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子偕老 第一百五十四章 報復

作者 ︰ 西南邊陲

已經于秋狩正式開始的前一日,弄清楚秋狩第一日,陸紹雲將陪同太子前往北區,襄陽王父子也將一同前往北區,且與陸紹雲藕斷絲連的夏霜寒,即將只身一人前往東區的情況後,認為這一日是一個向陸紹雲動手的好機會的江以城,在進入樹林後,就一直在尋找著可以加以利用的野獸。

花費了近一個時辰,找到了兩只因為母熊外出覓食而暫時落單的熊仔後。向它們投喂了下有迷藥的食物的江以城,很快就等來了兩只小熊的昏睡。

打馬靠上前去,一劍抹斷了其中一只小熊的脖子的他,用繩索捆了另外一只小熊,並迅速帶著它靠向了北區和東區之間的柵欄。

從布袋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斧子,在柵欄上開了一個足夠馬匹通過的洞口的江以城,再次翻身上馬,很快就帶著小熊奔向了東區樹林的深處。

選定合適的動][].[].[]手地點後,迅速將捆綁來的小熊進行宰殺與剝皮的江以城,動作利落地將其吊上了大樹,並在小熊血淋淋的尸體上,撒上了氣味獨特的藥粉。

隨後,跳下大樹跨上馬背,打馬催促坐騎盡可能跑得遠一些的江以城,在安置好自己的馬匹後,施展開輕功,踩踏著高處的樹枝,在完全不落地的情況下,回到了柵欄上的破洞處。

在江以城回到北區和東區交界處之前,已經覓食回來的母熊就已經發現了自己死去的一個孩子。隨後,意欲找回自己丟失了的另一個孩子的它,追隨著江以城和他的坐騎留下的氣味,來到了柵欄上的破口處。

幾個爪子揮過去,很快就將破洞開大到,讓人完全看不出它曾經被人為破壞過的母熊,在進入東區後,繼續循著氣味向自己的另一個孩子趕去。與此同時,從樹梢上掠過,進而回到破洞處的江以城,也通過柵欄的狀況,確定了自己的前期準備基本算是完成了。

在早晨的射鹿儀式結束,以及大隊人馬踏入樹林的時候,江以城就吩咐了自己的兩個護衛,要求他們為他掌控好陸紹雲的動向。

前來北區狩獵的人很多,故而,面對著交替前來查探太子一行人行進方向的兩個護衛,確保他們距離自己一行人足夠遠,因此並不可能傷及太子殿下的陸紹雲,便把他們視做了同樣也是來打獵的過客。

鑽過破了大洞的柵欄踏入北區,直奔正在交替等待著自己的兩個護衛所在地的江以城,很快就從等待著自己的那個人口中,模清了陸紹雲距離自己開洞的地方究竟有多遠。

也許當真是江以城今日的運氣特別好吧,不需要他指派護衛去特意將柵欄上破了洞的消息傳遞給陸紹雲,跟著狩獵中的太子無意中靠向北區與東區交界處的陸紹雲,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他省了不少功夫。

在判定太子一行人的行進方向後,就立刻趕回來與原地等待著的那個護衛換崗的另一個護衛,將「陸紹雲正在向著柵欄處靠近」的消息帶了回來。

隨後,這兩個事先換有最為普通、最沒特色的衣衫的護衛,便依照江以城的指示,在陸紹雲一行人靠得足夠近後,把握準時機大聲發出了「柵欄上破了個大洞」的驚呼聲。

驚呼聲剛落,轉身高呼著「走,我們趕快去報信」的兩個護衛,就在僅僅只給太子一行人留下了兩個背影後,快速打馬離開了柵欄。

而與此同時,判定一切都在照著自己的計劃走的江以城,則在重新潛回東區後,將與撒在小熊尸體上的藥粉相同的同一種粉末,順著棕熊的腳印,沿途撒在了陸紹雲的必經之路上。

于是接下來,踩踏過藥粉的疾風就這麼沾染上了「殺熊者」的氣味,隨後一路帶著陸紹雲朝著母熊追了過去。

大樹下,因為孩子的尸體以及尸體上獨特的氣味,而暫時將江以城和他的坐騎留在地上的氣味忘記了的母熊,並沒有去追擊江以城的馬匹。

當然,因為上樹而致使自己的氣味在地面上中斷了的江以城,也是不可能被母熊追擊到的。于是,騎著疾風來到母熊身邊的陸紹雲,就這麼被視為了殺害兩只小熊的凶手,並隨即遭遇了母熊發起的瘋狂攻擊。

