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外面傳來的消息,是那位公子讓魏莊主將我交出去。這說明對方認定了魏莊主對我不利。只有我好端端的出現了,他們才有可能消除疑慮。還有關于強人的事情,也只有我才能解釋清楚。爹爹,想來您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在魏家莊吧?」時雨薇的話讓時老爺無話可說。
只得悻悻地瞪著她,道︰「那,你一個小姑娘,出去總是不便,還是為父陪你一道出去吧!」
魏莊主見時雨薇主動提出要去化解紛爭,心下一動,也不由有一點佩服這個小姑娘的膽識和擔當,便頓下腳步,笑道︰「既然時小姐願意為鄙莊證明清白,那是再好不過了!時小姐,這邊請!」
時雨薇只做沒有看見時老爺的滿臉幽怨,對著魏莊主一點頭︰「莊主請!」便跟在魏莊主身後準備出去。
「魏莊主,畢某不才,雖然剛到山陽縣不久,與()那太守公子倒還小有幾分交情。既然時小姐願意出面,畢某也願前往做個旁證!」听到時雨薇要出去和蘇逸塵見面,一直沒有聲響的畢勝杰出聲了。
「如此甚好!」魏莊主看看畢勝杰,對他的反應似乎半點也不覺得奇怪,反而興高采烈的樣子。
而魏家莊門口,此刻圍滿了滿身盔甲,全副武裝的官兵。
領頭騎在一匹高大的棗紅馬上的男人,看著大門緊閉的魏家莊,滿臉怒意。
「區區一個江湖幫派修建的莊園,居然就敢抗拒朝廷官兵!你們這是要造反麼?」他身邊有人大聲喝罵。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魏家莊的大門,絲毫沒有要開動的跡象。
「公子,您說的,先禮後兵,現在,咱們可是把好話壞話都跟他們說盡了,怎麼樣,動手吧?我和兄弟們可都是很久沒有松過筋骨了!」那人見喝罵無效,便開始有些躍躍欲試。
「急什麼?魏家莊不可等閑視之,出來的時候我大哥可是反復交代過的。你別忘了,這里是慶陽府!」領頭的人好整以暇地松了松領口,然後以極底的聲音說道︰「這可是不可多得的肥羊!听說,跟那一位還頗有淵源哪!若是我們今日找到了什麼線索,在平王那里,可是首功一件!」
听他這樣一說,那跟著的人眼楮里一亮,隨即笑道︰「即便找不到關系,有了蘇公子的安排,想來一個盜匪之名也是洗不月兌了。有了這個盜匪的名聲,那一位想來也沒法做它的依仗了!這肥羊,今天我們還真是宰定了!」
「呵呵!我們今天仗著蘇公子的名頭,倒是方便了不少啊!不過,看不出來,蘇公子這樣一個心思活絡的人,竟還是一個難得的痴心人啊!」
「倒要看看,那位引得蘇公子如此痴迷的丫頭,到底生的怎麼個貌似天仙!若是果真有點門道,我看,咱們還不如獻給平王!」
「就是不知道蘇公子到時候,能不能忍痛割愛了!哈哈!」
「就算他不同意,蘇太守為了自己頭上的烏紗,想來也是會同意的!」
兩個人越說越得意。儼然,這江湖上聞名遐邇的魏家莊,不過是他們面前案板上的魚肉。
又等了一刻鐘的光景,那從人到底耐不住性子了,對著領頭的人道︰「公子,我們等了這麼久,再不動手,倒要被里面的人笑話了!」
听他又說了一遍,領頭的人方才道︰「既然你不想給人笑話,那就動手吧!」說著,他自己騎馬往旁邊讓了一下。
那人得了他的首肯,便一揮手,喝道︰「魏家莊私通匪徒,強搶民女,抗拒朝廷搜查。弟兄們,跟我進去!」
他一聲令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便一下子沖到了魏家莊門口,撞的撞,頂的頂,完全是一幅橫沖直撞的架勢。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家莊的大門用了什麼特殊的材質,總之一向即便攻城都似乎一往而無不利的戰術,此刻居然無法破開那兩扇緊閉的大門。
「真是邪了門了!這魏家莊絕對有問題!」這是攻打大門後,幾乎所有人的第一反應。
「撞不開,用火燒!我就不信今天,我還進不了一個小小的魏家莊!」帶頭進攻失敗,那個從人很有幾分狼狽,于是越發惡狠狠起來。
柴草幾乎是現成的,魏家莊周圍,多的是高大的樹木。
時雨薇跟著魏莊主走到正門的時候,正門口已經濃煙滾滾。
莊子外面,听到不少附近百姓的奔走呼號。
「魏家莊著火了,我們快點救火!」
「走水了!趕緊去找水!」
這應該是有熱心的村鄰趕過來相助。
「不準救火!誰也不準過來!再過來,同盜匪論處!」
這是外面放火的人在霸道阻止喝罵。
「唉呀!」有人慘呼。
「誰再過來,他就是現成的例!」應該是有人被打了。
「豈有此理!」魏莊主在听到門外的呼叫之聲後,臉色陡變。
時雨薇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就見他如同一只大鳥一般臨空飛出了莊子!
緊接著,「唉呀!」「哎喲!」痛呼之聲不斷。
魏家莊的大門終于打開了,不過,它不是從里面打開的,是從外面,被魏莊主一手推開的。
與之同時撲面而來的,還有那滾滾濃煙和熱浪。
「咳,咳,咳…」時雨薇受不了那濃煙的刺激,一下子眼淚全都掉了下來。
時老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不過,他暗自慶幸,自己幸好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給!」一塊濕帕子遞到了時雨薇面前,時雨薇連忙接過帕子,擦干了不斷落下來的眼淚。
等她終于安撫好了自己的眼楮和鼻子,才發現那塊帕子居然是畢勝杰遞給她的。
這家伙難道未卜先知?時雨薇有些困惑。
「殺人放火的有時候不一定都是強盜!」畢勝杰一句話,就解釋了他的遠見卓識。
「哦!」時雨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這個時空,並沒有她之前以為的那樣太平無事。
捏著手里的濕帕子,她忽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這帕子他給了她,他自己呢?貌似他怎麼好像沒有受到半點濃煙的影響啊?莫非,他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