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母親說說事情的前因後果,母親一定要替你討一個公道回來。」這件事中間肯定有什麼貓膩,要是被她查出來是誰陷害了若夕,她絕對會讓他好看。
「母親……」容若夕心里憋著的一口氣,終于釋放了出來,抱著章雲號啕大哭起來。
「大哥……你真的一直都和謙哥哥在一起嗎?」。她看到的明明是謙哥哥啊,怎麼一轉眼就變成趙亦儒了。
「自從他拜壽完了之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看到自己唯一的親妹妹落到這副田地,容允澈的心里十分難受,可是事實如此,他也不能做偽證。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頭細細的跟我說。」若夕年紀小不諳世事,容易被奸人所害,她可不是吃素的。
「那天,五妹妹給了我張拜帖,說是有個得道高人,能讓我得償所願,讓謙哥哥愛上我,後來那個道士就給了我兩副藥,一副讓我下在香爐中,一副讓我下在謙哥哥的茶水中,這樣謙哥哥就會愛上我,對我死心踏地。」
「這種江湖術士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容唯香這個人心思深沉,你怎麼能听信她的讒言呢!」章雲不明白自己這個女兒的心性都隨了誰,在這樣的深宅大院,怎麼就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然後,我就用容清淺為借口,約了謙哥哥過來,點燃香爐,趁機在他的茶水里下了藥,後來我就覺得渾身發熱,一股血氣直沖腦門,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一想到自己剛剛瘋狂的行為,容若夕就覺得懊惱不已,如果是謙哥哥就好了,可居然是趙亦儒這個人渣,想想都覺得惡心。
「你確定是關予謙,沒有看錯?」
「母親,那是我愛慕了十幾年的人,就算是他的背影,我都不會認錯。」喜歡的人,就算他在茫茫人群之中,你也總能一眼看到,仿佛他自帶了光環。
「那就奇怪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你總是讓我等待再等待,母親,我真的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你怎麼就不相信母親的話,母親會害你嗎?」。
「不是的母親,我只是太急了。」
「也怪我,要是我早點把我的計劃告知于你,你也不會這麼貿然行動了。」她總是擔心若夕沒有定性,到時候把事實泄漏出去,所以才一直瞞著她,可是沒想到結果……
「母親,現在還來的及嗎?」。
「本來我是打算在容清淺大婚那天,來招桃代李僵,讓你代替她出嫁,等到最後生米煮成熟飯,武昌侯府也莫可奈何。誰知道你那麼沉不住氣……
現在這件事傳的人盡皆知,只怕明天天一亮,你父親就要逼著趙家上門提親。」
「母親,我不要嫁給趙亦儒那個紈褲子弟!」
「只怕這件事情由不得你我了……」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容若夕的驢脾氣上來了,怎麼都說不通。
「你不要嫁給趙亦儒,難道你還想絞了頭發當姑子去嗎?」。
「不嫁,死都不嫁!」
「不要胡鬧,娘就你這麼個女兒,你這麼說不是在拿刀戳娘的心肝嗎?」。
容允澈看著抱頭痛哭的娘倆,出聲安慰道︰「妹妹,你放心,那個趙亦儒如果敢不對你負責,我一定打的她滿地找牙。」
「誰稀罕他負責了……」
「若夕放心,你所承受的這些,我一定要讓那些害你的人,加倍奉還。」這件事情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不知道為什麼,容允澈心里總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和關予謙月兌不了干系,也許是他辦案多年的直覺吧!
如果若夕說的是真的,那麼,關予謙大張旗鼓的獻壽禮,制造轟動,就是為了吸引眾人的關注,接著又反常的來找他下棋,就顯得目的更不單純,想讓他成為他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想到這里,容允澈就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不單單是為了若夕,更是為了十幾年來的朋友間的信任,居然成為他利用的工具。
身隨心動,容允澈腳尖輕點,就出了府門,月光下,一個昂揚的身影立在正中間,拉出了一個孑然獨立的影子。
「出去走走吧!」身影的主人轉過身來,正是容允澈要找的關予謙。
「你一直在等我,有話要說?」容允澈試圖從關予謙的臉上看出絲毫的愧疚或者心虛,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走吧!我想你應該也有話要問!」
「你去過那個院子?」容允澈單刀直入,直搗黃龍。
「是的!」關予謙大大方方的承認。
听到這個答案,容允澈倒是松了口氣,至少他沒有編出謊言來欺騙他。
「你對若夕做了什麼?」
「允澈,你知道我向來都對若夕無意,因為她是你的妹妹,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著她。」
「所以你今天是忍無可忍了嗎?」。
「她今天威脅我,說要把清淺的以往的病史捅出去,所以我才會去赴約,藥是她下的,我只是把兩杯茶水調換位置而已。」一個女孩子,居然會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招數,關予謙也只是想給他點苦頭吃吃。
「她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女孩子而已,你怎麼舍得下這麼重的手。你讓她以後還如何做人?」
「不懂事?容允澈,你的大理寺監牢關的可是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容若夕是你妹妹,容清淺就不是你妹妹了嗎?今天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無法收拾殘局的就是我了,那麼,你又讓清淺日後如何做人?你這心偏的也太多了!」自己的準夫婿居然與自己的姐妹搞到一起,叫容清淺日後還如何面對自己的家人,還有外面的流言蜚語呢?反正他是不能讓清淺收到丁點的委屈。
「那你不要理她不就好了,以前你不是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事情只要關乎到清淺,我就淡定不了。而且今天我換了茶水之後,吹熄了燭火,就離開了那個房間,至于趙亦儒為什麼會剛剛好出現在那里,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那步田地,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是大理寺少卿,斷案無數,想必應該不難查到。」
關予謙看在容允澈的面子上才對容若夕小懲大誡,但是事情的結果卻超出預料。
「你來找我下棋,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情?」如果他早點干預,事情或許就有挽回的余地。
「容允澈,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們一直姑息縱容著她,今天的事情早晚都要發生。今天我來找你,不是心虛或是懺悔,而是來警告你們,從今往後,誰要是再把主意打到我和清淺的頭上,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