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孟氏听完芃芃的話,不得不感嘆芃芃思慮的周詳,對軒哥真的是當成自己的嫡嫡親的弟弟看待,還幫著軒哥設想的這麼周全。
看來家里以後真的不用擔心孩子們以後的出路了,也不用擔心孩子們心里有什麼隔閡,就連瑾哥對這個從沒見過的弟弟那也是在信里各種的詢問啊,看的出來瑾哥很是高興自己有了弟弟的。
老太君不著痕跡的跟蘇孟氏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蘇孟氏馬上明白什麼意思了。
「不行,這簡直是胡鬧,你自己鬧騰著出去不算,還想著帶上軒哥,軒哥才多大,你也不怕軒哥有個什麼好歹的!」老太君馬上阻止芃芃的想法。
芃芃無語啊,太女乃女乃,這可不像您平時的睿智聰慧啊!
蘇孟氏馬上表現得欲言又止的樣子,老太君立馬轉移目標,「老二媳婦,你那又是一副什麼樣子?有~什麼話就說,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吞吞吐吐的這麼膩膩歪歪了。」
「母親,」蘇孟氏趕緊的討好的笑笑,「兒媳覺得芃姐說的有道理,您想想,那天來的幾位那可不是普通的人,才識學問還有平時所受的教養,所處的環境,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再說了編制書籍的那都是些什麼人物,可不是一般的市井之人啊?
您老仔細的考慮考慮芃姐的話,別說教孩子了,就是跟在身邊時間久了,那也比在府里受益良多啊!」
蘇孟氏說到這就不說了,過猶不及,再說老太君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後宅之人,自己能想通的老太君怎麼可能想不通,說的多了,那個小精怪該看出來了。
「行了,這事明天再說。老二媳婦,明天你跟雲清合計合計,雲清如果覺得可以,我老婆子也不想討人嫌讓別人不高興了。
芃姐,靈兒,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晚上給話。去吧。」
老太君直接擺手讓她們趕緊的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地下。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後,老太君看看蘇孟氏,蘇孟氏看看老太君,兩個人是哈哈大笑啊。
「母親,您看出來沒有,芃姐是真心的想著軒哥呢,平時看著兩個孩子感情這麼好,就覺得心里寬慰,可是沒有想到,芃姐為軒哥考慮到如此地步了。
看來這幾個孩子以後都是好樣的啊!母親,咱們啊以後就寬了心享福吧!」
老太君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表示認可媳婦的話。
「老二媳婦,你明天還真的要跟雲清商量一下,畢竟那是孩子的母親,不過我估模著,那也是個聰慧的,不會拒絕的。」
兩個人又說了半天的話,蘇孟氏告辭回去了。
芃芃和靈兒回去的路上,靈兒一直瞪著一雙大眼楮看著芃芃,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你那是什麼鬼表情,我很恐怖嗎?」。芃芃覺得靈兒是不是被什麼嚇到了。
「芃芃,」靈兒馬上轉換成一臉的崇拜,「你可太厲害了,原來可以這樣子跟老人家說話的啊?你可真讓人崇拜羨慕。」
靈兒的意思是你可真是善變,信手拈來,馬上就變成不一樣的人了。
芃芃不以為然,「看到了吧,學著點,要學會審時度勢,在不同的人前要有不同的態度。」
靈兒是咯咯直樂,「以後一定跟著芃芃好好學。」
兩人說說笑笑的回去休息了。
再說宋老連著奔波幾天,找了幾位老友,听著意思都想著以後在家含飴弄孫頤養天年了。宋老也就沒有多說,告辭離開。
在路上忽然想起自己的一個老友,當年的學問不在自己之下,只是因為自己家人被官府欺壓,這位一怒之下,直接的斷了自己科考的心思,決定以後必不入官場。
這位老友這麼多年就一直坐館教書,後來自己離京,跟他有書信來往,在現在被人請到了京城給一位朝廷官員的孩子單獨教授課程,不過听老友的意思,對那戶人家頗有微辭,起來想離開的心思。
宋老想到這里,按著老友信里說的地方就直接去找了。
原來是戶部右侍郎之府,因為宋老鮮少跟此人打交道,看門的門房也不認識宋老,一看來人穿著簡樸,就以為是想求到右侍郎門下的窮酸幕僚,說話也就不客氣了,「什麼人在府前徘徊,快點離開。」
宋老一听,府中門房居然如此的蠻橫。「這位小哥,敢問府中可有一位皇甫先生?」
宋老依然是客客氣氣,門房一听是找那個即將離開的先生的,語氣更是不善,「等著吧,馬上就出來。」說完直接的進了府把門關上。
宋老被此情形驚得是只愣,暗道京城居然還有這樣的高門大府,如此的蠻橫不知禮數。
皇甫兄一會兒就出來?什麼意思,正在思量,門打開走出一人,然後門很快的就關上了。
宋老一看正是皇甫兄,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袱正緩步走下來。
皇甫垣看到府前站立一人,想著繞過去,仔細一看,「宋賢弟,怎麼在此站立?」
「皇甫兄,」宋老苦笑,「本來小弟想著找兄長敘敘舊,誰知道唉不說了,皇甫兄這是?」
「一言難盡,為兄現在是無處可去了啊。」皇甫垣連聲苦笑。
宋老一听此話就知道里面有內情,也不多說,招呼著去了自己的府中。
到了府中,讓夫人準備了酒菜,又讓夫人給準備了客房,兩人才坐下詳談。
皇甫垣就把自己怎麼受朋友的委托進京給這府里的少爺授課,誰知道是位性情殘暴,不學無術之人,自己幾次請辭,最後被右侍郎惱怒。今天終于放出府來。
宋老也把在府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皇甫兄,今日看到此等的情形,真是感慨在我聖明陛下的治下居然也有這等的不良現象,可見現在的朝廷如何的混亂了。」
兩人是一番的感慨,宋老就問起他以後的打算了。
皇甫垣不禁苦笑,「還有什麼打算,老兄身下只有兩女,老伴過世了,都想接我過去住,可是我又覺得很麻煩,就這麼在外面教教書也很好,可是現在」
宋老思索一番,還是很相信這位兄長的人品的,決定把事情透漏一二,「不瞞兄長,此次找兄長還真的有事情請教兄長。」
就把準備編制書籍的事情大概講述一遍,「兄長雖不在朝,對朝中之事想必是也有耳聞了,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從前了,以後必會有大的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