反復在腦子里過了過這個專門為陸紹雲打造的陷阱,認為這其中有著很多很多不確定因素的江以城,並沒指望這一次的陷阱可以完美地獲得成功。只不過,就算這次不能成功,他也一點都不著急就是了。

畢竟,「夏霜寒是陸紹雲的弱點」的這個關鍵性信息,江以城已經掌握了。故而,認為一次不成就等日後再找機會的他,僅僅只是把今日的陷阱視作了很多次嘗試中的其中一次而已。

至于,「就這麼把一頭凶猛的母熊放到東區去,你就不怕傷及無辜嗎」之類的問題,江以城在幾經思考後,認為其根本就算不上值得他在意的問題。

首先,在母熊找到小熊之前,一心記掛著孩子的它,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情,向任何並非「江以城以及其坐騎」的人,發起攻擊。

其次,待母熊找到孩子之後,憤怒咆哮起來的它,已經用自己震耳欲聾的嘶吼,向他人發出了警報。因此,倘若有誰听到這麼可怕的聲音之後還依然傻了吧唧地靠過去,那麼,這就是這個人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開闊的林間空間上,蘇逸興依據自己在小熊身上、疾風馬蹄上以及從柵欄破洞處前來這里的路途上見到的三種一模一樣的藥粉,推測出了設陷阱想要除掉陸紹雲的人,究竟都為此做出了哪些規劃與準備。至于想要害他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這一點,蘇逸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關心。

「竟然有人想要害庭軒,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看一眼地面上那只血淋淋的小熊,听蘇逸興講述了這整個陷阱的布局的夏霜寒,一邊走到一旁去撿取自己方才扔在地上的獵物和裝滿食物的口袋,一邊在心中道︰「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庭軒于公于私都沒有和人結下過什麼化不開的死仇,那麼,到底是誰這麼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提著獵物和口袋回到紅雲身側,將手中的物件搭回到馬背上的夏霜寒,回首抬眼間,從默立在側沉思著的陸紹雲眼中,看到了一抹因為豁然開朗而閃現的光芒——看來,庭軒已經知道究竟是誰要害他了。

「好吧,既然現在該弄清楚的真相已經都弄清楚了,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咱們還是盡快打道回府吧!」同樣旁听過蘇逸興做出的分析,妥善安排人手下去處理今日獵到的,包括那頭母熊在內的獵物的蘇淳風,最先發出了率領眾人返回營地的號召。

于是就這樣,半個時辰後,在獵物方面算得上是滿載而歸的一行人,就這麼回到了獵場外的營地里。

夜幕降臨,月黑風高,平日里早該入睡的夏霜寒,在重新包扎過受傷的右手後,卻並沒有像往日一樣準時就寢。

在下午返回營地的路途中,夏霜寒已經從陸紹雲處得知了,設下今日的這個陷阱的人,就是裴娉婷現如今的夫君江以城。而江以城之所以會對他動了殺心的原因,也不過就是因為他那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的病態心理。

「這可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上輩子裴娉婷因為得不到庭軒而來殺我,這輩子江以城又因為得不到裴娉婷而來殺庭軒。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們夫妻倆這是有病不成?殺了你愛之人所愛的人,你愛的人就會回頭愛上你了?胡扯,他定然會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剝皮抽筋!這江以城和裴娉婷,簡直就是兩個腦子異于常人的神經病!」

躺在被窩里輾轉反側,盡管白日里陸紹雲已經向她保證過,這件事他自己會妥善處理,絕不會便宜了江以城,可就算如此,心里始終咽不下這口氣的夏霜寒,卻依舊還是心事重重難以入睡。

翻過身來看一眼躺在自己身側似乎睡得很沉的蘇逸興,輕輕掀開被子的夏霜寒,躡手躡腳地下了地。穿好衣物和鞋襪,小心翼翼地挪到帳篷一角的她,蹲去打開了一個木箱,隨後就在里面模索起來。

「你想去幫陸紹雲出口惡氣是不是?」自始至終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的蘇逸興,在夏霜寒起床穿衣的那一刻,就已經大致猜到了她想要做些什麼。

可是,盡管已經預料到了夏霜寒接下來的舉動,蘇逸興卻還是因為她的行為而倍覺嫉妒與氣不過。于是,陡然坐了起來的他,低沉著嗓音沖著夏霜寒的背影氣憤道︰「陸紹雲身為一個大男人,哪里需要你去為他出頭,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哎喲我的媽呀,你嚇死我了!」在聞听蘇逸興發出的聲音的一瞬間就嚇得跳了起來的夏霜寒,一邊捂著心髒轉身站穩,一邊凝視著床上不甚清晰的人影道︰「我說你大半夜的能不能不這麼玩啊?我差點讓你給嚇死!」

