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衣和容允澈兩個人在房間里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惹衣在桌子的角落發現了散落一地的香灰和香爐,惹衣捻起一撮香灰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的嗎?」。容允澈看著惹衣緊皺的眉頭,狐疑的問道。
「這個味道,跟郡主出事那天,我在端親王府那個院子聞到的味道是一樣的。」
「這香有什麼問題嗎?」。
「這種香聞了能使人精神恍惚,對人的身體也沒多大的危害。」
「若夕說過,這個香是從一個叫元亮的道人那里得來的,而這個元亮道人是我五妹妹介紹給她的,難不成這事和我五妹妹有關系?」
「此事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不過這也是一條線索。」他們可以從這個元亮道人的身上下手,答案應該就能呼之欲出。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現場保護的這麼完整,照理說應該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我只是在桌子的縫隙找到一些布條,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布條不是若夕身上的,若夕當天穿的是一襲淺綠蜀錦,而且事發當天,她身上除了一些血漬,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
惹衣接過容允澈手里的布條,這個布條是粉紅色的香紗,很多世家小姐都很喜歡這樣的顏色和材質,所以說先前和趙亦儒發生爭執的應該是個女子,而這個女子應該和趙亦儒熟識,並且也是熟悉容若夕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容若夕的簪子,進而嫁禍給她,這樣這個範圍就縮小了許多。
「這個布條沒有任何的特殊性,而且事發之後,相信凶手也應該把這件衣服銷毀了。」所以這個布條已經沒用了。
「我已經派人去盤問那個元亮道人,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那麼現在沒事,我就先回去了。」現場現在也看不出什麼了,再呆下去也是徒勞。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那麼忙,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那好,有什麼問題我能去找你嗎?」。現在他也確實忙的走不開,也沒有心思和惹衣談笑風生。
「嗯!我先走了。」
容允澈派了幾個侍衛護送惹衣回去,自己也馬不停蹄的投入到案件的追查中去。
惹衣回到家,一進院子,就看到容以晟一派閑適的坐在院子里喝茶,一邊還和淇奧聊得開懷。
「姐,你可回來了,晟王等了你半天了。你們聊吧!店里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就先走了。」淇奧小小年紀,卻也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趕緊騰出位置給他們二人。
「你今天和允澈出去了?」
「是的。」惹衣坐了下來,徑自的倒了杯茶。
「他現在心情可好點了。」這段時間,允澈因為若夕的事情,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們幾個哥們他誰也不想搭理。今天跑來找惹衣,不是來打可憐牌的吧!
「他沒事的,現在正全力追捕殺人凶手。倒是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你的茵茵妹妹沒有纏著你陪她嗎?」。
「她今天和她母親去寺廟上香去了。」他最近看到這個劉茵茵都有點頭疼,要不是每次逼著自己顧念小時候的情分,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落跑了,真的太煩人了。
「那我還得感謝感謝菩薩,要不然我想見你一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惹衣,再等等,最多不過五天,等她的病痊愈了,就沒我什麼事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心無旁騖的陪著惹衣了。
「以晟,我跟你打個賭,不要說五天,就是一個月,你們之間也是扯不清的。」不是惹衣說氣話,她只是很理性的在分析他們之間的關系,容以晟太不了解女人了,只要有容以晟的這份歉疚在,只要劉茵茵對他不死心,那麼他們之間就永遠會牽扯不清。
「不會的,惹衣,我向你保證,不會超過五天。」
「不要著急,我們還有長長的時間等著慢慢看。」惹衣淺淺的笑著,輕輕的呡了口茶水。
「你沒有生氣吧!」容以晟都有點看不出來了。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惹衣輕輕的將皮球踢回給容以晟,這可叫他怎麼回答?他希望她生氣,因為這代表她在乎他,可他又不希望她生氣,因為他和茵茵之間真的沒什麼。
「沒事我就先忙去了,還有一堆賬本等著我看呢!」惹衣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容以晟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陪不相干的人都陪了大半天,陪我這麼一會就想走,沒門!」
「什麼叫不相干的人,你有你的身不由己,我也有我的無可奈何。」惹衣不慍不火的一句話,堵得容以晟啞口無言,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是深有體會。
「好衣衣,我錯了,你想懲罰我盡管來吧!」容以晟嘟起嘴,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惹衣一個巴掌推了過去,「你想的倒挺好的。」便宜都讓他佔盡了。
「我不僅想的好,做的也挺好的。」不由分說,使出男子的優勢,一只手就將她的頭給緊緊扣住,深深的吻了下去。
習慣成自然,惹衣也不去做無謂的掙扎,盡情的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的一刻。
「衣衣,我們什麼時候也成親啊?你看關予謙那個萬年老冰山都********在懷了,你到底什麼時候結束我的苦行僧修行。」
「不著急,我現在年紀還小,生意也在起步階段,過幾年再說吧!」
「哪小了?你看你這********的,哪里就小了……」容以晟嘴巴說著,手上還不忘動作,輕輕的模了一把,不正經的挑逗著。
惹衣拍掉他的咸豬手,「這事以後再說吧!」
「過幾天關予謙大婚,我都不想去,看著多眼饞,光見別人吃肉,我連湯都沒得喝,不去了,不去了。」這小子現在就天天在他眼前炫耀,到大婚那天,還指不定如何得瑟呢!
「時間過的真快,你不說我都忘了,後天就要去給清淺添妝了,明天我得好好準備一下。」
「你打算送什麼,用不用我去幫你準備?」
「不用了,關小侯爺的聘禮那麼豐厚,清淺也不缺我這一星半點的,心意到了就好。」惹衣想想還是親自幫她打套首飾吧!上次她剛好得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已經切割成辦成品了,她再加工一下,應該來的及。
「等我們大婚的時候,我將我所有的家當都給你做聘禮,保準比關予謙的還要豐厚。」
「好了,沒有那個必要,這些身外之物都是辦給別人看的,真正的婚後幸不幸福才是女孩子的一生所求。」那些十里紅妝固然漂亮,卻也只是一時的。
「也是,反正不管聘禮多少,我的東西都是你的,包括我的整個人,整顆心。」容以晟說著還不忘朝惹衣拋拋媚眼,討巧賣乖的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