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給馬大劍師的打賞加更~~
這一節課是英語課。黃老師說周日晚上的那張英語卷子他們做得太差了,差得就算他改了出來也只有六七十分,除了能打擊他們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作用。所以六班的這份考卷,他不改不統分,也不會發下來。只要他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好好學習就好了。
六班的人松了一口氣。那張英語卷子要是發下來,光那個低到不忍直視的分數就能讓他們半天提不起來心情。不改分不發下來真是太好了。
「你們也不要太高興了。」黃老師站在講台上,拿著書看向他們,「我改了一下選擇和作文,雖然你們選擇題大多數都是六七分,但還是有人拿了十四分的。而且人家作文也是二十五分。所以你們之間的差距很大,你們要學的還有很多。」
「我的天吶。」班級底下一片吸氣聲。「那張卷子都能拿這麼高的分,這人誰啊,這麼牛逼。」
「老師,這麼厲害的人是誰啊?」班長錢睿智笑嘻嘻地問道,「您跟我們講一下吧?」
黃老師淡淡笑了笑。年紀大了,看東西的方式都不一樣了。要是以前,他肯定會把這個孩子的名字說出來給大家當榜樣。不過現在,「我還是不說出來打擊你們了。不過她的作文寫得很好,下節課可以拿過來跟你們看一下。」
底下的學生對于鑒賞作文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他們更熱衷于去猜測這個牛人到底是誰。「應該是課代表羅安琪吧?她入學考就考得特別高。」
「嗯。我覺得也是。」
黃老師就笑笑不說話。
羅安琪握緊了手中的水筆。兩篇唇畔緊緊地抿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作文題目根本就沒看懂,全都是胡編亂造。大概能混個作文及格分不成問題,滿分不可能。
其他學生都松了一口氣,還是在竊竊私語地討論著這位牛人到底是誰。唯有顧寧珩這一圈的人難得都是有些懨懨。
連同下課都是。
難得地下雨不用出操,原是個歡快的大課間,顧寧珩這里卻顯得有些沉悶。
奚言夏去了十一班找吳天。
顧寧珩一直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奚言夏做得不對。
謝謹和蘇子墨去了走廊吹風。
孫童童見顧寧珩心情不好,默默地做著數學輔導書。
羅安琪只回頭瞥了一眼顧寧珩,然後又轉身回去繼續做英語的輔導班資料。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也好像都在做著同一件事情。
顧寧珩對著桌上的書本發呆。平心而論,奚言夏做得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顧寧珩皺著眉頭咬了咬下唇。可是如果是她自己動筆寫的話,應該不會是這麼寫的。
如果是《江山》里的蘇蓮心給裴言之送東西,裴言之一定連看都不看就吩咐管家將東西送到宮中給帝女江衫把玩。還會讓管家去賬房支了銀子給蘇家的小廝,吩咐他們下次有什麼好貨可以再給輔國公府送來。
或者就直接請出去,一句「無功不受祿,還請蘇小姐自重」,自此拒絕蘇家小廝上門。
顧寧珩想了想,覺得很奇怪。因為無論裴言之是第一種反應還是第二種反應,顧寧珩都很喜歡。可是奚言夏對李夢瑤做出的,也和第一種反應差不多,她怎麼就覺得別扭覺得不舒服呢?
顧寧珩細細想了想。
裴言之的第一種做法是直接將蘇蓮心送禮討好的關系變成了采買和售賣的關系。第二種是直接撇清了關系。
如果真要說和奚言夏的做法有什麼不同,那大概是無論第一種還是第二種,裴言之都沒有直接接觸過蘇蓮心送的東西。
顧寧珩一愣。仿佛懂了。
如果奚言夏沒有從李夢瑤手里接過牛女乃而是讓李夢瑤直接將牛女乃給她或者找別人先拿著在給她的話,她就不會難受了。因為那就不是奚言夏接受了李夢瑤送他的牛女乃,而變成了他不接,讓李夢瑤把牛女乃轉送給她。
關鍵就是奚言夏是把牛女乃從了李夢瑤手里接過來的。
這點讓顧寧珩怎麼看都覺得像接受了李夢瑤的心意。所以才別扭,才不舒服。更何況奚言夏後來還和李夢瑤拉拉扯扯的。
顧寧珩眨了眨眼楮。癟了嘴角。突然有了些許疑惑
她這麼斤斤計較,真的能和奚言夏走到一起嗎?
她當年和奚言夏結束曖.昧最後形同陌路真的是因為她一直在抗拒嗎?
「顧寧珩!你給我出來!」
窗外有人在叫她。
十分生氣且氣勢洶洶
奚言夏和吳天在說顧寧珩。
剛才奚言夏拿了牛女乃上來來到十一班,沒有直接找李夢瑤而是找了吳天。讓吳天替他把牛女乃還回去。至于解釋什麼的事情,奚言夏真的覺得自己不擅長。反正牛女乃都送回去了,他應該也表達地很清楚了吧?
吳天自然是把牛女乃往李夢瑤桌子上一放就出了來。他可沒心情安慰這個受傷的女孩。再說人家同桌正安慰著呢。
「不過人家都哭了一節課了,你真的不去安慰一下?」吳天倚在欄桿上,回頭看了一眼還趴在桌子上,似乎哭得更厲害了的女孩。
奚言夏回頭瞥了一眼,又正了回來,「哭得太厲害了,我還是不去不較好。」
吳天笑了,「你以前不是最見不得妹子哭的嗎?怎麼人家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去安慰。」用肩膀攛掇了奚言夏,調笑道,「那個顧寧珩真有那麼好啊?直接就忠貞不渝了啊?」
奚言夏瞥了吳天一眼,「妹子紅著眼小聲哭那叫梨花帶雨,哭得呼天搶地那簡直就是災難。我們家珩姐才不會哭成那樣。我們珩姐可厲害了。」奚言夏湊過去和吳天小聲說,「我跟你講,我們家珩姐數學上次考過了我哥,我哥都生氣覺得不服呢,還特意跑到我們班找珩姐。結果我們家珩姐特別淡定地就把我哥打發了。老霸氣了!」
吳天上下打量了一直把「我們家珩姐」這五個字掛在嘴邊的奚言夏,「顧寧珩到底說了什麼了?你就跟中了毒樣的。」
奚言夏一臉自豪地說,「我們家珩姐當時跟我哥說,‘如果你不能夠接受運氣的說法,那也不要來問我憑什麼考贏你。’‘我學了,你沒學。我會做,你不會。’‘這也是公平。’」
吳天的眼楮轉了轉,听起來挺有道理的,踫了踫奚言夏的肩膀,「說真的,你準備什麼時候給人家表白啊?」
奚言夏一愣,「我為什麼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