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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荔城街上的狐妖,得說到四十年前去。
四十年前,荔城街一片繁華。聶府的祖宅邊上,乃是住的當時的聶家二老太爺一家。
二老太爺于子嗣上有礙,妾納了一大堆。可三十歲才得了一個嫡閨女。如珠似寶的養著。怎奈天不垂憐,那閨女長到十四五歲上,如花似玉的年紀,得了惡疾去了。
老兩口傷心得病了個把月,整日里閉門不出,也不讓人探望。
忽有一日,二老太太的娘家有一親戚來投奔。原是胞妹的老來子,妹妹嫁的是世代為醫的杏林世家。好容易出了這麼一位有才華的子孫,考中了舉人。
妹妹便特意安排兒子提前進京,借住在姨媽家。好一心備考,以便金榜題名。
老兩口這下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開門將佷子迎了進來,見這佷子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少年舉人。不免心里喜歡。特意收拾了家里最安靜的院落給佷子住了。那孩子整日里也只知道苦讀詩書,並未出門。讓老兩口很是省心。
書生在家里住了一年多,便到了科舉的日子。遺憾的是,他名落孫山了。
當然,年少舉人,一次不中也是很正常的。老兩口並未將這事看得多大,大不了,留他在家里多住三年再考便是了。
而令人意外的是,這書生特意跑到老兩口面前來跪下,向老兩口提親。說什麼自己雖然一次未中,但是未必不會再有機會。望姨父姨母成全他愛慕表妹的一番心意。不要嫌棄他落第。
閨女在佷子來之前便已病逝,佷子談何愛慕?老兩口如何能受得了這個驚嚇?
匆匆忙忙的,老兩口商量著要將佷子送回家去,怎奈那書生死也不肯走。大吵大鬧,說是姨父一家嫌貧愛富,連他這個舉人都看不上,不知還要攀怎樣的高枝兒呢。
老兩口忙向妹子家報信,聲稱佷子這是落第 癥了。
二老太太的妹子也是四十幾歲的人了,為了兒子匆匆忙忙趕來昌平。安撫了兒子,一問才知。兒子剛住進姨父家,當晚便見一個美麗的女子打著燈籠出現在院子里。那女子聲稱是白日里游玩的時候掉了東西在這里,並不知這院子已有人居住,所以冒昧了。還特意求他不要告訴別人。
因這書生書呆子一個,只當她是姨母家的寶貝閨女。又兼他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並不知表妹早已離去。
見表妹並沒找到失物,此後幾日,書生期盼著表妹能再來。于是夜夜挑燈苦讀,特意等著表妹出現。表妹又來過幾次,一來二去的。一個青年才俊,一個年輕貌美。兩人便互相有了好感。
這才有了這一年來的他燈下苦讀,她一旁磨墨的佳話。書生本盼著金榜題名後向姨父提親,怎知要科考前,表妹竟哭著告訴他,家里已為她許下人家。兩人怕是有緣無分了。
書生氣得火冒三丈,一再跟表妹保證自己定會金榜題名。但求表妹放心。
自此書生更加用功,表妹或許是為了不打擾他,此後再沒出現過。書生的娘听完後大哭道︰「我的兒啊你這是遭了鬼祟陷害了啊!」
書生的娘認為,那女鬼先假意哄騙書生與她相戀,再故意在書生即將下場時告訴他,自己已有婚約。以此來擾亂書生的思緒,使他中不了進士
「太過分了!明明是那書生自己考不中進士,怎能怪那女鬼呢?」周巧巧義憤填膺。
聶小凡問道︰「老魚頭剛剛不是說狐妖嗎?怎麼變成女鬼了?」
聶小月則很可惜那對戀人︰「不管狐妖女鬼,他們不能在一起真可憐」聶小月說著拿帕子抹淚。
老魚頭忙道︰「老奴失禮了,不該在姑娘們面前講這風花雪月的故事」
周巧巧一腳蹬在門框上:「少裝正經,你講得還少嗎?快說,後來呢?」
「後來啊」老魚頭緩緩道。
後來二老太爺家早夭的閨女出來作祟的事便傳開了,眾人都道她勾了書生的魂魄,耽誤了書生一生。大家伙商量著去二老太爺家捉鬼,可是老兩口堅持說自己的女兒不會變鬼害人。只說那只是狐妖作祟。
二老太爺請了道士來,據說砍了狐妖的一截尾巴下來拿給眾人看。眾人才信這是狐妖出來害人。與了那道士一筆銀錢,那道士將狐妖趕走便是了。
而那書生飽讀詩書,自然不信鬼神之事他想那人既然不是表妹,定然是另有其人,我只愛她這個人,又不在意她的身份。或她是燒水的丫頭,打雜的雜役,我也認了。于是堅持要找出這女子。
長輩們被他鬧得不勝其煩,都說他得了 癥。于是這書生想定是長輩不願她娶這女子,故意使這招術誆他。
老魚頭講到這突然住了口。
聶小月很好奇︰「接下來呢?」
周巧巧也催︰「老魚頭,爽快點!」
老魚頭道︰「老奴接下來要講的事,姑娘們或許不愛听。」
周巧巧道︰「你快說,本姑娘倒要瞧瞧,什麼樣的妖能嚇得一條街的人都搬走了。」
老魚頭道︰「這不關那妖的事。後來這書生去報了官,只求官府的人能幫他找到心愛的女子。」
聶小月道︰「這書生倒也有情有義,不管怎樣都不願放棄。」
車外又傳來老魚頭甩馬鞭的聲音。「當時昌平縣衙的主薄是如今的聶老太爺,也就是你們的祖父」
聶小凡瞬間明白老魚頭說的不愛听是什麼意思了。難道聶老太爺當年做了棒打鴛鴦的事?
老魚頭緩緩道︰「聶主薄將那書生痛打一頓,扔出了縣衙。說是那書生分明是看他二叔家沒有兒子,便謊稱與死去的閨女兩情相悅,妄想騙取錢財」
那書生被扔出縣衙後大病了一場,嘴里不斷的喊道︰「妖妖」于是眾人更相信他是撞了妖!
「真是混蛋!」周巧巧罵道,那書生家境殷實,又是舉子。用鼻子想都知道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聶小凡和聶小月齊齊看向她。
「我是說那圖謀不軌的書生」周巧巧忙改口。
聶老太爺已經去世,是非不是她們小輩可妄議的。聶小凡問老魚頭︰「那荔城街住戶搬走的事情,老魚頭你可知道?」
老魚頭沒說話,外面只傳來他揮馬鞭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馬車悠悠停了下來︰「姑娘,到家了。」老魚頭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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