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予謙晚上回來,沒看到容清淺的身影就直呼糟糕,可是能怎麼辦呢?百行孝為先,他也沒有理由進宮去要人。
于是他趕緊跑到花府去找惹衣,當時惹衣正在書房翻閱醫書。
「關將軍,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她與關予謙沒什麼交集,除了她的好朋友容清淺,和他的好朋友容以晟。
「太後生病了,清淺背著我偷偷進宮了。」
「是疫癥嗎?」。作為容清淺的好友,她的行為她能理解,只是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現在還不清楚。」就是這樣情況不明才急死人,關予謙兩個眉頭皺的都快攏在一起了。
「那你來找我是因為……」
「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希望你能幫我進去看著她,你也知道,她這個人做事一向都顧前不顧後的,全憑一腔熱血行事,我實在放心不下。」他一個男人又不方便涉足後宮,雖然這樣很對不起容以晟,但是他真的沒辦法了,因為也也只有惹衣的話,容清淺能听進去幾分。
「我本身是,沒問題,只是你要幫我解決掉那兩個……」惹衣說著指了指窗外站著的兩尊門神,千楓和千夜。
自從那天容以晟把她打昏以後,就把千楓也派了過來,和千夜兩個人日夜監守,就差沒有把她當成重刑犯關押起來了。
關予謙看了看門外的兩位,心里不禁嘀咕起來,還是這個容以晟有先見之明,將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兩個暗衛都派了過來,只是這下就苦了他了,要一下子將這二位撂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你別看我,任何借口我都用過了,那二位大哥就雷打不動的攔著不讓我出去。」惹衣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家里有迷魂藥之類的嗎?」。要想速戰速決,還得出點小絆子,不讓以千楓千夜的實力,非得跟他們大戰個一天一夜不可。
這關予謙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麼損的招,虧他想的出來。
「迷魂藥沒有,瀉藥成嗎?」。
「也行,拿來吧!」
惹衣不禁替千楓千夜默哀三分鐘,這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
要說這關予謙果然有一套,不多時就真把千楓千夜給撂倒了,那場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千夜千楓混了十幾年,沒想到在關予謙手里栽的這麼慘。
接著關予謙就以容清淺的名義,將惹衣送進宮去。
惹衣進了福壽宮,只見容清淺和容疏影正陪著太後用膳,三個人有說有笑,氣氛甚是融洽。
「民女參見太後,太後萬安,見過公主,公主萬福!」惹衣現在是平民身份,自然得自謙民女。
「惹衣,你怎麼來了,晟哥哥同意了嗎?」。對于惹衣的到來,容清淺驚大過喜。
「關將軍不放心你,特地讓我進來陪你。」惹衣說著悄悄地以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說著︰「他還讓我轉告一句,說回去有你好看的。」
容清淺一听到這句曖昧的話,臉瞬間紅的跟猴子**一般,每次關予謙說這話,就得把她折騰的半天下不來床。
「清淺,這位姑娘是誰啊?」看著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是這樣標志的姑娘,如果見過應該有印象的。而且淺兒還提到晟兒,她與晟兒又是什麼關系?
「皇女乃女乃,這個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惹衣,花惹衣,也是晟哥哥的心上人……」容清淺說著朝太後曖昧的笑著。
「晟兒的心上人?真的嗎?」。太後心里隱隱的有幾分興奮,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晟兒成家立室了,因為他是那麼的痛恨他們,不惜以自己的終身幸福來和他們賭這口氣。
「對啊!晟哥哥每次看到惹衣,眼楮都直冒綠光呢!」跟餓狼一般,饞的流口水。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這般不著調了。」太後不信,以容以晟那般冷冷清清的性子,見到姑娘都不帶正眼瞧的人,如何就那般形容呢?要說是她大哥容允澈,那她才相信。
「皇女乃女乃,你可冤枉死我了,一會晟哥哥來了你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只要惹衣在這,過不了多久,晟哥哥保準出現。
「小女圭女圭,過來哀家瞅瞅。」太後朝惹衣笑著招招手,眼里一片祥和。
這樣慈祥的太後很難不讓人喜歡,惹衣也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不卑不亢的走向太後。
太後仔細的打量著惹衣,舉止優雅得體,神情落落大方,看到她也沒有絲毫的怯弱,是個好人家出來的孩子,就是這個容貌過甚了點,放眼整個壟國,估計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與之匹敵的相貌了,這有時候,女子容顏過于出眾,倒也不是一件好事,自古紅顏多禍水。
「是個齊整的孩子,今年芳齡幾何啊?」
「回稟太後,民女今年十五。」
「已經及笄了,家里都有些什麼人?」這就是要查戶口的意思了。
「回稟太後,父母早逝,現在家里只剩下一個弟弟。」
「倒是個可憐的孩子。」
「好了,皇女乃女乃,什麼話一會再說,你看飯菜都快涼了。」容蔓殊很是時候的打斷了太後的盤問。
惹衣雖然不是很反感太後的詢問,但是卻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無休止的循環,因此她甚是感激的朝容蔓殊點點頭。
伺候完太後吃飯,兩個小姐妹終于有了獨處的時間。
「清淺,我看著太後不像得了疫癥的感覺,像是普通傷寒。」因為太後除了發熱,沒有任何鼠疫的癥狀,這個鼠疫發病奇快,所以太後應該得的不是鼠疫。
「反正不管太後得的什麼病,我都會服侍在她身邊,在這種生死關頭,才知道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現在後宮里面人人自危,太後沒病的時候,那些後妃娘娘一個跑的比一個勤,請安捶腿捏背那是極盡巴結之能事,可是現在呢?福壽宮那是門可羅雀,連丫鬟太監都都不願意踏足。」容清淺說到這里是義憤填膺。
皇後自稱頭疾復發,下不得床,玉貴人、慧妃一流也是諸多借口,皆是關門閉戶。也就大皇子妃慕容雲遣人送過幾次湯藥。
「可以理解,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更何況是這種沾之斃命的疫癥,榮華富貴也不敵性命來的寶貴。」惹衣對待此事倒是異常的冷靜和理性。
「我知道,可我就是氣不過,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
「好了,別生氣了,現在宮里的情形怎麼樣了?」雖然說西街的疫病沒有擴散開來,但是那些患者也沒有治愈的希望,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不知道太醫院的情況怎麼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