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峰,你能不能走快一點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七老八十了呢?」少年清朗的聲音響起,帶著點點的不耐煩。
或者說是裝出來的不耐煩。
而被他喚作千峰的人,是另一個男子,比起少年來他顯然要成熟一些,卻也並不像少年說的那樣,甚至比起一些人來說他還很年輕,那張俊秀的臉上,看向少年的時候是滿滿的無奈以及縱容。
「小雨,我們沒必要這麼急的」
對于少年的話,他也只是淡淡地解釋。
「怎麼不急,我還要去看我妹妹呢」聞言迷雨有些不高興的反駁,因為迷雨的妹妹花思南,正是武當謝雲流的弟子。
「快點了,我還說過要去看她的」
然後他又開口,看著千峰依舊不急不躁的態度,直接就拉過他的胳膊朝著前方跑去了。
「慢得<要死,那就我來幫你好了」行走間,是少年有些急躁的聲音。
千峰那邊,見狀也只是溫和地看著少年,什麼話也沒說。
……
天忍派
「俊哥兒,你對這次的這件事怎麼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不過就是導火線而已,峨眉雖然和武當交好,可峨眉一向示弱,這次的這件事不過就是一個借口而已」另一個男子淡淡的解釋道,末了,又忍不住的添了一句
「還有我是有名字的,能不能別一直叫小名」
顯然對于男人的稱呼,他是極其有意見的。
「不能,我這麼多年都是這麼叫的,怎麼改?還有,俊哥兒多好嘛」
「那是你自己覺得」
「那我覺得好久行了」
「……行,你隨意」
……
峨眉
「師傅,你怎麼能這樣?」一向溫柔的女孩子,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也不由得有些氣憤。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同那人的事就這樣被師傅給捅到明面上來了。
雖然她是有點生氣他那樣對她,可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因為這件事就這樣對他啊。
「映雪,我這是為你好,也是為我們峨眉好」聞言年長的婦人這樣說道。
「為我好什麼啊,現在江湖上誰人不知我和他這件事,師傅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女子依舊惱怒,顯然是不能理解她師傅的做法。
「好了,別說了,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乖乖等著好了」
「師傅你這是不講理」
女子說著,就跑了出去。
而其身後,婦人看向她的目光極其復雜。
「雪月,你說我這樣做是對的嗎?」。少頃她開口,卻是問著身後年輕的女子。
那女子,一襲青衣淡然,絕美的臉上,一點朱砂位于眉心。
「師姐,你的做法對峨眉好」听到婦人的詢問,她薄唇輕啟,卻是余音裊裊。
「是啊,對峨眉好,對映雪卻是恥辱」婦人自然也能听明白她的弦外之音。
「罷了罷了,這次,就算是我欠映雪的好了」
良久,婦人有些傷感的聲音響起。
……
皇室
「魔影,這次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了」年輕的太子吩咐著身後的侍衛。
「可是殿下,這件事陛下是交給你全權負責的」魔影有些猶豫。
「負責個鬼,我妹妹都不在了,我還有心情去負責這些東西」聞言凝霽月開口,神色間滿是慍色。「我現在要去找小小,這件事你就給我負責了」
見魔影還有些猶豫不決,他又加了一把火
「我這還沒有追究你縱容小小逃離皇宮呢?你是不是要我現在追究,是不是」
說到這里凝霽月也有些火氣,但他也知道這件事其實不怪魔影,所以並沒有將其強安在他的頭上。
只是凝霽月不怪罪,卻並不代表魔影不這樣想,在他的心里,凝小小逃離皇宮就是他的過錯。
所以一听到凝霽月的話,他立刻就在凝霽月的面前跪了下來。
「抱歉,殿下,是屬下的過錯」
「行了行了,這件事我自己有思量,你也不用在這里認罪,我先走了,你自己在這里看著」見狀凝霽月擺手。
轉過身就離開了這里。
原地,魔影依舊跪在那里,許久,他才默默地站了起來。
……
逍遙
滄海沒正經地做在一旁的椅子上,對于掌門說的話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見狀,逍遙掌門終究是忍不住了。
「滄海,你自己說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我逍遙弟子嗎?尊師重道,你有學到一點嗎?」。
「像啊,怎麼不像,你看我這個樣子,多逍遙」他說著,又看向身旁的少女。
那少女一襲黃衣,容顏清秀絕倫,雅致清麗,如三月綻放的玉蘭。
而看向少女的時候,滄海的眸間頓時化過了點點的異樣,「依依你說說,我說的對不對?」
但因為這份閃得太快了,所以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包括少女。
而听聞他的話,少女抿唇一笑。「師傅說的自然是對的」
不過她會這樣說也無可厚非,畢竟對于靈依依而言,師傅就是她的全部,自然是說什麼都是對的。
「你…你這明明就是強詞奪理」顯然掌門也是知道這件事的,見狀他只能吹胡子瞪眼地看著滄海。
……
武當,大殿
謝雲流沖進里面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小師弟跪在祖師爺面前,旁邊站在的是武當掌門,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沫殤。
「你說你,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做這種事情」背著手,武當掌門一邊走著一邊絮絮叨叨地開口。
沫殤則低著頭跪在那里,什麼話也不說。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我們武當的名聲影響有多大啊」
說著掌門看向沫殤,卻見他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我告訴你,很大,現在江湖上哪個門派不知道我武當派做的這件事」
「你說說你,平時你是最讓我放心的了,怎麼就做出了這種事情呢」
不過雖是在說他,掌門也沒有說什麼重話,沫殤是他小師弟,從小到大就一向就最疼愛的,又怎麼舍得說。
謝雲流也知道這件事,見狀就直接走了上去。
「師兄你看你說了這麼久也累了,要不就先去歇一下,這說人也是要費口水的不是」他一邊說著,拉著武當掌門的手就往一旁的椅子坐去。
將掌門拉到椅子坐下之後,他又才轉過頭看向沫殤。
「哎哎哎,我說小師弟,還在那跪著干什麼,還不快過來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跪著能有什麼用啊」
聞言掌門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卻也默認了他的做法。
畢竟就像他說的那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想好怎麼解決才是最重要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