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衣一路上和陳太醫討論著關于鼠疫的一些細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太醫院。
這一路上惹衣和陳太醫聊了好多有關時疫的意見和建議,陳太醫對這個小姑娘越發的敬佩起來,他行醫這麼多年,今天居然在一個門外漢身上收獲頗多,和惹衣居然有種相談甚歡的感覺。
這段時間沒空,要是有空,他非得和小姑娘秉燭夜談不可。
陳太醫到了太醫院,和眾太醫商量了一下,立即著人抓藥煎藥。
「惹衣姑娘,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
「陳太醫客氣了。」惹衣來了這麼會,听陳太醫說感謝的話都不下十遍了。
惹衣環顧太醫院四周,看到眾人皆是忙忙碌碌的四處奔波。
「陳太醫,你們和病患接觸,有做什麼防護措施?」惹衣看著太醫院的眾人皆是穿著常服,在臉上蒙條面巾。
「如你所見,戴手套戴面巾。」
這種防護方法他們從古一直沿用至今,已經是他們所能做的最周全的準備了。
「民女淺見,一般時疫都是靠飛沫傳播,如果能將這些面巾和衣服泡過蠟,效果會不會更好一點?」
「妙啊!小姑娘你這腦子里裝的可都是寶啊,你到底是如何想到這麼絕妙的方法?」陳太醫看著惹衣,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都是一些小技巧,上不得大台面的。」
「小姑娘有沒有興趣跟著老夫學醫啊?老夫看你倒是有幾分慧根,是個學醫的好面子。」陳太醫一臉認真的看著惹衣。
「惹衣見過師傅!」惹衣立馬改口,她本身就對中國博大精深的中醫文化有著很濃厚的興趣,更何況陳太醫還是醫科聖手,如此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
「好好好,好個機靈的娃。」陳太醫對惹衣甚是滿意,笑的很是開心。
「陳院首,听說你已經找到對癥的方子,看來此事應該屬實。」不然陳太醫怎麼會一改連日的郁卒,笑的如此開懷。
「睿王殿下。」陳太醫俯首行禮。
「陳院首不必多禮,此事陳老可是功臣一個,快快請起。」容以睿作勢虛扶一把。
「多謝睿王,此事老臣不敢居功,都是這位惹衣姑娘的功勞。」陳太醫一向性情耿直,淡泊名利,自然不願居功,當即將惹衣推了出去。
「哦?沒想到一介女流之輩居然有如此能耐,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
容以睿看著一直低著頭,貌似恭恭敬敬的惹衣。
惹衣本來還想同陳太醫打個招呼,讓他將此事認領下來,沒想到還來不及說,這個睿王就已經趕到了。
沒辦法,惹衣只好硬著頭皮抬起頭,目光淡淡地直視著容以睿。
話說這個容以睿和容以晟長得倒有幾分的相似,也是英俊不凡,只是他身上明顯帶了幾分強勢和戾氣,讓人感覺挺不舒服的。
「民女花惹衣,參見睿王殿下。」惹衣盈盈一拜,在禮節上可不能被人拿住了把柄。
容以睿看著貌比九天仙女的惹衣,霎時愣住了神,真是太美了,話說他容以睿也算是閱人無數,他雖然沒有成親,但是府中的姬妾通房也有一些,更不用提那些逢場作戲的紅顏知己,她們個個都是美艷動人,可是跟惹衣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
容以睿雖然不重美色,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還是如此美中翹楚。
「惹衣姑娘,快快請起!」相對于剛剛對陳太醫的虛扶,容以睿現在雙手可是實打實的扣住惹衣的雙手,將她扶了起來,惹衣站直以後,他還舍不得收回手,惹衣使勁的拉了兩下,他卻扣的越發緊了,一雙眼楮還不停的在惹衣身上打量。
容以晟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頓時是火冒三丈。
「放開她!」容以晟三步並作兩步,沖了過去,將惹衣的雙手從容以睿手中拉了出來,順勢將惹衣帶進懷中,隔絕了容以睿不懷好意的眼神。
「七弟怎麼來了?此刻你不是應該鎮守在西街,保護你那些子民嗎?」。容以睿的心里悵然若失,手里還感受著惹衣滑女敕的觸感,鼻尖還殘留著若有似無的清香。
「我來接我未來的王妃。」現在哪有什麼事比惹衣重要,真不敢想象他要來晚一步,他這個六個還要對惹衣做出怎樣過分的事情。惹衣也真是的,踫到這種登徒浪子,就應該一腳踹過去。
「原來惹衣姑娘是未來的晟王妃,這倒稀罕了,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不會是他這個弟弟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吧?
「現在知道還來得及,沒事我就不打擾六哥了,惹衣,我們走!」容以晟說著就拉著惹衣往外走。
「等一下,讓我很好師傅打聲招呼。」惹衣掙開容以晟,徑直向陳太醫走去。
這下陳太醫臉上的表情可就好看了,那是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活了半輩子,好不容易想收個徒弟,居然還收到晟王頭上來了,這都是些什麼事呢?
「師傅,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嗯!」陳太醫傻傻的應了一聲。然後就看著晟王面色不善的拉著惹衣出了門。
出了太醫院,容以晟就停了下來,惹衣猝不及防,狠狠地撞到容以晟的背上,頓時眼冒金星,也不知這容以晟是不是鐵打的,怎麼比撞牆還疼,眼淚都快出來了。
「沒事吧!我看看……」容以晟看著惹衣撞紅的鼻頭,心疼不已,頓時都忘記自己還生著氣。輕輕地撫模著惹衣的小臉。
「疼……」其實也沒有那麼夸張,一會就好多了,但是惹衣知道這個時候,適當地示示弱,就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怎麼這麼不小心,走,回去讓陳太醫看看。」
「不用麻煩了,這要說出去要讓人笑死了。我一會回去擦點藥就好」哪有人走路撞了一下就要看太醫的。
「真沒事?」
「真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我們就來算算賬。」容以晟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
「你進宮來還沒有到過福壽宮吧!我們先去看看太後吧!」
「太後在福壽宮是跑不了的,你說你這三番五次的從我眼皮底下溜走,要怎麼懲罰?」可憐千楓千夜拉的都月兌水了。還想轉移話題,這只狡猾的小狐狸。
「這樣可以嗎?」。惹衣說著墊起腳尖,在容以晟嘴上吻了一下。
「還有一筆賬,剛剛為什麼不推開容以睿?」居然任由他抓著她的手不放。
「那我是還沒來得及。」
「我不管,這筆賬還真不能就這麼算了。」剛剛是一個吻,接下來總要更努力的表現一下了吧!
「你還敢說,那你把我打昏的事,又該怎麼算?」得寸還進尺來了,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
容以晟將惹衣攔腰一帶,壓在樹上,臉就俯了上去,又是一陣天雷勾地火。
「這樣,我們扯平了吧!」容以晟看著惹衣暈紅的臉,滿足的笑著。
惹衣這里的賬是算完了,接下來就要輪到關予謙了,敢動他的人,還真是米吃厭了。
那頭的關予謙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