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曾一鳴這尊大佛在,羅處長也只是詢問了幾句,又對著安大小姐囑咐了幾句就痛快放人了!
要是他知道她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恐怕就不會這麼放心了!
而曾一鳴也是很願意帶著她走一遭的,因為安大小姐並沒有讓他白走,會送他一份讓他無比心動的大禮。
在他看來,安大小姐畢竟還是年齡小了一些,有些本事,但是恐怕也會有很多有本事的人的通病,那就是驕傲自大。有他在旁邊,有什麼事情他也能夠說得上幾句話,一般人想來也會給他三分面子的。
錦江會所。
和眾多娛樂場所不一樣,錦江會所的外牆十分的低調,甚至都沒有幾個彩燈,完全沒有所謂燈紅酒綠的樣子。就連招牌也是大不一樣,是一塊大小適中的匾額,上面用行書行雲流水地寫了錦江這兩個大字。之所以說只有錦江兩個—無—錯—小說大字,是因為會所這兩個字明顯是不同的人寫的,雖然盡力模仿前面的錦江二字,卻還是有著雲泥之別。
前者一看就是名家之作,後者則像初學者寫的!
而且要不是因為門口的路燈夠亮,在晚上怕是都看不清這上面寫的什麼東西!
曾一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開口道︰「這是錦江會所的主人,秦家二少爺秦凱專門請京大的一位老教授寫的,之所以裝修成這樣,是因為他說他是一個文化人」
文化人…確實挺有文化的,只是,一個娛樂場所,這樣的裝修也是比較「獨特」了吧!
安大小姐有些疑惑地說道︰「京大的老教授會給娛樂場所題字?」
而且還是這樣的賭場,京大的老教授,大多都是思想比較守舊的,像牛教授那種則是屬于…比較少有的!
再說,寫字可明顯是出自兩人之手!
提到這個,曾一鳴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說道︰「秦公子並沒有告訴那個老教授這字是用來做什麼的,後面這兩個字是他自己後面補上去的,後來這位老教授無意中看見了這個招牌,然後氣得站在門口大罵騙子,混賬之類的詞」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還有騙子又是怎麼回事?」
曾一鳴似乎是有些不想回想那個場面,眼神有些怪異地說道︰「當時我就在現場,听到了那位教授的話!」
「老教授說秦公子去要字的時候狠狠夸獎了一番他的字,又說自己想要學習書法,想將教授的字裱起來,天天看著,當作學習的動力」
她能夠想到,這位教授肯定是認識這位秦公子的,用這樣的理由來求字,怎麼可能不給!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用來做這樣娛樂場所的招牌的!
沒有被氣吐血,這位教授也是心理比較強大了!
「這位教授心理素質還是不錯!」
曾一鳴幽幽地來了一句︰「我看著這位教授被急救車拉走了!」
安大小姐默然…
好在這位秦公子的腦回路還沒有奇葩到一定的程度,進了大門,通過一條長廊,轉過屏風,就見到了娛樂場所該有的金碧輝煌。
一樓是酒吧,只是人員不像外面的普通酒吧那樣混雜,通俗點就是,都是有點身份,十分注重隱私保護的那一類人。
二樓則是休息的地方了,而負一樓就是她的目的地,賭場。
不愧是帝都最好的賭場之一,錦江賭場內的各種賭具可謂是應有盡有,色子,紙牌,麻將等比較常見的有,比較少見的那些也是不少。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禿頂男人看到曾一鳴和安大小姐兩人的身影,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說道︰「喲,這不是曾老板嗎?這位小美女是…?」說完用色眯眯的眼神,猥瑣的看了安大小姐一眼,邪笑兩聲。
這眼神,就差赤果果的問曾一鳴,安大小姐是不是他女伴了!
而女伴這個詞,在商業酒會中是不帶褒貶色彩的,但是在這樣的地方出現,卻又不是妻子,女友的話,那就帶有一些不好的色彩了!
過多的解釋就成掩飾了,曾一鳴比較正式口吻的說道︰「丁老板,這是我朋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會,再會」不過還是提了一句,說是朋友,這就有著陳清的意思了!
可是,這句話要是放在平常,這丁老板今天多喝了幾杯馬尿,腦子哪里還有這麼靈光,愣是沒理解出這意思!
「嘿嘿,朋友,我知道,朋友嘛!」語氣還是充滿銀邪的味道,眼楮也在安大小姐身上掃來掃去的。
曾一鳴有些不高興了,不說安大小姐和他的關系,就憑安大小姐是他帶來的人,有人對她的輕視也就是不給他面子,而這個丁老板,不過有著一個小公司,根本不值得他給他臉。
就要出聲教訓他一下,倒是沒想到安大小姐抬手制止了他。
看了看眼前這個仗著三分醉意撒酒瘋的人,心中冷哼一聲,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她了!
手指微動,一道常人看不見的微光已經打在了這個丁老板的身上。
不管是為了他自己的面子,對于曾一鳴這樣的舉動,她還是有幾分好感的,開口說道︰「我們走」
曾一鳴表示有些不解,他沒看到她的動作,不明白她就這麼讓人輕辱?
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麼,安大小姐回頭對他說道︰「放心吧,他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過幾天你關注一下他的消息就知道了」
做什麼的?
曾一鳴可不是笨蛋,認為她就光會算算命,破破災,能在生意場上打拼出現在的一番天下,怎麼會不明白,有些東西,可以救人,也是可以殺人的!
而且,她說過幾天,難道她已經下手了?
要是真的話,這也太可怕了!
因為有著曾一鳴在旁邊,盡管穿著普通,手里也只有兩千塊的籌碼,也沒有人露出看不起的神色來!
對于賭博這東西,她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只能選擇最簡單的,也是從古至今一直有的,買大小。
她不會听色子在色盅里的撞擊聲,並以此來判斷大小。但是她卻會別人都不會的東西。
今天是辛末日,以她的生辰八字來算,今日的財運在北方,再根據這大廳里的各類擺設來看,在三號桌,正北方的位置,就是她今天最好的位置。
安大小姐一邊算,左手手指也在按照天干地支來測算,一幕全部落入了那名從包廂中出來的年輕男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