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不喜歡她。」金銘重申。眉頭輕蹙。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銘兒,你想違抗父命嗎?」。
金銘抬頭看金浩,最終咬咬牙,點了頭。
金浩的目光里摻著威脅,還有陰狠。
金銘心里一陣悲哀,他的父親,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
不同于金家的是,自從皇上頒了聖旨,原先想要與呼延家結親的人們,紛紛都沒了心思,原因,不外乎就是若是呼延家失寵了,那麼連累的還會包括他們。
所以,保險起見,他們決定放棄了。
雖說富貴險中求,但搭上整個家族的榮辱,還是不敢冒險。誰都害怕會成為家族的罪人,將來九泉之下,如何面對祖宗?
說到呼延暖心的親事,當初呼延慶還和呼延暖心提過金銘,不過,呼延暖心拒絕了。
當然,呼延慶提到,不過也是為了試探呼延暖心的,若真是讓呼延暖心嫁到了金家,想來呼延慶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金銘這個人,還算是可以,算是年輕有為了,但,金浩,乃至整個金家,呼延慶真的看不上眼。
在呼延慶心里,真的認可的人,唯有一個,就是墨初。說到墨初,當他得到呼延暖心出走去南方的消息時,立馬奔向了南方,但是,一路尋過去,都沒有蹤跡。
恰好,收到了呼延慶的書信,談到呼延暖心到了軍營。當時,墨初大喜,但隨後,又有了些酸澀。
她的事,他全部都了解,那麼她去軍營,是為了墨流池嗎?為了墨流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可是,她喜歡的不是墨流錦嗎?
但,無論是誰,都不會是他。
而被這麼多的人惦記的呼延暖心,住在岩城城主府里,日子到也過的愜意,凡事都有彩兒在做,她只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諸葛喻偶爾的會過去。呼延暖心則是態度默然。
起初的,呼延暖心被關著,心里不爽快,對諸葛喻的態度就會帶了情緒,但是,諸葛喻又不是她可以得罪的,所以,小女子能屈能伸,呼延暖心忍了。
比如呼延暖心醒來的第一天,諸葛喻去了。
但是,到了那里卻是一句話不說,只安靜的坐著。呼延暖心很自覺的到了茶遞過去。
諸葛喻抬眼,掃過,並沒有端起來,沒不理會呼延暖心。
呼延暖心內心仿佛有千萬頭馬奔過。這是什麼情況?鬧脾氣不成?怪她佔了他的房間?這又不是她願意的,他若是怪她,那就放她離開啊?她還不願意呆呢!
「太子喝茶。」
她開口,諸葛喻抬頭,目光掃過呼延暖心那笑嘻嘻的臉龐,一雙眼楮里閃爍著星光,樣子格外的可愛。
但諂媚太過明顯。眼里的星光也掩蓋不住眼底的不耐。
諸葛喻突然玩心起,從沒有一個人讓他有了逗弄的心思。于是,諸葛喻不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到是想看看,呼延暖心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太子,茶涼了,就不好喝了。」呼延暖心又道。一副我很為你著想,我說的很對的樣子。
那個表情,萌萌的。
呼延暖心一雙大眼楮眨著,長長的睫毛不時的忽閃幾下,白淨的小臉,越看越是耐看。
諸葛喻忽然有了一種很好的感覺。覺得,以後,若是這種生活,活著似乎又多了絲樂趣。
「本宮不渴。」諸葛喻道。說出來的話,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冷漠,陰冷的感覺。
呼延暖心微愣。不過很快又勸道︰「太子知道嗎,當人感到口渴的時候,其實身體里已經處于缺水的狀態了。」
「所以呢?」這個說法倒是新鮮。諸葛喻問,語音上挑,帶著不一樣的感覺。
那張臉也不似那麼冷硬了,呼延暖心看著,那帥氣竟然又多了幾分。
「所以,太子不能渴了才喝水。」呼延暖心假裝認真的道。其實心里早就感嘆了,這麼好看,與墨流池那妖孽完全的不分上下了。
不,還是墨流池那妖孽順眼點,至少不會時不時的低氣壓,她那小心髒怎麼受得了呢?
「若本宮不呢?」諸葛喻換了個姿勢,呼延暖心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那驚艷又強自壓制的表情,實在是讓他高興。連帶著,連表情又舒緩了幾分。
誰又天生是個冰塊臉呢?
呼延暖心的臉糾結了,完全是因為,想發火,又強自控制著,心里實在憋屈的很。
實在不想再面對諸葛喻這張臉了,換成墨流池那張妖孽臉,呼延暖心也認了。
最後,呼延暖心不說話了,退開了幾步,忽然又回來,將桌上的茶水拿走。不聲不響的端走了。
諸葛喻瞳孔微縮,這樣就走了?諸葛喻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再看呼延暖心,徑直的走到彩兒面前,將茶水往彩兒手里一放,開口道︰「拿去倒了。」
彩兒一臉的驚訝,將呼延暖心所有的動作看在眼里,還從沒有人敢和太子殿下這麼說話的,這個姑娘真的是第一個!
怪不得,她敢跑到軍營里!
而反觀諸葛喻,眉頭皺得緊緊的,彩兒偷偷看一眼,不知道要怎麼辦。
手里的茶水,都覺得燙手。
本來她的主子就是諸葛喻,自然要听諸葛喻的,但,諸葛喻又沒有反對,這要如何是好?
所以,彩兒只是接了茶水,但腳卻不動。
「你喝了!」諸葛喻有些冷淡的聲音傳來,從呼延暖心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又出去了。
呼延暖心不動。
「喝了!」這次聲音都跟著嚴厲了。
彩兒擔憂的看著呼延暖心,房間里頓時布滿了低氣壓
「姑娘。」彩兒小聲的叫了她一聲,聲音里滿滿的都是擔憂。
「我不渴。」呼延暖心終于開了口,說完,自己都鄙視了自己一番。
剛剛的話是怎麼說的?
而諸葛喻則是冷冷的瞧著,也不開口。
最後,受不了的,還是呼延暖心。
呼延暖心撇撇嘴,識時務者為俊杰,韓信還曾遭受胯下之辱,她一個小女子,怕什麼?不就是一杯茶嗎?何況諸葛喻又不曾踫過。
究其原因,不過就是,人家氣場太過強大,她一個小女子,實在難以比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