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會招惹到那種危險的社會男人。
回到顧少寒的房間里,他給蕭力打了電話,讓他安排好那邊趕快趕回來。
把沈夢輕輕的放到床上,在她身下放了一個抱枕,讓她趴著舒服些。
「動手吧,我撐得住。」沈夢知道她的傷口需要處理,咬住抱枕,將頭埋在抱枕里。
顧少寒自然不敢耽誤一刻,開始從小女人的包包里翻找,她說買了止血藥,應該不止這些,果然,里面有尖刀,紗布,還有消炎藥。
拿出尖刀把沈夢的T恤剪開,入眼的是一道十多分長的傷口,傷口的深度足足有三四毫米深。
他心疼的皺眉,拿出酒精首先是清洗傷口,不然傷口感染會很危險,清理傷口也是最痛的。
「忍住……」顧少寒聲音沙啞的說。
看著沈夢後背的刀傷,他心疼的好像自己的心被挖去一塊,血液不斷的滴落下來一般。
他的貓很硬,是骨頭硬,他用酒精一遍一遍的清理,他的貓居然都咬牙忍得住,一聲都不吭,額頭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抱枕都濕了一大片。他的貓愣是不叫不喊。
有種的女人——
只是……今天不管是誰傷了他的貓,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混蛋,不管沈夢的身份是什麼。為貓報仇,一定為他的貓報仇.
傷口清洗完畢,顧少寒拿起消炎藥,狠狠的皺眉,忍著心疼將藥面散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覆蓋好,又用專用膠布貼上。
「貓,好了。」顧少寒柔聲喚著沈夢,貓兒不語。他彎腰,垂頭,將遮住沈夢五官的頭發拂去,露出的是一張沒有血色的臉,慘白的像是沒了氣息,擔憂的伸手放到她的鼻翼間,呼吸平穩……暈倒……也難怪,別說她是個女人,就算是男人此時也很難保證不會疼暈。
此時傳來敲門聲,顧少寒拿起一條毯子小心的蓋在沈夢身上。
「進來。」冷冷的兩個字透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蕭力小心的走進來,因為在門外似乎就已經聞到鮮血的味道,顧總那麼在意沈夢,如今沈夢受傷顧總的心情一定很不好,還是小心一些比較穩當。
推門進來,撲鼻而來的是濃濃的鮮血的味道,還有刺鼻的酒精的味道,輕輕的將門關好。轉身,入眼的是地上扔著一件被鮮血染紅的白色T恤,從衣袖和領子的部位可以看出T恤是白色的,
「顧總,那些人已經押送到秘密基地,我們的人正在審問。」蕭力恭敬的匯報,不敢抬眸看向沈夢。
「當時的情形說一邊。」顧少寒知道沈夢會功夫,他想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下她被砍傷的。
「我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為首的頭頭在地上趴著,頸椎已經斷裂,是……被人從後面襲擊,一招制勝,並且一拳將那個黑人的頸椎骨擊碎。」蕭力好奇的看向顧總,眸色的意思是那個黑人很有可能是被沈小姐揍的。
顧少寒自然知道蕭力投過來的詢問神色里的意思。
雙手環胸,冷冷的眸色射出危險的精光,性感的雙唇抿緊。他的貓真的可以一拳將一個黑狀的大漢的頸椎骨擊碎,而且還是在打斗的過程中,她那麼較小的小人兒是如何做到的。
她……很神秘……
「繼續說。」
「還有一名黑人腿部嚴重骨折,應該是被人正面襲擊,用腳鏟到腿骨,造成骨折,而且那個人的臉部受傷也很嚴重,傷情都是拳頭所致。」
顧少寒轉身,坐到沈夢身邊,拿起那雙本來就白皙的小手,如今因為失血過多更加慘白。
仔細的打量著被他握著的小手,很軟活,這雙小手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把這里打掃干淨,將帶血的衣服帶出去,處理掉,然後讓廚子炖鍋雞湯來。」
「是,顧總。」蕭力月兌掉外套,挽起里面的襯衣衣袖開始打掃,他將沈夢帶血的T恤裝進一個袋子里,然後用抹布將地面的血漬清理的干干淨淨。拎著袋子出去了,並且安排廚房煲上雞湯。
蕭力出去後,顧少寒起身,走到沈夢的小包包里,發現里面有一包鹽,應該是為自己準備的,他拿起那包鹽走到飲水機前,將在藥店里買回來的白鹽根據說明書沖了一杯淡鹽水,再次返回到沈夢身邊。
就在此時,室內忽然唱起了︰
爸爸,媽媽,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陪陪我。
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夸夸我。
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抱抱我……
媽媽總是為我說,爸爸媽媽最愛我,我卻總是不明白,愛是什麼……
顧少寒听到這手機鈴聲,這自然不會是他設置的鈴聲,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會設置這種鈴聲,即便他從來不知道他的親生爸爸長得什麼模樣。
