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拿好!過幾天,我在天香樓要設個雅會,你想辦法把雨薇帶過來!」蘇逸塵一邊享受著懷里的軟玉溫香,一邊吩咐時雨蘭。
「嗯……」時雨蘭此刻已經完全意亂情迷了。
待丫頭銀蝶得到夫人的吩咐,過來招呼蘇逸塵,賞花宴已經開始的時候,時雨蘭已經發橫釵亂,滿面潮紅了。
看到一身狼狽的時雨蘭,銀蝶不由從心里鄙視她︰「到底是商戶之女,居然就這樣不知廉恥。就在花園里跟公子成了好事!」
而看到銀蝶,蘇逸塵就如同見到了救星。
時雨蘭到底是初通人事,處處透著青澀和矜持。剛剛的一番廝混,他尚且沒有完全盡興。
一把拉了銀蝶,便忍不住在她耳邊說道︰「你送了時小姐出去,就回房里等我!」
時雨蘭看他這個樣子,卻是羞憤不∼已。可是,她就是想要為自己說什麼,也不敢多說。
只是從鼻子里長長的哼了一聲,卻換來蘇逸塵的一個安撫性質的微笑︰「蘭兒不要吃醋!過幾天我定然準備了轎子上門!可別忘記了我跟你約定好的事情!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了!」
時雨蘭想到今後果真可以成為蘇府的一份子,便只得暫時按下了爭風吃醋的心思。
忙忙的整理好了衣物,便隨著銀蝶出去了。
「你費勁巴力的說服了我,要請那時家的女兒進來,怎麼到最後,卻收了那樣的一個貨色?」蘇逸塵在花園里跟時雨蘭鬼混,自然瞞不過蘇夫人的眼楮。
「母親,不過是個賤妾,我就是多收一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您不是也給了我一個銀蝶麼?」蘇逸塵腆著臉,跟蘇夫人打混。
「你若是把那個時雨薇也當成了這樣的玩物,我早就做主給你抬回來了!說吧,你又有了什麼主意?居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就這麼亂來?」蘇夫人冷冷地說道。
「母親英明!孩兒現在都想通了,我要娶她為平妻,其實也就是看中了她的經商手腕。她現在跟集錦園有了合作,將來怕不就是一座金山?細論起來,我覺得只怕她除了長的好看了一點,其他的說不定還比不過銀蝶。」他說的意有所指。
蘇夫人咳嗽了一聲,板著臉道︰「銀蝶服侍的好,你卻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別一味的貪玩,小心誤了你明年的春闈!」
「是,母親!」蘇逸塵看出來,母親這就算是松口了,不由大為高興。
而蘇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終于又恢復了之前對自己恭敬有加的樣子,也不由暗暗稱贊自己的老爺出的主意好。
與其一直防備著自己的兒子,還不如就這樣給他一個教好的丫頭。讓他嘗夠了女人的滋味,自然就知道收心了。
她照著老爺的授意做了,果然收效卓著。
若是兒子果然可以不再把那個時家的女兒當一回事,他便是納了回來,相信到時候新鮮了三五個月,也就撂開手了。
這樣,她就不用為他的後宅操心了。
卻說時雨蘭回了時府,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定心。
自己居然就這樣把清白的身子給了蘇逸塵,換來的卻是他讓她幫他把時雨薇騙去天香樓。
她果真把時雨薇騙到了天香樓,這蘇公子真的會兌現自己的話麼?
模模懷里的那個小紙包,時雨蘭覺得自己只能賭一把了。
沒有了清白,她也就沒有了後路了。
不管怎麼說,她都非做成這件事情不可了。
可是,如今沈姨娘掌家,時雨薇那里,又對自己防範的很重。她憑什麼可以說動時雨薇呢?
左思右想,她還是沒有想到一個好主意。一個人焦慮苦惱不已。
「姨娘好!」外面大丫頭的聲音,提醒她是自己的生母顏姨娘到了。
「三小姐一個人在里面?」顏姨娘見時雨蘭屋子里靜悄悄的,便問她身邊的大丫頭。
「是!三小姐今天去了蘇府,回來就說身上不爽利,要在屋子里歪一會兒。」那大丫頭如實匯報時雨蘭的情況。
「這又是怎麼了?」顏姨娘很是緊張。
「別不是出去了,受了涼吧?」她說著就走了進來。
卻一眼就看到女兒懶懶的倚在床頭,眉頭鎖的緊緊的。
「蘭兒,你怎麼了?」顏姨娘走了近前。
看見生母,時雨蘭不由立時感覺到了自己今天的委屈和難過。
「姨娘!」她哽咽著撲進了顏姨娘的懷里。
「這是怎麼了?有誰欺負了你?」顏姨娘摟著女兒。知道這個女兒雖然從小到大也受過不少委屈,可是卻不是輕易會哭的人。
她拍著女兒的背,忽然發現了一絲異樣。女兒的脖頸處,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印記。
「蘭兒,快說,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誰做的?」作為過來人,顏姨娘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女兒經歷了什麼,不由大為惱怒了起來!
听顏姨娘這樣問,時雨蘭又羞又愧。
她低下頭,聲音如同蚊吶︰「姨娘,是,是蘇公子!」
「作孽啊!這,這,蘭兒,你以後可怎麼辦哪!你怎麼這麼糊涂啊?」顏姨娘听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就這樣稀里糊涂地給蘇逸塵毀了清白,不由忍不住又急又氣。
「蘇公子有沒有說以後會娶你進門?」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句話。
「他,他說過幾天,就會用轎子來抬我進門!」時雨蘭對著生母,倒是不敢隱瞞半分。
「就是這樣?」顏姨娘听了猶不甘心。
「就這樣!」時雨蘭說的很有些心虛。
「那他有沒有給你什麼表記或者憑證?」顏姨娘到底是經歷過世事的人,所以想的也比時雨蘭周到。
「什麼表記?」時雨蘭一臉疑惑。
「啊呀!我可憐的女兒!你,你怎麼這麼糊涂啊!沒有表記,蘇公子萬一翻臉不認人,你有天大的理也說不過去啊!」顏姨娘听了心急如焚。
「不過,他給了我這個!他說只要我把時雨薇在初一那天帶到天香樓,並且給她服下這個,他就定然會抬我進門!」時雨蘭說著,舉起了手里的紙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