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和顧少寒同時看向那個竊听器,隨機又冷冷的抬起頭,急踩剎車,回頭,看向顧少寒︰「死男人,剛才你罵我什麼?賤人?你才是賤人呢,你是賤男人——」沈夢最討厭男人罵女人賤人,她感覺這是侮辱。
「你!」顧少寒被堵的一愣一愣的,他哪里會罵什麼人,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剛才只是話趕話而已,不能當真的。但是,沈夢可當真了。
「我什麼我,我和皮克出來玩,你憑什麼跟蹤我,我又不是出來和他睡覺,至于你這麼跟著麼。」
「當然至于了,在機場守著那麼多人,你們兩個就抱在一起,誰知道沒有人的時候你們會怎麼樣,所以我就跟來了。」
「你!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告訴你,沒有人的時候我們會親嘴你滿意了吧!」沈夢氣呼呼的說道,顧少寒不信任她,讓她很不爽!所以她故意氣這個死男人,就這麼說了。
「你們還親嘴……親了多久?!」顧少寒氣糊涂了。
「親了很久——」沈夢沒好氣的說道。
「你給我停車——」顧少寒大吼。
「為什麼要听你的。」說著話,還提議的開快了。不過很快車子就停下來了,顧少寒剛送了一口氣,貓還是听話的,誰知!
才發現原來是到酒店了,難怪貓會停車!
郁悶之極!
簡直拿貓沒有一點轍!
既然到酒店了,他肚子里的火也出一出了,他得收拾她。死貓太猖狂了——
貓就這麼穿著女巫的衣服,懷里還抱著女巫的帽子,還有女巫的魔法拐杖也沒有落在車里,蹭蹭的向大廈里走去,看到前面的電梯還開著,于是又蹭蹭跑進去,顧少寒一看這是想甩了他,也加快了步伐,只是在他趕到的一刻,電梯關上了。
在電梯關上的一刻,沈夢本來氣呼呼的神色暗淡了,眸色帶著某種復雜之色隱隱作痛。
這次飛兒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她一定是為了玉觀音而來。既然這樣,這是她個人的事情,那個飛兒在她身上按了竊听器,她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找她,所以她不想把顧少寒牽扯進來,所以她希望他們保持距離比較好!
這個男人雖然霸道,但是她不想把他扯進自己的恩怨里!
出了電梯,她回到自己房中,然後把門上鎖,又把渾身的衣服全部月兌掉,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什麼也沒有,給小凡打了電話,一分鐘不到,小凡就來敲門了。
原來在天黑之前小凡就回酒店了,當時沒有找到沈夢,知道她跟著大帥鍋出去應酬了,也沒有多問,就一直在自己房里呆著,直到接到沈夢的電話,說讓她來她房間里,小凡听出來了,沈夢一定發現什麼了。
沈夢開門,把小凡拉進來,然後重新鎖好門,以防有人進來。
小凡看著神神秘秘的沈夢,好奇的問道︰「丫頭你這是干嘛?有人追殺你嗎?」。
說著話的功夫,坐到了沙發里,將拖鞋一月兌,將腿一盤,手里還端著一碗冰淇淋,一手還拿著一把小勺子,不時的向嘴里抿一口冰淇淋吃。
「不被人追殺也差不多!」想到被她關在電梯口的顧少寒,沈夢後背就發涼,她何時這麼畏懼過一個人,那個殺手她都不怕,此時,想到顧少寒,後背就毛毛的,不知道這個渣總裁會怎樣對付她。
他那麼高傲的男人估計第一次被女人關在電梯外,而且還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在車里說的那些話,其實她都是故意的。想到自己接下會接觸一些危險的人,她希望這個男人因為她的野蠻,放棄她,最好永遠都不要再理她!這樣最起碼他不會因為她被牽連。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她猜到不久就會有事發生。
「什麼意思?」小凡好奇的問。
沈夢沒有理會她,從包包里拿出一件睡衣胡亂的套上,然後塔拉著拖鞋坐在了小凡的對面,把鞋子一月兌,也盤腿坐在了沙發里。
「丫頭,你這一晚上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的收獲很大。」小凡興奮的說道,然後把手里的小碗放下,勺子隨手也丟在了冰淇淋小碗里。
伸直了腰,衣兜里掏出一個小本子,剛準備遞給沈夢,門口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隨即便是顧少寒暴怒的喊聲︰「死貓——開門——」
「丫頭,這就是你說的追殺啊?!是被帥鍋追殺啊!」小凡指指門口說道。
「你去把他支開,我不想見他!」沈夢說道,然後將從米奇背包里拿出的一個黑色日記本子,迅速的記載著什麼?