「到底是我嚇死你,還是你嚇死我呀?」端坐在被窩里的蘇逸興不滿地撇撇嘴道︰「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在那里偷偷模模、鬼鬼祟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了賊呢!」

「哪個小賊不要命了,敢偷到你這帳篷里來?誰人不知你蘇赭晨繼承了南疆公主的毒術,他們跑進這里來隨便亂模,萬一中了毒了,那可就得等死!你說誰會那麼傻?」對蘇逸興的說辭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安撫好自己那顆「  」亂跳的心髒的夏霜寒,轉身又在箱子邊蹲下,繼續探手模索起來。

「我看不見得,指不定這世上就還有像你這樣對毒術感興趣的家伙,此時正想模進這帳篷里來偷上個一兩瓶,拿回去研究研究呢!」

回想起他們倆婚後的這段日子,夏霜寒因著自己當初在邊關中毒以及陳經綸的病情的關系,而在自打踏入蘇逸興書房的地下室那日起,就對里面堆滿了的瓶瓶罐罐,有著異于常人的濃厚求知欲。

「啊,找到了!」完全不理會身後的蘇逸興發出的調侃,在箱子里模索了半天的夏霜寒,終于找到了她想要找的東西——靈蛇散。

「做什麼,你想拿著靈蛇散到江以城和裴娉婷的帳子外面撒一撒?」

在腦子里回顧一遍自己當初為了討夏霜寒開心,而教會她配置的為數不多的幾種藥粉,知曉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只可能是打算使用靈蛇散的蘇逸興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麼,陸紹雲身為一個大男人,不需要你去為他出頭,所以你可不可以把藥瓶放下,乖乖回到床上來睡覺?」

「我這根本就不是為了陸庭軒好吧!」執拗地把手中的小瓷瓶往袖袋里一塞,堅決不承認自己就是想先替陸紹雲出口氣的夏霜寒道︰「你也不想想,今日那頭母熊跑到東區來的時候,我也正好身在東區里。倘若我今日的運氣差一些,剛好在徘徊于懸掛有那只小熊的樹木周圍時,遇到了那頭母熊,這可怎麼辦?」

「那母熊因為喪子之痛,發起瘋來可是什麼都不管的,說不定我一不留神,就和那片空地上的樹木一樣,被它給撕成了碎片呢?」

「是嗎?貌似你這麼說也有點道理嘛!那按照你的意思,你現在帶著靈蛇散出去,是為了幫自己出口氣咯?」披衣下地的蘇逸興,微微眯著眼楮、勾著唇角邪笑道︰「可是你就不怕你這一去,打草驚蛇,鬧得江以城生出了戒心,反倒不方便陸紹雲接下來施為麼?」

「就算是打草驚蛇了又怎麼樣,這個問題我早就幫庭軒想過了!現在不打草驚蛇一下讓江以城收斂收斂,自認為自己的詭計沒有暴露的他,下回還不知道要使出什麼喪心病狂的手段來傷及旁人。再說了,庭軒根本就不是暗地里玩那些鬼祟伎倆的卑鄙小人,他和我一樣,對付江以城這種下三濫,我們都喜歡明火執仗地——」

「你剛才不是說,你今晚之所以要出去,全都是為了你自己嗎?」。緩步走上前來抬手捏上夏霜寒的下巴的蘇逸興,將她沒能說完的話語掐滅了。「那你為陸紹雲考慮那麼多做什麼?」

「我說蘇逸興,你不把你自己搞得這麼累,你就不舒服是不是啊?」

抬手推開蘇逸興捏住她的下巴的手,夏霜寒無奈嘆氣道︰「既然你不願意糊涂一下,非要拿真相來戳痛你自己,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心里面到底住著誰,我老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了,從來也沒有騙過你,所以你一定要因為你早就已經知道的真相而繼續發脾氣,我又能說什麼呢?」

「」深吸一口氣,將涌上心頭的淤滯和憋悶全都強行壓下去,最終選擇妥協的蘇逸興,牽起夏霜寒的手道︰「走吧,你想干什麼,我陪你去,省得你笨手笨腳地被人給當場抓住了,那樣可就難看了!」

「你說誰笨手笨腳呢?我哪笨手笨腳了?」

「好好好,你不笨,你身手了得、膽識過人,可以了吧?」

黎明的晨光穿透淡淡的薄霧灑向營地,整潔舒適的帳篷里,已然做過晨練的夏霜寒,正同謝氏以及周瑤光一起用著早飯。

「昨日夜半時分,也不知是營地里哪家的帳篷出了事。嘰嘰喳喳、吵吵嚷嚷,直鬧了大半個時辰才消停下來。」抬手掩唇打了個呵欠,一臉疲態的謝氏拖著倦怠的聲音道︰「這一鬧騰,搞得我昨夜根本沒睡好,現在腦子里還昏昏沉沉的。」

