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梅宜軒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右手須臾間就到了梅盈軒的脖頸,一個用力掐的緊緊地,簡短的命令道,「解藥!」
梅盈軒一個不查被梅宜軒掐住了脖子,一時間整個人憋得臉紅脖子粗,眼淚都下來了,樣子楚楚可憐。她怒視著梅宜軒,不停地反抗著,嘴里嗚嗚個不停,那樣子恨不得生吃了她。怎奈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能月兌離梅宜軒的掌控。
梅宜軒小小的懲戒了一下就微微的松了手,讓她能夠說出話來,不過,卻沒有放過她,右手依舊停留在勃頸上。
梅盈軒一旦能開口說話,立即怒不可遏的啞著嗓子罵道︰「你這個賤人生的賤貨,竟然敢對我動手,你真是反了天了!識相的趕緊放了我,看我不告訴母親,讓她好好地整治童姨娘!哈哈••••••還想要解藥,做夢去吧!如果實在難受,你可以找男人啊!哈哈••••••」
梅宜軒眼里閃過一絲冰冷,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右手微微一用力,低聲喝斥道︰「看起來你們母女是一樣的貨色,每次都拿我姨娘說事,你信不信我這個賤人活夠了,想和你這個貴人同歸于盡?反正活著也是被你們欺凌,不如死前拉一個墊背的,你說怎麼樣?」
梅盈軒一听這話開始還不相信,等看到梅宜軒與往常迥異狠厲的眼神時,不禁大驚失色,強自鎮定的威脅道︰「你敢!••••••你若敢這麼做,父親母親一定要將你們活剮了!」
「無所謂,反正早晚都是死,有什麼可怕的?反倒是你,今天來了那麼多的貴客,若是他們知道,梅府嫡出二小姐竟然對自己的姐姐下迷藥、****,他們會怎麼看你呢?恐怕你的名聲就要盡毀了。一個名聲盡毀的嫡女能找到什麼好歸宿?就算有你的好父母為你撐腰,誰家會要這種心腸歹毒的媳婦?••••••」梅宜軒繼續威脅說。
沒辦法,她現在體內感覺越來越熱,空虛感越來越強,她沒有時間再耽擱了,只能從始作俑這里尋求突破口。
「不!••••••不,你不會這麼做的!」梅盈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梅宜軒,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時,梅宜軒腦子里一陣迷糊,身子微微顫抖著,她的意志力已經瀕臨崩潰,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趕緊用力的再次掐住梅盈軒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好,既然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咱們倆今天就一同赴死吧。我浴火焚身而死,你卻一定要死在我前面!我總得讓你付出代價,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梅盈軒看著梅宜軒眼里的凶狠,拼命掙扎著,試圖月兌離梅宜軒的掌控。可是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擺月兌不了梅宜軒,那只手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嚇得她急忙說︰「大••••••大姐,我真的沒解藥,那個••••••藥是梅青買來的••••••」
梅宜軒一听,心里就一沉。別說梅青已經死了,就算活著,在現代****就沒有什麼絕對的解藥,在這里恐怕就只能利用意志力來抗衡了。
可是,現在壽宴現場如果自己不去,沒有過硬的理由,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因為過一會兒梅允琛、梅允鎧會帶著各自的子女給老夫人拜壽,一些庶出子女也會在後面跟著拜見老夫人,並奉上自己給老夫人的生辰禮物。如果自己不出現,就太惹眼了,眾目睽睽之下這不是給大夫人懲治童姨娘找到了借口嗎?如果是自己受罰,梅宜軒肯定就不去了,願意咋罰都行。
梅宜軒雙眼急速掃過周圍,見靠北面有一個相對狹小的小池塘,就拉著梅盈軒走了過去。她解下腰間的綢帶,把不停掙扎的梅盈軒綁在了一旁的樹上。現在,梅盈軒可是自己的護身符,她可不能把她放了。自己如果和梅盈軒在一起,今天就會躲過一劫。大夫人看在自己和她女兒在一起的份上,就算為難也會大打折扣。
等把梅盈軒綁好,不顧梅盈軒的驚恐哀叫又用手帕把她的嘴堵上了。然後在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把外衣、繡鞋、襪子迅速都月兌了下來,身穿內衣就下了水,把身子除了頭幾乎都浸泡在了水里,用冰涼的水稀釋著體內洶涌澎湃的浴火。
身子一接觸池水,梅宜軒整個人馬上清醒了過來。她咬牙在水里呆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很快的上了岸。這段時間已經讓她恢復了冷靜,能讓她堅持下來了。如果時間呆的過長,會引起大夫人的疑心的。能夠得到緩沖,梅宜軒很知足。她還想讓她在古代的弟弟和娘親好好地活著,並不想鬧出過分的舉動來。
可是,她不知道,她今天的舉動,早已經顛覆了往常梅盈軒對梅宜軒的一切印象,早就進入了很過分很過分的舉動里了。
梅宜軒利落的穿好衣服、鞋襪,整理了一番後,才解開了綁縛梅盈軒的綢帶,仔細的纏在腰間。如果不仔細看,梅宜軒和之前沒什麼兩樣,還是那麼瑰麗迷人、清麗無雙、雍容華貴。
梅盈軒嫉妒的看著梅宜軒過分美麗的容貌,狠狠地說︰「今天先饒過你,讓你先得意一時。你等著,過了今天我會讓你好看的!哼!••••••」
不管怎麼說,今天她真是被梅宜軒嚇到了,她甚至懷疑現在的梅宜軒還是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賤人。不過,她還真不敢把她逼急了,因為她今天感覺到,梅宜軒真的能做出毀壞她名譽的事來。這個賤人,怎麼會這麼狠毒!等過了今天再說,她一定會把場子找回來,讓她悔不當初!
梅宜軒看著梅盈軒冷冷的說︰「走吧。」說著,她讓梅盈軒走在了前面,她則習慣性的跟在了她的後面,兩人一起向著壽宴場地走去。
梅宜軒不知道,等到兩人的身影走遠,從小池塘旁邊假山的一個角落里走出來兩位衣著光鮮、風流倜儻、氣度雍然的公子來。
其中一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公子,身穿一身紫色衣衫,渾身散發著貴氣逼人、冷冽的氣息,深邃的鳳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似在回憶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說了聲︰「走吧。」
另外身穿白色衣衫的人,笑眯眯的仔細端詳著他,眼里閃動著促狹的笑意。
穿紫色衣衫的公子沒有理他,自顧自的、施施然走向了壽宴場地。
「喂!等等我!••••••」白色衣衫的公子,見眨眼間五皇子慕容弘已經走遠,急忙叫喊著追了上去。
梅宜軒和梅盈軒來到了宴會場地,果然看見女賓這邊已經來了很多的女眷。因為還沒正式開始,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進行夫人之間的外交斡旋。
參加這樣的宴會,幾乎所有接到請帖的人都不會拒絕,因為這樣的場合是各家夫人交際、外聯的平台。一些家里男人們不方便做的事,就會在這里利用語言的技巧,巧妙地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