓他無法跟她交談。
蘇靜月把之所以把程夕雪留下來,是想著沐雅一個小女孩在這里,會無聊,正好可以讓程夕雪陪陪她。
「嗯,好。」程夕雪說的時候,掩飾不了眼楮里的驚喜。
沐雅頗為耐人尋味的看了程夕雪一眼。
後山已沒有夏日的郁郁蔥蔥了,黃色的樹葉紛紛掉落,滿滿的落在地上,等待時間把它們腐蝕。
沐雅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問東問西的,一副對什麼都很好奇的樣子。也是,她就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
她看著這里的枯枝落葉,眼楮里充滿了落寞,「這個時候,騰國的樹葉肯定也全落了,宮里的木芙蓉應該開了吧。」
沐雅特別喜歡木芙蓉,只因為她自己姓沐,所有在騰國皇宮的御花園里種滿了木芙蓉,每當木芙蓉開花的時候,她就會拉著沐川涯,也就是騰國皇帝,她的父皇,一起去御花園賞花,沐川涯每次都會說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像個公主的樣子。
蘇浩知道她想家了,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喂,你不會要哭鼻子吧,我可不會哄你。」
沐雅本來醞釀好的思鄉情緒完美的被蘇浩給破壞了,她瞥了一眼蘇浩,「哼,本公主連死都不怕,還會哭?」
當她說出這話的時候,蘇浩不由的想起她拿著匕首指著自己脖頸的時候,莫名的害怕,怕她像李鳴梁一樣因為他而死去。
程夕雪站在他們旁邊不說話,從小的生活經歷讓她自卑而沉默。
「那天你從哪里找的匕首呢?」蘇浩突然問道。
沐雅不明所以,後來想起了什麼,從胸前衣服里拿出匕首,「你說它啊,我讓哥哥給我做的,危急時刻保命用的,你應該感謝我,那天要不是它,你就死了。」
蘇浩沉默,根本不是匕首的問題。
蘇靜月來到了醉滋味,此時原清鎮的街道上還沒有多少行人,但是擺地攤的小商小販都已經把東西擺好了,因為來晚了就沒有什麼不要錢又顯眼的好位置了。
如果在別人的店鋪周圍擺攤位,店鋪老板也會索要攤位費。
蘇靜月看著街邊擺滿商品,原來佔道經營也是哪里都有的,不過這里沒有城管追著他們跑就是了,可這里有惡霸啊,專門收保護費的,官府對于這種事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在醉滋味店鋪前就有人擺攤,是一個賣字畫的青年人。蘇靜月並沒有像其他商家那樣驅趕他或索要錢財,做生意不容易,看他弱不經風的樣子,就像個寒窗苦讀的書生,應該為了考取功名,再說他的攤位也只是在醉滋味外牆面的地方。
說來也奇怪,安陵是個既重文又重武的國家,但她見到的文人居多,武人她還沒見過。
蘇靜月來到店里,看到郭宏達正在清掃地面,她想著也該招著人來當店員了。
「二叔,這幾天你們都辛苦了。」蘇靜月說道。
醉滋味的生意現在也好了起來,劉明麗她們每天都要做大量的零食,還有些富貴人家要求訂做的。
「辛苦什麼,這些比在田里種地都好太多了。」蘇宏達笑著說。
他現在是打心眼里佩服他這個佷女,靜月做生意真有一套,這兩個月,他們就已經把本給翻回來了,而且他家里還分到了二百兩銀子,這對于他們家來說可算是巨款了。
「二叔,我想給店里配一些店員,你看應該從哪里找?」蘇靜月征詢他的意見。
蘇宏達沉思了一會兒,「我們可以找劉家村里的,都是鄉里鄉親,都認識也放心。」
蘇靜月沒有想到她二叔看著跟劉家村的人不親近,卻還能想著他們。「嗯,那就在劉家村找,不過得找些勤勞能干的人。這個年齡最好在十五歲至三十歲之間,男女不限,女子優先。」
受現代生活影響,她總覺得女子更適合做銷售人員,尤其是像超市賣東西那樣的。
蘇宏達點了點頭,「我看兩三個人就行了,店鋪也有我們,用不了很多的人。這兩天我就讓你嬸子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蘇靜月看了看,就來到後院里,她今天準備再做一個新的東西,只有不斷出新品,才能吸引顧客嘛,而且她還鼓勵周玲她們要自己進行創新。
相比于醉滋味,對面香酥閣的氣氛卻並不是那麼好,現在他的生意是大不如前,雖然香酥閣賣的主要是傳統糕點,醉滋味的賣的糕點與它不一樣,但是人都是獵奇動物,面對新東西都有好奇心的,都想去嘗試一下。
王省做為香酥閣的老板這段時間看著對面醉滋味的熱鬧就來氣,整天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弄的店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的,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惹了他,再拿自己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