這些年……老媽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他還是知道了他的親生爸爸另有其人。為了不傷老媽的心,他什麼都沒有做,不去找那個爸爸,不去調查有關親生爸爸的一切。憑他的實力和勢力,只要他想知道,就不會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雖然很少回家住,但是老媽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要,還有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他真的很愛他們,雖然這些感情他都藏在心里,但是他們的位置都在他內心深處放著。因此他放棄了調查自己的身世,放棄了那個關于親生父親的一切。就是不想傷害老媽和弟弟。
如今他的貓,為何用這個鈴聲,難道她……
從蕭力調查的結果里他得知,沈夢從小沒有媽媽,是她爸爸把她養大成人。
沈靖——貓的爸爸。
兩年前,沈靖因為殺人被宣判死刑,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沈靖殺人一案被重審,判決結果是死緩,從此以後沈靖便被秘密人士保護起來,再也沒有出現過,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然而,他的女兒沈夢就在當時嫁入豪門成了康裴的老婆。如今一想,這一切都是有關聯的,沈夢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又怎麼會在爸爸出事後,嫁入豪門,而且還嫁給了出了名的公子康裴。
康裴不是她的菜。
他自認為自己不差,卻始終得不到貓的傾心,何況是康裴那小子。
他試圖去接電話,結果發現手機在沈夢的牛仔短褲里裝著,還是在前面的褲兜了里,她現在又是趴著,根本不好拿。于是他拿了一條浴巾簡單的折了幾下後,鋪到自己腿上,小心的抬起沈夢的肩膀,擔心弄疼她。沈夢的肩膀被托起,她耷拉著頭,一頭秀發自然的垂著,看著小野貓沒有了戰斗力,他心疼的皺眉。
將自己鋪上浴巾的腿迅速移過去,讓他的貓舒服的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後伸手將貓褲衣兜里的手機掏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是老公。
老公?!
多刺眼的兩個字。
多可笑的兩個字。
這是他的女人,這是他的貓,這兩個字本該是屬于他的。不過……他不會讓貓成為真正的野貓,他會把貓帶回自己的窩里養,圈養。
就在他剛想掛斷的時候,沈夢忽然醒來,被鈴聲喚醒。
她皺眉,咬牙,後背的疼痛讓她痛苦的掙扎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奪過顧少寒手里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老公,淒涼的,悲催的,無奈的一扯嘴角。居然是她那個掛名的老公,那個陌生的老公,那個和她有兩年婚齡的老公,那個每天只知道玩女人的老公,那個她……討厭的老公!
多麼可笑,她此時正趴在她名義上老公同學的腿上,另一邊卻要和掛名老公努力的維護這可笑的夫妻關系!
一閉眼,按下接通鍵,即便是討厭這個老公,但還是需要維護這種名義上的夫妻關系。
「喂?」沈夢將臉重新放到顧少寒的腿上,後背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在這個男人面前折腰。
此時一想,其實這個男人也沒有那麼討厭,最起碼這是她現在的感覺,趴在他腿上讓她心里莫名的踏實和安全。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沒有了,因為就在她說了一個喂字的時候,顧少寒握住她握著手機的手,按下了免提鍵,然後又放開她,一副講吧的姿態。可惡的男人這是要偷听她和康裴的通話內容,難道他不知道偷听別人的電話是不道德的,這是在探听別人的隱私,這個男人真是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為什麼才接電話?」顯然康裴煩了,也急了。
「沒听見!」
「你在干什麼?為什麼沒听見?」康裴刨根問底,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見到沈夢後,他開始擔心她,擔心他這個掛名的老婆給他帶了綠帽子,擔心她喜歡別人了。
兩年里,他從沒有想過沈夢會不會在美國和人好上,如今他開始起憂。
「我在睡覺!」
「睡覺——你和誰睡覺?」康裴語氣里帶著很明顯的暴怒,急躁。
「你有事嗎?沒事我掛了!」沈夢被名義上的老公這麼質問,顯然有些生氣,尤其現在還有一個可惡的渣男瞪著一雙賊眼,那雙賊眼里還帶著得意,恐怕她越被康裴懷疑她出軌這個渣男就越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