小凡穿鞋,將剛才逃出來的小本子重新放回了包包里,然後塔拉著拖鞋去開門。
「死女人你——」顧少寒想說︰死女人你長膽子了。結果看到比自己矮很多的小女圭女圭頭,依然還還戴著一個藍邊鏡框,瞪著丹鳳眼好奇的望著他。
「喂?帥鍋,你們兩個晚餐吃的是原子彈?!」
「叫你姐出來。」顧少寒盡量不讓無辜的人被他的火氣轟炸,極力忍耐著心里的火氣。
「俺姐說了,不想見你,讓俺把你打發了。」小凡很孩子氣的說道。
「沈夢——五分鐘後到我屋里來,我要和你談企劃書的事情——」顧少寒說完就走了。
「靠——又是這一招。」小凡關好門,第一次用這一招還管用,估計第二次在來這一招就失效了!
果然,沈夢抬手看了下手表,憤憤的說道︰「小凡你去問他︰他是地主嗎?剝削勞動者的休息時間是不道德的!現在是新社會,講究民主,講究平等,即便我現在是他的員工,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拒絕過去。」沈夢說完,繼續低頭研究一串什麼數字之類的東西。
其實,她是在把飛兒手腕上的標志畫下來,上一次和那些黑人搏斗,沒有時間看清楚那圖標到底是什麼?
等她把圖標憑借記憶畫下來後,才發現這個圖標居然是俄羅斯一個黑手黨的標志,飛兒是中國人,她和那些人有什麼關系?
還是,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忽然她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該死——
中計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飛兒是故意把手腕上的標志露出來,來引她上鉤,如果是這樣,飛兒絕對不是這個組織里的人,她一定是故意在自己身上做了這個標記,然後引起她的注意,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事情很復雜!
小凡看到她在思考,就沒有打擾她,去了隔壁,自然是把丫頭的話告訴顧少寒去。
「咚咚咚咚……」
「進來——」依然是冷冷的兩個字,顧少寒坐在沙發里抽著煙,冷冷的抬起深邃的眸子,卻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卻是那個女圭女圭頭的小丫頭出現了,依然還是剛才的樣子,塔拉著拖鞋,雙手插在上衣兜里站著門口,望著他。
「我只是來送信的,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也不要把我當出氣筒轟炸,死丫頭在那邊欺負我,你可不能再欺負我!」這就是小凡想好的招。果然顧少寒本來擰著的眉順展了一些,順手將煙掐滅。
深邃的看著小凡,心里卻在琢磨︰沒事找事的是小野貓,她生哪門子氣!
「哦?說說,她是怎麼欺負你的?」顧少寒語氣出奇的深沉,眸色鎖住小凡問道,似乎想要在她的表情里看出點什麼?
顧少寒知道,這個小人兒不可小視,沈夢這一次帶她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雖然在飛機上沈夢對他說過,只是帶著小凡過來見見世面,然後讓她參觀一下紐約的風景。
他知道這只是假象,這個小凡今天一出去就是一天,而且回來的時候手里什麼也沒有賣,更沒有什麼名勝古跡的特產,也沒有見到她手里有門票或者宣傳畫冊之類的東西,她一定是辦什麼事情去了。
貓到底讓這個小人兒干什麼去了?
然而,貓在離開皮克的生日宴會後又見了誰?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這麼暴躁,這麼反常,剛才在樓下看到貓的神色,恨不得把他一腳踢出十萬八千里的樣子!
他有那麼討厭嗎!
太傷自尊心了!
「還能怎麼欺負,對我說話大吼大叫,好像我該她錢似的!」小凡委屈的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顧少寒不急不緩的問道,極力掩藏起內心那份焦慮。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倒是你?你怎麼著她了,為毛她心情這麼糟?」小凡走進,坐在顧少寒身邊好奇的問道。
顧少寒深邃的看著小凡,這兩個人脾氣性格還真是一樣,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如果今天換做別人,他板著一張臉,估計沒有人敢靠近,可這個小大人卻不,簡直無視他的冷酷,還直接走進來,居然還坐在了他身邊,伸著腦袋瓜子,瞪著丹鳳眼好奇的望著他。
像個喜歡打听事的小孩子一般,帶著濃濃的好奇心望著他。
他忽然有種沖動,想要伸手撫模一下這個小大人的腦袋,是寵溺的撫模,是一個大哥哥對小妹妹的撫模,但是想歸想,他什麼也沒有做。
或許他不該被小大人的外表蒙蔽,在飛機上,這個小大人的威力他可是看的真真的,老二被她炸的遍體鱗傷,到現在還在受創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