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京城的畢夫人在自己的屋子里砸了多少擺件,才算是發泄了自己的怒火。
卻說山陽縣這里,品過了畢勝杰專門給她準備的點心和茶水,時雨薇卻是很自在的回了自己的薔薇園。
「小姐,今天的事情,談的怎麼樣?」看她心情看上去不錯,鄭月娘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畢公子已經解決了。」時雨薇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不由看了一眼鄭月娘。
這個女孩子,似乎膽子不小麼?自己允許她接觸生意上的事情,卻還沒有到可以隨便過問的地步吧?
不過,顯然鄭月娘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自己是沒有資格問的。
她現在,因為急著要找到機會和畢勝杰接觸,所以,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听時雨薇說已經解決了問題,她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心里卻更加著急。
好不容易,采綾坊又和集錦園有了瓜葛,卻偏偏一下子就解決了。這樣子下去,她要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跟畢勝杰接觸?
偏偏時雨薇出門,身邊帶著的,總是春芽那個丫頭!
她心里裝著心事,也就沒有注意到時雨薇的吩咐。
「月娘,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主子叫了這麼多聲的茶,你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春芽的抱怨,讓她猛地清醒過來。
「啊?我沒有听到!請小姐恕罪!」鄭月娘連忙對著時雨薇請罪。
「沒事!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那就先下去吧!好好休息!」時雨薇看她神思不屬的樣子,以為她是最近跟著自己磨夜工,太累了。
最近為了把接到的訂單和要求合作的商家協調好,她帶著春芽,秋月天天趕工,所以,小丫頭可能太累了。
「多謝小姐體恤!」鄭月娘巴不得這一聲。她感覺自己需要好好的思量一下了,該怎麼為自己籌謀。
看著她腳步輕快地出了門,春芽很是有些不服氣︰「小姐,您也太好說話了!服侍您才是她的本分,她怎麼居然可以就這樣對您?我看她,滿腦子都是怎麼接近那個畢公子!」
「噗!」時雨薇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好玄沒有都噴出來。
「小丫頭,你怎麼看出來的?」時雨薇好笑地問道。
「這還用看嗎?我一早就發現了!」春芽頗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看她那個樣子,就像是第二個碧玉!她的眼里,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沒有別人!」
時雨薇不由失笑。這丫頭,居然還有這樣的眼力!
鄭月娘的不對勁,她當然一早就看在眼里。不過,在目前她還沒有有所動作的時候,她當然不會對她怎麼樣。
她就是要看看,這個女孩子,她到底要做些什麼!
她出于好心收留了她,她到底會怎麼回報她的好心?
對于她對畢勝杰的企圖,她也是一開始就發現了。
不過,她發現,似乎這姑娘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畢勝杰好像根本就不理會她。
如果這丫頭認識畢勝杰,那麼,更加說明她的來頭只怕不小。
不過,不管她是什麼來頭,既然她現在在自己的手下,就必須按照自己定下的路子走。不然,她也就只能被自己放棄了。
每個人的命運固然是性格決定的,可是有時候,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時刻其實往往就在一瞬之間。
時雨薇不知道鄭月娘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不過,此刻,她要忙的,是那些因為她的那場服裝展示而過來與她合作的眾多商家。
她很喜歡這種忙碌的感覺,也很享受這種忙碌的狀態。
這種忙碌,可以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現代。過著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涯。不過,以前那樣踮起腳尖的忙碌,最終得利的是老板,現在她忙碌了,那利潤卻是實打實的進入了她自己的腰包。
這,或許,也是她動力這麼充足的原因吧?時雨薇想到這一點,便忍不住地想笑。
「小姐,沈姨娘讓我送來的!」春芽接過春花送過來的紅棗粥,放在時雨薇面前︰「小姐快趁熱喝吧!待會兒涼了不好喝了!」
最近時雨薇因為趕工,幾乎每天都要做到深夜。沈姨娘知道了,不免抱怨她不注意保養身子。
為了給她滋補,便每天變著花樣的給時雨薇送夜宵。
因為有了血玉里面的修煉神魂之法,時雨薇的精神狀況倒是很好,即使做到大半夜,也從來就沒有萎靡過。
不過,為了免了沈姨娘的嘮叨,時雨薇只得接受她的好心,每天乖乖地把那道愛心夜宵吃下去。
本來,時雨薇還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這每晚的愛心夜宵,而胖了起來。
可是,她在吃了這麼多天之後,卻意外地發現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能吃,而且不胖!這實在是乖乖!時雨薇對這一點發現很滿意。
因為被畢夫人禁足了,畢勝蘭非常的難過。
「你說什麼?大哥把我放在他鋪子里的那些伙計全都給辭掉了?他們怎麼一上來就被哥哥發現了?都是一群廢物!」畢勝蘭越說越火大。
「小姐,不要難過了!四爺應該也不是故意為之。您什麼時候放進去的人,四爺也不知道啊!」她的貼身丫頭忍冬在一旁解勸。他的到
「就算他不知道,他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我的人?他分明就是在給我顏色看了!」畢勝蘭一說起來就忍不住生氣,聲音越來越高。
「小姐,你可不能這麼說,四爺對你可以說是千依百順的!作為兄長,可再沒有這麼好的了!」一旁的丫頭忍冬好言好語的勸說。
對著自家的小姐,她真的有很多話,想勸又不敢勸。
夫人為人其實大家都知道。明是一團火,暗里一把刀。說的其實就是夫人這一種人。
表面上看起來,夫人對小姐似乎不錯。可是事實上她知道,夫人對她自己親生的慶蘭小姐,可是比對自家的主子要寶貝了十倍不止。
可是偏偏自家的小姐卻似乎被夫人給洗過了腦,再怎麼樣也不肯承認夫人有所偏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