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喪尸好奇怪 聖旨?能拒絕嗎

作者 ︰ 南居故人

望著蒼梵倉促而走的背影,帷縵後的男子走出。謙謙公子,陌上玉人,不是慕玉塵又是誰?

「陛下,如此真的好嗎?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自斷左膀右臂。」慕玉塵眼角含笑,說起話來令人如沐春風。蒼成自暗處走出,把玩著手中骰子︰「慕兄,朕這是要他自己去將他那心頭寶好好處理呀,日後局勢不妙,我可不想逼得他與心愛之人刀刃相對。」

「原來如此,早聞三王鐘情于艽梁柳聞兒,莫不是這蒼梵第一名姬另懷心思?」見蒼成點頭,慕玉塵了然的笑笑︰「陛下,本王姓慕玉。」

二人對這一唱一和的戲碼樂此不疲。

蒼成徑直走上高位,懶懶散散的癱在里頭︰「我家三弟勤勤懇懇為朕保全這萬里江山五年,再不浪一點朕都怕他性冷淡了。慕兄啊,母後還等著抱他的孫子呢。」

「陛下所言極是][].[].[]。本王姓慕玉。」慕玉塵昂首立于殿下,白衣挺拔,笑盈盈的眯著眼楮︰「本王的手下在皇宮內受了重傷,您不管管嗎?」。

「哦是說,慕兄要尋的‘東西’就在那里了吧。」蒼成眉毛一挑。他倒是很好奇,是什麼東西能勞動不問世事的雪域人,還是慕玉塵這樣的大人物不遠千里跑來蒼鼎。

這可不合雪域對外人如視髒物的清高脾性。

「是啊,軒老已經親自去確認過了。說起來,陛下也見過呢……」慕玉塵若有所思的抬眼,眼角眉稍淨是躍躍欲試,連蒼成叫錯他名字也不再糾正︰「是個稀罕寶貝呢。」

「哦?」蒼成的興趣也被挑起了。

輕點嘴唇,慕玉塵那張出塵絕艷的臉頰上露出幾分顧慮︰「不過听說蒼鼎皇宮內藏龍臥虎,小小的知良宮內便有個絕頂高手。」

軒老都應付不來的人,多久沒出現了?看來與「活死人」的會面,略有波折呀。

慕玉塵屈身一拜︰「小王不才,還請陛下令將蘭妃娘娘召來。」蒼成擺擺手,目光落到房梁上︰「小事,慕兄幫朕多事,朕自當投桃報李。」

蘭子希啊……

最近皇宮里還真是熱鬧啊……

得到滿意的答復,慕玉塵作揖謝恩︰「多謝陛下,陛下,本王姓慕玉。」

再看蒼梵這邊。

「王爺,您就這樣走了嗎?」。莫修緊緊蹙眉,跟在蒼梵身後。蒼梵頓了頓腳步︰「皇兄不願見我自有他的用意,為人臣,听君令,本王……別無他法。」

「王爺!」

「莫修!」蒼梵長嘆口氣,回身重重的捏住他的肩,良久拍了拍︰「此番一路走來,多虧你從旁協助,日後還望你能繼續為皇兄所用。」

他當然不放心蒼成一個人留在驥都,面對根基扎實的百里家族,可既然蒼成有了打算,他也不想多加為難。唯有為他鋪好後路。

莫修對上他誠摯的眼神,只好點了點頭,幾番欲言又止後開口︰「……你呢?」

「雪域既肯派軒老來蒼鼎,就是知道蒼鼎一亂,天下必然大亂。北捷一向野心勃勃,安分忍到百年合約結束已然不易;鳳翾女王在位三十一年未立繼位皇女,如今身體日益變差,眾皇女虎視眈眈,怕也要不太平了……」蒼成垂眸,堪堪松手︰「既然皇兄放我回邊疆,我便做好這鎮關大將軍,守得一方安寧,也好讓皇兄專心朝政。」

他有了打算,莫修便知勸不過他,目光只能瞥到別處︰「王爺啊,莫把自己囚禁在條框中,反而忘了初心!」

蒼梵重回戰場,他不知該喜該憂。喜得是他心目中的三王就該馳騁沙場,憂得是邊關生死莫測,再見不知又是何年何月。

蒼梵搖頭苦笑︰「本王的初心便是,皇兄為王,本王為將。」一個激靈,莫修想起他們來時的本意︰「那蘭子希身世一事……」

「還未證實前,先別走漏風聲,以免打亂了皇兄的陣腳。」蒼梵幾番思量,最終開口。他們也只是猜測,還是先別說出來,白忙一場就不好了。

莫修點頭︰「是。」

「在此之前,本王必須得找小聞兒談談。」蒼梵低聲呢喃,還是落進了莫修耳中。不提還好,提起柳聞兒莫修就萬分不解,斟酌了會,他道︰「王爺,那柳聞兒分明是鳳翾國的作細,您一再包庇,只怕皇上會心生不悅。」

