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方局長來這麼久了,咱也說說情況吧」
「方局長,是這樣的,這個安以然…」
「怎麼,我現在才是原告」
接下來,安大小姐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當然,沒有夸大也沒有縮小。「而且啊,我還不知道,這一個破車隨便修一下也要一萬塊,原本來到警局,以為總算到了能說理的地方了,沒想到啊,這吳主任連車都還沒看就說賠錢的事了,連情況都不知道,就定罪了」「我記得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沒有調查據沒有發言權嗎,難不成在吳主任心里,這句話只是放屁?」
看了看已經面色漲紅的吳金山「看來是我想錯了,等我回去,得登報說說,原來咱江城公安局是姓吳的一家開的」
「這個,這個是誤會,誤會」知道這次怕是栽了,吳金山也只能盡量拖延時間了!
「呵,這個是誤會那說我襲警也是誤會咯?那明天我把吳主任家里炸了也可以是誤會咯」
就是方棟業也不得不承認安大小姐的厲害,先是一頂目無法紀的大帽子扣下來,還牽上了那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現在連炸人家家里的話都說得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吳強和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話說睡覺被吵醒的人脾氣都不會太好,許志龍就是這樣。
正睡得香呢,接到吳強的電話,要是只是吳強的事他根本不會管,奈何這事牽扯到了吳金山。
一路上他不知道在心里罵了姓吳的兩人多少次,但是還是得強壓著怒氣來給他們擦**。
無他,吳金山的媳婦張翠翠是自己老婆的小妹,要是不來,等張翠翠上家里一鬧,自己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呵呵,無論他許志龍在外面多神氣,回到家里那也得老婆第一,說白了,他就是怕老婆。
「局長來了」看到許志龍來,方棟業絲毫不感到意外,笑呵呵的打招呼。
不過,許志龍可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怎麼,你方局長都來了,我不可以來」說完又轉頭對吳金山說道「金山,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喲,局長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你就是安以然」冷冰冰的聲音可是和許志龍差得遠了,要不是安大小姐心里素質過硬,就這句話都能被他嚇到。
「局長」不說杜文軍今天給他打電話說的是必須保證安大小姐分毫不去損的出去,就是他也是看不得許志龍這樣的。
「就是你干擾執法還襲警」
瞟了方棟業一眼,他並不在意這個一直和自己頂牛的下屬的話。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干擾執法,還襲警了?」話鋒一轉「但是你旁邊這位吳主任,這徇私枉法可是好手,嚴刑拷打更是絕了」接著道「還有,現在我也要告他們,但是不同的是,我可是有證據的」
「什麼證據,我告訴你,誣賴警察是犯法的,難道你想進去蹲幾天」
「照你這說法,警察局看來不是給人民申冤的地方了」「而且,你這是想要讓我坐牢?」
「你再這麼胡攪蠻纏,我就要通知你學校了,你這樣的學生,已經不配做江城二中的學生了」
「呵呵」見目的達到,安大小姐心里樂了。
而旁邊的人,已經傻了,這許志龍是腦子抽了吧,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實,不光是他們,就是許志龍在話出口以後也是不敢相信,剛剛不知怎麼的他根本控制不住心里的火,就說出了。
他又怎麼能想到,安大小姐剛剛使了點小手段,在短時間內讓他的怒火無限上升呢。
「她不配,你配?」
杜國生穿著軍裝走了進來,杜文才緊隨其後。
安大小姐還真是沒想到,杜國生和杜文才會來,其實他們根本不用親自來的,不說別的,單單就是這份心也是難得了。
「杜司令」
看著屋子里的一座座大佛,吳強面如土色,這次真是死定了。就連許志龍面色也不是那麼好看。
和他們不同的是,方棟業一臉喜色的迎了上去,要知道,和比他高一級的許志龍對上,他也很有壓力啊。
「杜老」
「安丫頭,他們這是嚴刑拷打了?」
不怒自威,說得就是這樣了。
「是啊,不僅嚴刑拷打,還打算屈打成招呢」說著晃了晃手,露出手腕上的傷痕。
其實這也不是安大小姐的苦肉計,而是吳強為了報仇,故意將她的手腕勒得很緊。
「許志龍,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是什麼情況,你們今天是不是也要將我這個老頭子拷起來啊」
「不敢不敢,她這是襲警,我們也是沒辦法啊,杜老您是不知道,現在的一些不法分子凶著呢」
想著自己背後也不是沒人,杜老和自己又不是一個系統的,他還狡辯起來。
听著這意思還是有些指責杜老不知道情況瞎摻和了。
杜文才嘴抿成一條線,想著得和自家大哥說一聲了。不過想來不用他,因為現在安大小姐現在看許志龍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襲警?她襲誰了?她這樣一個柔弱女孩子能襲誰」
杜國生是真生氣了,雖然才和安大小姐見過幾次,但是他就是覺得這是一個好孩子,下意識的就會將安大小姐不是普通人這一條給省略了,沒看連稱呼都給改了。
「我看,現在還是先給小安把手銬取了吧」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杜文才說道。
話落,方棟業直接從王松那里將鑰匙拿了,親自給安大小姐解開。
別看杜老在江城這個地方,他是杜文軍的人,隱隱約約知道,杜老的關系可不僅僅在江城,那是通到了帝都的。
「現在的重點不在這,而在于我說的他們敲詐,故意傷人的事」
「你有什麼證據」
吳強這個沖動的性子果然就是豬隊友,氣得吳金山差點就想兩大耳刮子給他打出去。
「呵呵,證據啊,這不就是」說著用眼神示意旁邊一直做透明人的那個被刮車的男子。
「我?」
「對,就是你,你不是一直都在嗎,很好的一個證人啊,雖然你是敲詐案件的主使」
「安丫頭」杜國生有些擔心,听這話,這人明顯就是吳金山這邊的,怎麼可能出來幫安大小姐做證人啊。
而吳金山等人覺得安大小姐這是瘋了,比剛剛的許志龍還要不正常。
不過馬上,安大小姐就給他們上了一堂主題為不可能的事經常發生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