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將頭發絞干了,寧致遠猴急的披著一頭亂發就要把顧青未往床上扛,卻又被顧青未狠狠拍在了手背上。
面帶委屈地看向顧青未,他道︰「媳婦,你打我。」
他也不管自己現在這裝女敕撒嬌是不是不能看,他早就醒悟了,臉皮不厚不僅追不到媳婦,還吃不了肉!
顧青未被寧致遠眼中的火熱灼得面上也是火辣辣的,雖然他們上一世就是夫妻,該做的都做過了,可這一世畢竟還未曾有什麼親密的行為。
一想到這些,她心里立即就不自在了起來。
不過,顧青未做了幾十年的定國公夫人,要論起演戲來她可是不輸任何人,所以哪怕心跳快得厲害,卻也沒叫寧致遠看出她的不對勁來。
抬了抬下巴,她用眼神 了 梳妝台那邊,「去,拿把梳子過來,我給你梳頭。」
用這樣的姿態說出這吩咐的話來,倒也頗有些頤指氣使的模樣。
但寧致遠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聞言雖然有些不樂意,卻也屁顛屁顛的就拿了把梳子來。
將梳子遞給顧青未,他還特意握了握那幾根縴細白女敕的手指,卻不想就察覺到了顧青未的輕顫。
微微一怔,寧致遠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窺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室一般,指著顧青未,語帶興奮地道︰「啊,媳婦,原來你是在害羞!」
這樣就對了嘛。
他如今期待興奮得全身發燙,歡顏又怎麼可能就無動于衷呢?
發現了這一點,寧致遠哪里還有那麼多的耐心等待下去,連忙讓顧青未在床上坐了,他自己則端了個凳子坐下,好讓顧青未能更容易替他梳頭。
被寧致遠道破自己現在的心情,顧青未狠狠瞪了面前這顆大腦袋,手上梳發的動作都仍輕柔萬分。
寧致遠原本還有些急切的,但在顧青未一下又一下的替他梳理著頭發時,卻又驀地安靜了下來。
他渴望與歡顏融為一體,卻也願意享受此刻的溫情。
只要是他與她在一起,他就總會感覺到快樂。
顧青未顯然沒接收到寧致遠那迫切想要就寢的心情,或者是就算接收到了,卻不願就此如他的願。
花了一刻鐘替他梳理好頭發,顧青未又道渴了,要寧致遠給他倒水喝,待寧致遠把水遞到她手里,卻又借口太燙了,要待到冷了再喝。
待杯子里的水冷透,顧青未正想著再用什麼借口拖延一下,寧致遠卻驀地可憐兮兮地看向她,「歡顏……」
「嗯,什麼?」顧青未這時正在苦苦想著找借口,回應起來便有些心不在焉的。
「時辰不早了,明兒還要早起,咱們還是快點休息吧。」寧致遠一副完全是為了顧青未著想的模樣,但最後一句話到底還是泄漏了他的狼子野心,「你知道的,那個,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然後,寧致遠也不等顧青未有所回應,直接奪了她手中的杯子往旁邊一放,然後抱了顧青未就往床上滾。
天知道,他已經忍了這麼久了,就算化身為狼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哎,你……」
顧青未想要說什麼,卻被寧致遠拿嘴封了口。
又是一番唇與舌的嬉戲。
嘗到顧青未嘴里的芬芳,寧致遠心里一陣滿足的嘆息。
他想這樣,已經想了很久了。
唇齒相依的游戲玩了不多時,顧青未和寧致遠就都氣喘吁吁起來,然後兩人莫名的相視一笑。
顧青未心里驀地就松緩了下來。
是啊,他們都已經做了一世的夫妻了,如今又有什麼可害羞的?
這樣一想,她看了看寧致遠一頭薄汗忍得很是辛苦的樣子,便主動將一雙藕臂環上了他的脖頸。
察覺到她的放松與邀請,寧致遠眼中的光亮幾乎把屋里那兒臂粗的紅燭都給比了下去。
他按捺下全身上下瘋狂叫囂的渴望,將顧青未完完全全抱在懷里,感覺著懷里的溫軟與充實,滿足無比地道︰「歡顏,這樣真好。」
然後,再不壓抑自己,他順從自己的本意,低頭鎖住顧青未的雙唇,一邊糾纏著,一邊卻是覺得不夠,一只手順勢往下,就撫上了一座山峰。
顧青未身子微微一僵,但隨即也就放松了。
寧致遠這時卻覺得顧青未身上這件喜服實在是太過礙事了,先是解開她的腰帶,然後急不可耐地扒拉了幾下,原本只是稍顯凌亂的喜服便往兩邊敞開,入眼之處是同樣大紅繡了鴛鴦戲水的肚兜。
艷紅的衣物,與白若凝脂的肌膚,構成了一副對比強烈,極富沖擊力的畫面。
將這樣的景象看在眼里,寧致遠覺得自己要是再能忍下去,那他就真是聖人了。
起身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扯下來丟到一旁,他的一雙眼里似能噴出火來一般,看顧青未的目光就差沒讓顧青未以為他會一口將自己吞下去了。
事實上,寧致遠還真的就「嗷嗚」一聲化身為狼要往顧青未身上撲了。
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旁邊的一個托盤里取了一塊雪白的帕子。
無論是寧致遠這時那赤條條的樣子,還是他手里的帕子,都讓顧青未瞅一眼都覺得面紅耳熱。
在她撇開眼里,寧致遠已經速度極快的將她身上那件做工精致的嫁衣丟到了一旁,然後將手中那塊帕子墊到了她身下。
做好這一切的準備工作,寧致遠再不猶豫,一把將顧青未壓在身下。
這是他想了好久的小羊羔啊,這次終于能吃到嘴里了。
但寧致遠也沒有急著將顧青未拆吃入月復,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就算他再怎麼心急,他也想給歡顏留下一個好的體驗。
親吻,撫、模,再加上火熱的情話,一番手段下來,顧青未也被他撩、撥得情動了,只拿了一雙漾了水光的眸子迷蒙的看向寧致遠。
寧致遠忍得都有些發痛了,見了顧青未這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哪里還能有什麼理智,只想立刻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但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