蒼梵目光恍惚,望著這燈火闌珊的皇宮,只覺一陣發冷︰「本王也知道她干了什麼,可本王就是……狠不下心。只是此去邊疆本王再也保不了她,只盼她能懸崖勒馬。」

若是五年前縱橫沙場的他,只怕也會罵自己傻子,只是如今,他再也不能如當初那般果斷殺戳。

「莫修,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這愚蠢到足以蒙蔽心神的情緒的。」

*

此時已是深夜子時,知良宮卻一片燈火通明。原因是她們可藹可親的昏君陛下一時興起,翻了蘭妃娘娘的牌牌。

諾大的知良宮出來接旨的只有一個人。沒錯,那個人就是錢來來同學。

她能說受樓冥幻術影響,目前各大侍衛宮女們都處于睜眼瞎的狀態嗎?她能說整個知良宮就只有她一個閑的蛋疼,導致她只能硬著頭皮出來忽悠人嗎?嗯她想掀桌,現在就想。

由于心情不佳,錢來來同學無視了圓胖子遞過來的聖旨︰「哦?皇上召見,能拒絕嗎?」。

章恕拿著聖旨的肉爪明顯僵了下,扯了扯嘴角︰「姑娘真愛開玩笑,皇上召見的是娘娘,這哪能拒絕?」

呵呵呵,你家娘娘現在目不能視,要她陪著空氣講話嗎?

錢某人一口應下,撒起謊來眼楮都不帶眨︰「哦,我家娘娘病了,能拒絕嗎?」。

借口能找得高明點嗎?被一再無視的手終于認命的收了回來,擦了把汗︰「……不能。」

哎呀真是一點都不會聊天,人艱不拆,她都給他找借口復命了,這孩子咋這麼倔呢?錢來來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最終開心的合掌︰「那……你跟皇上說,我家娘娘多日不得寵幸,心中抑郁回娘家療傷去了,有事咱們改日再約。」

章恕忍無可忍︰「你沒事躲著皇上干嘛?皇上召幸,你還不快叫蘭妃娘娘速速出來領命謝恩!」

躲著干嘛?那天大伙不都看的清清楚楚!狗皇帝想要她們小命,難道她們得屁顛屁顛的跑去送死才是正確解法?

目測一番,確認萬一章恕發飆,自己能跑得過這圓胖子後,錢來來立正站直,擺出45度標準微笑︰「親愛的章公公,半夜三更的皇上說召就召是有多急?不怕哪天腎虛不舉,落得個‘不行’的下場嗎?」。

章恕大驚︰「你!」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敢明目張膽說皇上不舉她是第一個!

「我什麼?」錢來來抄著手昂著頭,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咱們娘娘要好好休息,才能肌膚‘ 稜 稜’出門,你們男人懂個毛線。夜間檔,咱們不約。」

哼咱們還是皇上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呢,她闖了禍,有麻煩的最多是百里涯,who怕who!

「你只是一介宮女也敢妄議陛下之事!抗旨不尊,你可知這是滿門抄斬的大罪!」章恕愣是把眯眯眼瞪得圓出新高度,企圖施壓于某人,雖然對膽大妄為的某人沒什麼作用。

「哎」錢來來語氣拖長,豎起食指沖他搖了搖︰「章公公這話就不對了。」

章恕強忍怒氣。若不是皇上交代要低調,他早把這不要命的小東西丟進了宗人府。

「第一點呢,奴婢唯一的親人叫‘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目前奴婢都不知道她在哪里逍遙快活,總歸是比我好命的。要是公公找得出,奴婢黃泉路上還有個伴,還得多謝公公的‘滿門抄斬’了。」錢來來沒臉沒皮的歪著頭,氣得章恕好一陣顫抖。

一提到這事,章恕一下有了底氣起來,一甩玄靈子同款拂塵,嗡聲嗡氣的翹著蘭花指︰「上次你欺君罔上本公公還沒治你的罪,你還敢提起來!」

「哎哎,章公公,先別急著翻舊帳嘛。」錢來來閑著沒事,正好跟這圓胖子打打嘴炮,消磨消磨時間。她將手背于身後,一邊踱步一邊發言︰「雖然呢,章公公的忠心宮中上下有目共睹,奴婢是不敢妄自揣度的~」

章恕認同的點頭。

誰料她氣定神閑的開口︰「不過,這第二點嘛,忠臣敢于直諫,明君敢于納言。小女子雖不才,好歹也是蒼鼎子民,自然有對君主提出意見的權力與義務。反觀章公公,處處為難一個普通百姓,莫不是不想咱們蒼成皇帝變成明君?」

她咂巴咂巴嘴︰「那章公公的用意就……」說著意味深長的督了他一眼。

被扣上這麼大帽子,章恕一下怒了︰「放肆!本公公為皇上辦事,又怎會有二心!」

錢來來嘿嘿一笑,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臉。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她又做不掉她的跳腳模樣,這酸爽,才正宗。

幾聲掌聲響起,兩人不禁齊齊看向聲源,蒼成自門外走進︰「好一個忠臣敢于直諫,明君敢于納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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