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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嗎?」。那聲音極度妖媚蠱惑,听得蘇雨落渾身一振。
她眸光一寒,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是——誰?」
那聲音似是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笑道︰「你稍後自會知曉我是誰,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已經中毒了!你若是再不解讀,只怕……」
蘇雨落打斷她︰「你想怎麼樣?」
那女子聲音又悠悠地笑起來︰「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會怎麼做?畢竟中毒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你知道怎麼解毒?咳咳……」她已經虛弱地吐出一口毒血出來。
「W@放心,稍後你便知道了。哈哈哈……」
「你人呢?人呢?」蘇雨落焦急地想要找到那個說話的女子,可是什麼也找不到。
「噗——」她隨即又吐出一口黑濃的血。
「娘娘,你怎麼了——」尋聲過來的一個小廝趕緊跑過來。
「我……沒事。」蘇雨落的聲音沙啞無力,卻萬分堅決,「你趕緊給我倒一杯茶水來。我……有些渴。」
小廝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她,猶豫道︰「娘娘您……真的沒事嗎?要不……小的去叫小月她們先扶您去休息吧?」
「水……快去拿水。」
「好,小的這就去。」
蘇雨落的腦海突然是劇烈疼痛,仿佛有上千萬個蟲蟻在啃食著她的頭腦。喉嚨口,是一陣莫名地干咳,那麼急迫地想要有流動的液體喝下。胸口被用力地扯緊,想要活生生別人捏裂了一般……
她忽然很是煩躁地將頭頂上的鳳冠扔在了地上,直起身來,嘶吼道︰「你快出來啊,你究竟在哪里?」
「噗通,噗通,」她突然豎起了耳朵,一陣極其輕快的狂跳聲激起她莫名地興奮,這是?
她猛地抬起眼,小廝正端著茶水朝她走進。而她清晰地听到的狂跳聲,竟是他的……心。此時的她,眼楮里映出的正是一顆血紅跳動的心,喉嚨間竟是那麼貪婪地想要將它放入口中,然後咀嚼,吞下……
她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她究竟是怎麼了?
眼看著小廝越來越近,她及時地壓下內心的迫切,急吼道︰「站住!放在那邊便好,我自己會喝水!」
「可是……娘娘您——」
她的眼楮突然如火一般燒得疼痛,滾燙的炙熱蒙蔽了她的視線,剎那間,眼前的一切她都無法看得清。
「娘娘,您的眼楮……您的眼楮——」
看不見一切的她忽然陷入了無限的恐慌,她匆忙問道︰「我的眼楮怎麼了?」
「你的眼楮變成紅色的了!」
「紅色?」她輕輕地呢喃著這兩個字,視線卻在這時候忽又明亮了起來,只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炫目的紅,紅得讓人驚慌。
小廝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眼楮里流露出的是害怕和恐懼,身體也在劇烈地顫抖,「娘娘……娘娘您……到底是怎麼了?我……小的還是……去叫其他人……」
「不許去!」蘇雨落大吼道。
小廝害怕地往後退道︰「可是娘娘您,可是……唔……你!」
蘇雨落將全部變長變鋒利的指甲刺入到他的胸口,然後緊緊握住,猛地拉出。
她盯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以及那顆心。眼淚卻似發燙的燭油般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掌,這手是她的,卻偏偏那麼陌生。她究竟是怎麼了?
她究竟……變成了妖怪嗎?
她想要將掌心的那顆心扔掉,可是腦海中卻一直有一個妖媚的聲音在告訴她︰吃下它,吃了它你的毒就解了,吃了它,你就不會這樣難受了……快吃下吧!
她一口將心吞下,結束了她手心正在蔓延的毒,也結束了她的……人性。
她確信四周無人後,將小廝的尸體拖入了假山後,才緩緩離開。
回到房間後,蘇雨落一把將被子緊緊地將身軀裹住,卻仍舊是止不住地發抖。
這便是蘇長安說的狐妖嗎?
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這麼狠毒?
為什麼,要將她逼到這一步?
「是不是很害怕這樣的自己?」那個妖媚的女子聲音又出現了。
「你……你給我出來!我不要做這樣的自己!快將我變回來!」蘇雨落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慌亂,在顧不得任何尊嚴信心,失聲痛哭了起來。
那聲音冷冷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已經成為一體了!除非你死了,那我也就自然離開你這個宿主了!」
蘇雨落聞聲抬起頭來,輕笑道︰「是嗎?那我這就讓你離開!」說完,她拿起腰中的匕首就要朝著胸口狠狠刺下。
「你以為這樣便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嗎?」。狐妖奸笑著,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將蘇雨落手中的匕首甩在了地上。
「你變成今天這般模樣,你的心中難道就沒有恨意嗎?你的妹妹如今變成了你,霸佔了你的所有東西,包括你最愛的男子,難道這一切你就當算了?」
「當你被你愛的男人誤解時,你的妹妹又在何處?她在享受這原本屬于你的位置。這一切你也可以忘了?當你變成人不人妖不妖的時候,她又在何處呢?」
死死癱坐在地上的女子忽地渾身一震,緩緩握緊了拳,猛咬了咬牙,將噴薄欲出的眼淚努力全部咽了下去。她所承受的一切……究竟憑什麼?
她站起身來,眼楮死死地盯著外面的圓月,「不,不會算。」
狐妖的聲音再次妖嬈起來,「這樣才對嘛!現在……你得去好好補充點體力!」
「好!」
「這才對嘛!既然你已經成了我,就該適應它,而不是拒絕!」
蘇雨落緩緩揚起一抹極冷極淡的笑容,冰寒地目光一一掃過喜房內的一切,這便是她的成親之夜,果真是個讓她懷念一生的日子。
子時,臨州城。
白天繁花如錦的街市,此刻卻是人影星稀。各家門口的大紅燈籠,在風中苟延殘喘,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蘇雨落瞧著遠處一人從醉生樓里醉醺醺地走來,眼中不覺閃過一抹幽光,鋒利的指甲再次伸展,下面的獵物便是他了。
不過片刻,他的心髒便被她取出,她貪婪地咀嚼著這可口的血肉。
隨後,她不再看那尸體,畢竟,這種男子,死不足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