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抹的均勻,口唇涂的嬌艷,卻是滿臉郁結的愁容,她打開襁褓,指著孩子的小腿,聲音嬌媚道︰「奴家好擔心,這里好硬!」
姚憨子被她這麼一言,眼楮倒忘了去看孩子的小腿,而是看向了嬌兒上身半遮半掩,渾渾圓圓的地方。
那孩子的頭正枕在上面,嬌兒似乎多了些母性的美感。
姚憨子忽然感覺繃的挺直,就連聲音也有些啞了,他調.情般附和著嬌兒說︰「嗯,硬,是硬了,我也,硬了……」
姚憨子心里燃起了一團火,心情躁了。
「嬌兒你說,是他硬,還是我硬呢?」
姚憨子將兩跨之間的硬物頂在嬌兒臀後,猛地一用力,調戲了一聲,便惹的嬌兒面紅耳赤,更加嬌美了。
轉身又一本正經地吩咐媳婦︰「這孩子真是重病的,死在咱家太晦氣,你快將孩子送還給他們!」
「可是,這三更半夜的,我將將起床還沒梳洗,出去恐怕難以見人……」
憨子媳婦小心地將眼光挪向小妾嬌兒,意思很明顯了,想讓打扮得體的嬌兒代替她出門去。
剛才嬌兒有意勾引姚憨子,果然是狐狸精的胚子,真惡心。
嬌兒撇過臉去,佯裝哄著孩子。
心里卻是冷哼一聲,心想自己半夜三更地著急打扮了一番,可不是為了出門跑腿的,你是正室又如何,遲早要被我取而代之!
「可憐姐姐操勞家務,不修儀容,丟了您的臉呢,老爺您可別怪她!」嬌兒心生一計,朝姚憨子嘟嘟嘴,又道︰「不如讓奴家代替姐姐出門去吧,相信這更深露重的,一定不會有登徒子在外流竄,奴家會安全回來的!」
憨子媳婦還沒听她把話說完,心里早就怒火中燒了,即便自己出身清白,有時候也真羨慕這賤妾的狐媚手段。
「還是我的嬌兒懂事,嘿嘿,嬌兒美色惹人惦記,為夫怎能舍得讓你單獨出去!」
姚憨子接過嬌兒懷里的孩子,塞進媳婦懷里,嫌棄道︰「你人老珠黃,出去跑一趟,倒是安全的很!」
憨子媳婦忍住了眼淚汪汪,一聲不吭,急急披了件外套就要出門。
「喂!等一下!」
憨子媳婦被姚憨子的喊聲勾起了希望,他是不是也心疼自己出門不安全?
姚憨子咳了一聲,道︰「記得把錢拿回來,一錢都不能少!」
「好。」憨子媳婦心里一疼。
「還有,你可以在外面多轉會兒,遲點回來!」
憨子媳婦又「好」了一聲,失望透頂。
抱著孩子落寞轉身合上大門,卻從門縫間看到姚憨子神色輕浮地抱起嬌兒模模揣揣,匆匆進了里屋去了。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憨子媳婦嘆口氣,對著懷里的孩子念道︰「原以為領養了你,他就能多看我幾眼,可惜,妻不如妾啊,肯定是那狐狸精克子,才讓你一到我家就奄奄一息吧,也罷,送你回去,你可得撐住嘍……」
這邊,村里幾只沒上鎖鏈的狗已經把溫泉逼到了稻草堆上,溫泉站地高高的,向下虛張聲勢,想嚇跑那些磨著獠牙的土狗。
姚大娃匆匆跑來,幾腳就把它們全部踢飛了,狗兒夾著尾巴,哀嚎中看著姚大娃,姚大娃又假裝踢腿,那些狗兒才屁滾尿流地散了。
溫泉心里苦笑,自己明明是「單身狗」,怎麼一到這里就成了「狗神」呢,每次都被狗追的像神經一樣……
幾戶村民被犬吠吵醒,以為村里進了盜匪,就拿著棍棒和砍刀開門向這邊張望,誰曾想,卻看見兩個人影正在稻草堆旁。
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呸,有傷風化!」
「傷風敗俗的東西!」
有個村民悄悄走出院門,朝草堆這邊大力地扔了塊石頭,才把兩個相擁的人給嚇散了。
一陣譏諷的笑聲從村民那邊傳了過來。
姚大娃又氣又惱又羞,抄手撿起幾塊大石頭,這幾戶人家才意識到不妙,「 」都關了門。
「謝謝你……我剛才,我沒站穩!」溫泉有些臉紅,為了躲狗她身手敏捷就上了稻草堆,可是下來的時候卻失誤了。
稻草堆可真滑,幸好姚大娃接住了她,不然她最輕也得扭傷腳脖子。
姚大娃哼了一聲,臉轉向另一邊,才心神不定地說道︰「我只是接住了你,這是人的本能,不必謝我。」
「姚大娃……謝謝,我還要謝謝你在姚憨子家里配合我演戲,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要回孩子,對你父母並沒有惡意,他們,真的是好人。」溫泉解釋著。
姚大虎和大虎媳婦居然讓姚大娃來送她,幫她,還把當作借據的貂皮大氅拿來給她御寒,雖然他們送走孩子也有錯,但是一碼歸一碼。
回去之後,她會當著全村人的面,說清楚姚大虎救人的好事,並鄭重向他們一家道歉,讓他們挽回面子。
「都說了不必謝我,是爹娘讓我這麼做的。」姚大娃是有些疑惑的,「不過你說那孩子重病,憨子叔能信嗎,你那瞎話我差點都編不下去。」
「會信的。」溫泉淡淡一笑。
商人重利輕離別,最恨虧本買賣,更何況買完之後,別人還告訴他買的是個殘次品。
孩子本身受了凍,渾身青紫,就不像健康的。
只要听者有心,就一定會再次查看孩子的身體,而且無論查看結果如何,他們心里都會認定孩子是有病的。
姚憨子一家並未生養,應該不懂小孩子肢體發硬是怎麼回事。
如果孩子繼發了新生兒硬腫癥的話,皮膚硬腫難以避免,他們一旦發現這個異樣,哪里還能坐的住?
甚至還會信以為真,以為孩子一定得了重病。
「最早今晚,姚憨子就會派人把孩子送回來,我相信他還是想換回他的本錢的。」
對于一次就要回孩子,溫泉還是比較有把握的,即便姚憨子不信她,她以後也有辦法名正言順要回孩子。
姚大娃點點頭,表示信了,因為溫泉的神態很篤定,他感覺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