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姑娘,是京城神仙居的頭牌。
能做頭牌的,自然自身本事過硬。唱腔好那是必須的。梅花姑娘的特色在于她扮相可男可女。女裝時美得傾城傾國,男裝時亦是美如冠玉。
據說她規矩極嚴,賣藝不賣身。
風月場所中的女子,在京城這個富貴雲集的地方,想要守自己的規矩,那除了自己有本領外。還得有一個好靠山。
只是不知這位梅花姑娘的靠山是哪一位,做頭牌三年,多少王公貴冑看過她的表演,垂涎她的美色,卻無一人敢侵犯梅花姑娘。
周巧巧邊喝茶,邊想鄰桌的人提到的那位梅花姑娘。梅花姑娘盛名。周巧巧每次出門都會听見有人提到她。沒想到這次從這幾位混蛋口中說出來。
聶小凡雖然沒听說過梅花姑娘,但是這幾位說什麼可男可女,再加上他們剛才故意換坐,聶小凡若此時還沒察覺到危險,那她就太蠢了。
聶小凡擔憂的看向周巧巧,周巧巧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聶小凡便也悠閑的喝茶,只是心里卻警惕著鄰座的人。這幫人定是看出她兩是女扮男裝,又無男伴陪著,故而起了輕薄之意。
那大廳彈唱的女子正唱到︰「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這句聶小凡听清了,只是她唱得淒婉,聞者動容。
那大汗再鬧嚷道︰「唱的是什麼?家里死了人了嗎?晦氣!」那人一邊嚷,一邊摔了杯子站起來。一桌子的人又在那里起哄,一時間大廳鬧鬧哄哄。
那女子也唱不下去了,她放下琵琶站在眾人中間,孤寂又不知所措。
大汗鬧事,自有小二來道歉勸說,那人卻一把推開店小二,慢慢朝周巧巧和聶小凡這桌走來。
他一臉奸笑,邊走邊道︰「這娘們唱得晦氣,兄台以為如何啊」他一面說,一面還想把手搭在周巧巧肩頭。
周巧巧不動如山,就在那幾人的哄笑聲音中,那大汗突然尖叫了起來。
等眾人反應過來,大汗的一只手掌已經掉落在地
「啊啊」大汗大叫著,大紅的鮮血涌出來,再襯上這撕心裂肺的喊叫,十分駭人。他的兄弟忙跑過來查看︰「大哥誰?誰傷了我大哥?」
一時間大廳里更鬧起來,那幫人已經刷刷刷拔出了佩刀。眾人或是見血害怕,或是害怕兵器,總之四下逃散。
那幾個人圍成一圈,做戒備的狀態,顯然個個都是會些武功的。他們警惕的看向四周,以防凶手再出來傷人。
大廳里喧鬧了沒多久,食客們便趕緊逃走了,只有幾個不怕死又好奇的人還在躲在一邊偷看。
大廳里還剩那幫如驚弓之鳥的男人四下戒備著,以及剛剛被嚇到的那個彈唱的女子。
還有一直穩坐如山的周巧巧和聶小凡。
待人都跑光了,幾人才發現這兩個穿男裝的女子仍然端坐著,仿若一切都沒有入她們的眼。
「你們是不是你們傷了我大哥?」那瘦小個子用刀指著周巧巧的背影,雖然不敢置信,但此時正是唯一的解釋。話一出口,小個子才發現自己聲音都是抖的。
「你猜?」周巧巧沒有回頭,嘴角一勾,悠閑的甩出這麼一句。說不出帥氣邪魅。
幾人一愣,你猜?
你猜?那個女孩子居然叫他們猜。以為他們手中的刀是玩具嗎?
這下不管是不是這人,他們像是情緒找著了發泄點,手中的刀紛紛對著周巧巧和聶小凡,小個子繞開幾步,想把聶小凡和周巧巧圍起來,但他腳一動,便突然感覺到一陣刺痛。
那小個子一看,他的腳上不知怎麼就刺進了一把匕首,匕首刺得很深,將他的腳釘入地板。
「啊」
伴隨著小個子的尖叫,周巧巧道︰「這匕首是砍下你大哥手掌的同一把,我嫌髒,便送給你們留個紀念」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嫌髒?
她到底是怎麼動手的?
為什麼一點都沒有察覺?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手里的刀險些握不穩。
那老大知道是周巧巧傷了他,不住的喊道︰「快!給我剁了這兩個」
幾人被老大命令,便知道退無可退,于是紛紛叫囂著給自己壯膽。
眼見著他們舉著刀就要沖了過來,周巧巧回頭了
幾人沖鋒的步伐愣住,嚴格來說是被嚇到了。
周巧巧此時眼神狠厲,一瞪眼,便嚇退了這些叫囂著喊打喊殺的人。
周巧巧又看向老大,道︰「另一只手還想要嗎?」。
老大被看得心里發毛,原只當這是個貓兒,誰想他今日是撩了一只虎?
周巧巧氣勢逼人,老大再不敢放肆。本能的跪在周巧巧的面前,哭訴道︰「兩位女俠饒命」
周巧巧一眯眼,隨口說了個滾字。幾人如蒙大赦,屁滾尿流的就跑了。
幾個小角色而已,竟敢到處耍威風。周巧巧心內冷笑。
周巧巧回過頭,發現聶小凡一臉崇拜的看著她。
周巧巧沒說話。也平靜的看著她。
聶小凡道︰「哇喔,巧巧你好厲害!」
周巧巧一挑眉,我厲害我知道。
聶小凡又皺眉道︰「不過」
果然來了!周巧巧忙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知道啊?聶小凡松了一口氣。
周巧巧又道︰「砍斷他的手是狠了一點,但是如果今日他遇到的是別人,那人不就任他欺負了嗎?所以,他一點也不冤!」
周巧巧語氣嚴肅,不容質疑。
原來是怕她說教她。聶小凡還是皺眉,道︰「巧巧,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要說
「你背上沾了血。」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周巧巧背後響起。
聶小凡蹙眉,這誰啊?搶我台詞?
兩人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剛剛彈唱的女子。便沒有太在意。
周巧巧又問︰「所以,你不是要說教我?」記得小時候她揍了一個欺負人的小孩,聶小凡也要說教她一番。遑論現在傷了人。
聶小凡道︰「你剛才的處理方式確實過激了,但是簡單有效。我也沒有同情心泛濫,干嘛要為了一個企圖冒犯我們的人說教你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