「听說,好像是安國公家四公子的帳篷。」放下手中的粥碗,周瑤光一邊輕輕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一邊盡量態度自然地微微瞥了一眼夏霜寒道︰「據說,江三公子和她妻子共居的那頂帳篷不知怎麼的,于夜半時分遭遇了蛇群的襲擊。雖然爬進帳篷的都不是毒蛇,可是上百來條蛇聚集在一起,終歸是很嚇人的。」

「哦?竟然有這種事?」聞听周瑤光的言談,盡管並不清楚蘇逸興的地下室里究竟放了些什麼,可料想蛇群之所以會做出這般奇異的行為,定然和繼子手上那些瓶瓶罐罐有點關系的謝氏,同樣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夏霜寒。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蛇鼠一窩、臭味相投,想來那蛇群指不定是因為在那帳篷里找到了什麼知己,所以才一窩蜂地趕去交友的吧!」

放下手中的筷子,同樣用帕子擦了擦嘴的夏霜寒,淡淡一笑道︰「伯母,今日我和章家妹妹約好了要過去找她的,眼看時間快到了,所以我這就走了,午飯的時候再回來。」

「嗯,去吧去吧,好好玩,記得注意手上的傷知道麼?」從夏霜寒的一句話中听出「沒錯,這就是我和赭晨一起做的」的謝氏,淡笑著目送夏霜寒走出了帳篷,同時在心中道︰江以城不管他人的死活,隨意將猛獸引入東區,只是整兩條蛇嚇嚇他,確實已經很便宜他了。

昨日黃昏時分從東區歸來後,考慮到第二日即將進行的柵欄修補定然會將母熊前往東區的事情宣揚開來,因此晚飯後,蘇逸興便直接將自己在樹林里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徐氏。

故而,關于母熊是被人特意引來殺害陸紹雲的事情,謝氏是知曉的。至于究竟是誰耍的這種不顧無辜旁人的死活的手段,從江以城昨晚遭遇蛇群的情況來看,謝氏也已經心中有數了。

「不管是霜寒為著陸紹雲的受傷而去撒藥泄憤也好,還是赭晨為著霜寒的受傷而去撒藥報復也罷,反正這江以城啊,接下來一段日子的生活是難以太平了!」

與謝氏的心知肚明不同,僅僅只是在昨日黃昏時,听說北區和東區之間的柵欄破了一個大洞的周瑤光,是不知道江以城和陸紹雲昨日結下的梁子的。故而,原本只是微微有些懷疑裴娉婷遇蛇的事與夏霜寒有關的她,在听聞夏霜寒隱晦的承認後,很有些想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動機。

「倘若說,夏霜寒已經在我和裴娉婷這里栽了跟頭的話,那麼她采用這種手段報復回來並不奇怪,可是,我和裴娉婷,我們倆目前可是誰也沒有動手啊,夏霜寒這麼做到底是為的什麼呢?」

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周瑤光最終把疑問拋到了一邊並拿定主意,決定把這件事告知無法確認蛇群一事是不是確實與夏霜寒有關的裴娉婷,以借此來鞏固她和她剛剛結成不久的盟友關系。

寧靜的小山丘下,由于前日親眼見識了夏霜寒的騎術與箭術,並于昨日听聞了夏霜寒勇敢與母熊周旋的事跡,章芸燕對友人這樣如同男子一般的生活,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有好感。只不過,礙于自身條件所限,騎馬射箭這些東西今生是注定和她無緣了,故而,認為過一把癮也好的章芸燕,提出了請夏霜寒騎著馬帶她去轉一圈的請求。

攬著好不容易才在馬背上維持住平衡的章芸燕,駕馭著紅雲在山丘下的曠野上溜達的夏霜寒,突然听到了一聲,從她身後傳來的憤怒至極的喊聲。

「夏霜寒!」咬牙切齒地喊著這三個字,忽然出現在夏霜寒面前的,是已然從周瑤光處听說了夏霜寒撒藥引蛇一事的裴娉婷。「夏霜寒,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難道說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

「裴娉婷?」牽著韁繩調轉馬兒回過身來,從來就沒想過,裴娉婷居然也會做出當面質問這種事情的夏霜寒,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很有些接受不能,「原來你也是會當面找上門來的人嗎?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每次吃了虧都依然能強裝笑臉,隨後再在背後暗搓搓地捅別人刀子的人。當面對質,這好像不符合你的風格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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