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歡的人卻是你的仇人,你會怎麼做?
君以靜不知道怎麼做,所以她就只能有些小心翼翼地面前的男人。
「亞瑟,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她,想听到他的回答。
「靜兒,你明明都知道了不是嗎?」。看著這樣的女子,亞瑟終于是開了口。
他的這句話才說完,君以靜的所有一切就像爆發了一樣。
「不要這樣叫我」她有些激動地開了口「你不配,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叫我,這是我家人才能叫的,你有什麼資格?」
她看著他,眼楮里也漸漸涌上了恨意。
可慢慢地,這份恨意又化為了茫然。
這一刻的君以靜,是那般的脆弱。
「亞瑟,我但願,我從來沒有救過你」
許久,她才有些失神地說道。
然後,她慢慢地走出了這里。
背對著她的亞瑟,這一刻沒有去挽留,因為他甚至都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挽留她,她眼楮里的恨意,也讓他犯愀。
所以最後,他只能選擇了沉默。
亞瑟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討厭過自己作為奧爾萊斯家主的身份,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身份,現在他就不可能連反駁她這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奧爾萊斯家族的確是參與了這次的侵略,而他雖然沒有參與,卻也選擇了默認。
這就已經是他最大的錯了。
也是永遠都不可能被她原諒的錯。
多可悲啊,她救了他,他卻是她的仇人。
恨之入骨的仇人,讓她失去了一切。
而她的那句,但願從來沒有救過他,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否認了。
……
君以靜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只知道當她回到家的那一刻,驀地就哭了出來。
從這一刻開始,她承認了自己喜歡亞瑟的事實,從這一刻開始,她也承認了他是他仇人的事實。
可是,要怎麼做,才可以安得兩全呢?
君以靜想不出來,可她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這一輩子,她和他都不在有任何可能了。
可世間的事本就是令人猝不及防的,在君以靜這樣想的時候,卻不知道她同他的緣分,終究還是來了。
……
那次見面之後,君以靜就再也沒有見過亞瑟,也沒有再見到孫思南。
而她也不在意,現在的她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每天都在渾渾噩噩地活著。
給孩子們的課,也犯了好多次錯誤。
終于有一天,余樂找到了她。
「以靜,如果狀態不好的話,你就先回去調整一下吧!」余樂這樣說著,卻絲毫不提她為什麼狀態不好。
見狀君以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想原來這件事,他也有參與啊!
這樣想著,君以靜心里諷刺一笑。
她看錯人了呢?
「好」然面上卻絲毫不顯,她淡淡點了頭,便離開了。
什麼話也沒對余樂說。
帶著淡淡的冷漠。
而後面的余樂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想他這樣並沒有什麼錯,他可是在提醒她呢?
卻不知道,這樣的人,最令人惡心,因嫉妒而產生的報復。
……
君以靜沒有上課之後,就連文章也不再寫了,她每天待在家里,眸子里是淡淡的死寂。
君以靜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回到原來的樣子,也許有一天就好了,也許,這一輩子她就只能這樣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殺了亞瑟,只是每當這樣想的時候,卻又是不忍心。
所以她的渾渾噩噩,其實就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而她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有一天程毅找上門來。
那一天君以靜也忘記是什麼樣的了,只記得程毅推開她家的大門之後,就開始呼喚起了她的名字。
「君小姐,你在嗎?君小姐」
屋里的君以靜其實有听見他的聲音,只不過不想應他而已,而此刻她正雙手抱膝做在床上。
一動不動地,眼楮里一片茫然。
見他喚她,她也只是瞥了一眼窗外之後,又低下了頭。
「君小姐,你在嗎?……」外面的程毅喊了她許久,見都沒有人答之後,又有些不死心地跑進了屋子。
「君小姐,在的話你就答一聲好嗎?當家快不行了,就希望可以見你一面,你就出來好不好?」
听到程毅的話,君以靜茫然的眼楮慢慢清明起來。
「你說什麼?」少頃,她微弱的聲音響起。
帶著點點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會呢?明明那天都還好好的,而且他這種人,又有什麼人能夠傷害他呢?
就算是她救他的那次,他都能夠撐那麼多天,就說明他還不至于致命。
而這次,程毅居然會說他快要不行了,君以靜甚至想過程毅是在騙她。
「君小姐,你在啊」
程毅听見了她的這句話,卻這樣說道。
心里也舒了一口氣。
「君小姐,當家真的快不行了,求你去看看他好嗎?」。然他又突然想起自己來這里的事情,便又變得焦急起來。
「……等我一下」里面君以靜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
終究,她還是在乎他的。
「好的好的,我就在這等著」聞言程毅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就在那里等著君以靜。
不一會兒,君以靜才從她的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走吧」看見程毅之後,她輕聲開口。
「嗯嗯,走吧」程毅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而君家門口,車已經等在那里了。
……
「怎麼回事?」上了車之後君以靜開口問道。
畢竟她選擇都還是懵的。
「就是,你們華夏那些特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跑來刺殺我們當家的,但是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家的居然完全沒有反抗,然後就成那樣了」
如果不是因為完全沒有反抗的話,就那些小蝦米,怎麼可能一句話刺殺成功。
他家當家可是連國際頂尖殺手刺殺都能游刃有余的神。
「沒有反抗?」聞言君以靜有些訝異地看著程毅。
所以,居然是因為這樣才受傷的嗎?
「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家會那樣」聞言程毅點頭,臉上也是疑惑的。
「……」而听到他的話,君以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便沉默了下來。
車里也安靜了起來,君以靜不說話,程毅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思,他是亞瑟的心月復,可是現在他的主子都快生死不明了,他的心里怎麼可能會好受,只是對于君以靜,因為尊重所以才會回答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