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縣令在職近十年風調雨順,無重大案件,但縣令最近有些煩心事……
狗官:
我等拒絕與三號牢房犯人同框出現,如若不將其趕走,我等立即自縊于牢房,死後做鬼也不放過你!
縣官望著百名犯人的聯名上書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問身旁的師爺:「這三號牢房關押的是哪位?」自那日詐尸之後,縣官便對鬼神一詞格外敏感。
師爺道:「縣太爺莫非忘了?正是兩日前抓的那兩個女子。」
「……此二人有何不妥?竟惹得近百名囚徒如此怨言。」縣官眯著眼楮:「說起來到現在還沒見人來尋,莫非是我看走眼了?」那日還讓二爺走了,要出事。
「不好說,那兩人語氣大得很,只怕有些背景。據牢役來報,地牢里已然亂成一團,本想審問她們,也無從下手。」師爺勸道:「這樣也不是辦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不如早些放了她們。」
「哎……也是,二爺那事還沒解決,將這二人逐出城外罷!」
于是乎,錢來來二人被趕出了襄陽縣。蘇繆望著城門,一臉憂傷:「咱們是不是太不受歡迎了點?接連兩次被趕出來……」錢來來聞聞衣袖,嫌棄的扇了扇:「討人嫌也挺好的,這不是讓我們免費出獄了?幸好大部分錢財我都埋在護城河邊,咱們趕緊找下個落腳點吧,那地牢里是真臭。」
「你倒是毫無心理負擔,這些破事還不都是你作出來的?nozuonodie!」蘇繆罵罵咧咧的隨她去找埋錢的地方。
然而來到護城河邊的錢來來眼淚掉下來,欲哭無淚的扭頭看她:「漲、漲水了……」
「……」蘇繆靜靜的盯著她,臉上大寫的「媽的智障」。她當初為什麼會相信錢來來靠得住?哦,她一定是哪里壞掉了。
「好像沒漲多深,如果不下雨的話明天應該拿的到。」
于是下雨了。
當蘇繆和錢來來當晚蹲在某山洞抱著腿避雨時,蘇繆只靜靜的問了句:「你覺得下了一整晚雨後,我們需要多久才能拿到銀票?」
「……看開點,也許過一會就小了……」
第二日,暴雨漫進了山洞,蘇繆靜靜的現在水窪里:「你覺得這個水位我們需要多久才能拿到銀票?」
「沒事,護城河嘛,水流很快的啦……」
「快報快報!護城河下游淤泥堵塞,正在進行緊急疏通,請各位居民坐好持續暴雨準備!」
蘇繆靜靜的掐著錢來來的脖子:「你丫的埋哪不好埋河邊,沒等拿到銀子我就該活活餓死冷死在這了!」錢來來委屈:「我咋知道我們不僅遭人嫌還遭神嫌?一個兩個不按套路出牌,我get到的電視劇技能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你丫拿我小命玩呢?!」
「咳咳,兩位。」忽然出現的低沉男音頓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有些病弱的白袍男子拎著個箱子:「你們說的可是這個?」
這聲音……總覺得耳熟,是耳鳴了麼?蘇繆沉思,看來是該治治了。
錢來來瞟了眼還帶著淤泥的箱子,頓時撲過去:「沒錯,」她立馬打開條縫,確認里面沒被動過,警惕的看著他:「怎麼在你那……哎?人呢?」
蘇繆環顧四周:「剛剛還在,一眨眼就不見了。按照少女漫畫的狗血發展,不應該這樣就走了吧……喂!你倒是給我認真听啊,已經開始數錢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錢來來投入的核對賬目,隨口道:「他還沒叮當男長得好,雖然叮當男完全不鳥起我們。按照我們現在的狀況,別說桃花運,不踩****算我們走運!」蘇繆生無可戀的望天:「莫非這輩子我就只能跟你湊合過了?不!再丑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
「呵,等有錢了就去開鴨店,今天這個美男,明天那個美男,經濟社會都談錢,談什麼感情。」錢來來關上箱子:「咱們去城門口租輛馬車。」錢都在,只是不清楚白衣男打什麼算盤,她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雖然的確掉過,但搭上了一條命。
「嘁……你就說的厲害。」
鄰鎮不遠,也就一天的路程,這是天色已晚她們還執意趕路,到時已經過了宵禁,城門已關。
最讓蘇繆無地自容的就是——城門口竟然大咧咧的貼著她們倆的畫像,下面標注著:狗與此二人不得入內!
蘇繆掩面痛哭:「我丫的第二次出名,第一次是被餡餅砸死,到了古代還用反面形象遠近聞名!」為了混口飯吃容易麼她?
錢來來老成的拍拍她的肩:「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年輕人,看開點。」沒想到她們連毀兩城的消息傳的這麼快,不能小看古人的八卦精神呀!
「嗚~女主主線不該是這樣的,莫非我們其實走的是炮灰路線?」難道她們穿越到了某本小說里,成為萬千跑龍套中的兩只?
錢來來蹲在她旁邊,認真的安慰:「別這麼悲觀嘛,從某種角度來說,引起兩城民憤還能好好站在這里也是種技術,咱們以後可以出書《如何不費一兵一卒搞垮一個國家》……」蘇繆看了她幾秒,更加悲傷:「你丫會不會安慰人啊?」
錢來來正打算為自己辯護,忽然听到身後一聲輕響,轉頭就看到叮當男搖了搖鈴鐺,城門便緩緩開啟,不禁啐聲:「這還真是小叮當的百寶袋,想做什麼搖一搖就成了。」
久久不見哪條縫關上,蘇繆督見叮當男投來的目光,疑惑道:「他不會是讓我們進去吧?」兩人對視一眼,雖然心里沒底,也還是走了過去。
叮當男見兩人進來了,催動內力合上城門,作勢要走,錢來來趕緊追問:「這位兄台為何出手相助?」但願不是想報復牢里那件事……
叮當男一頓,黑夜中似乎笑了:「誰知道呢?」說罷運功離開。
「嘶……他笑的我得慌……」蘇繆一哆嗦,錢來來深有同感的點頭:「總覺得沒什麼好事,而且不覺得他出現的太巧合了麼……」
「橋豆麻袋!感覺不對啊!」蘇繆擺出stop的姿勢:「照穿越言情文的發展,男生笑起來不該是這樣(溫柔的)這樣(寵溺的)和這樣(含情脈脈的)的麼?」
「呵呵噠,你還認為是言情偶像劇?我看估模著咱是誤入了鄉村懸疑劇,正常人會對才見第二面的人這樣這樣和這樣麼?何況上次我們還是他是胖子包養的小白臉,除非他眼疾犯了,否則你做夢去吧!」
「呃……」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都說城市套路深,咱這是回歸了最淳樸、最良心的穿越文,白手起家妥妥的,哪有天上掉高富帥的好事……」說這段話是錢來來內心是無比滄桑的,萬分渴望烏鴉嘴再次靈驗。天上要掉高富帥,她妥妥的讓蘇繆當肉墊,反正都砸出經驗了。
蘇繆同情的拍拍她的肩:「好了好了,你都要把自己說哭了,咱快去找間客棧投宿,不哭,少年站起來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