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她強行穩住了身形,還沒回過神來,一聲悶響傳入了人們的耳朵,賀蘭靈靈的身體已經倒在了地上,直接橫呈在白水心的面前。
許是因為摔倒前有所掙扎,賀蘭靈靈原本臉上遮著的面紗也滑落了下來,露出一張精美絕倫的小臉。難怪天下人都說賀蘭家族出美女,看賀蘭靈靈這一眉一眼倒也是不枉此傳聞,真是宛如神筆勾勒出的一般。
即使眼簾緊閉,倒在地上,小臉發白,但是依舊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氣質,讓人心生憐惜。
這樣的絕色美人,世間沒幾人會不動心吧,不但人長的漂亮,琴棋書畫舞更是樣樣精通。
白水心瞟了一眼人群中靜默的莫逸晨,卻發現他一動沒動,看也沒有看這邊,只盯著自己手里的夜光杯,似乎夜光杯之上開出一朵絕色之花一樣。
什麼樣的女子才能打動他呢?
「呀,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怎麼會突然摔倒呢」
與此同時,那些魚貫看著作畫寫書的貴女公子,也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有些驚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水心亦似乎也被這突來的變故有些嚇到,臉色有些發白,看清地上的是賀蘭靈靈之後,這才拍了拍胸脯,連忙彎子伸手去扶地上的賀蘭靈靈。
「賀蘭郡主,您怎麼了,沒事吧?」
白水心一邊說著,素手也落在了賀蘭靈靈的身上。然而就在此時,賀蘭靈靈那傾國絕色的小臉上竟是突然起了變化。
在她粉女敕的唇上,浮現了淡淡紫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加深,如同刷了墨一般,一會就變的漆黑,配上一張咻的一下變白的臉,滲人的緊。
「啊」
數道尖叫聲同時響起,一眾大家閨秀被嚇得花容失色,就連公子貴族也被這一幕嚇得有些膽戰心驚。集體向後退了幾步,其中有兩人因為太過恐慌,腳步不穩,更是絆倒在地上。
場面怎一亂字了得。
白水心也是蹬蹬蹬連退了幾步︰「這,這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
就在白水心驚慌呢喃的同時,坐上的宏帝也坐不住了。
「來人,傳皇上旨意,請太醫!」大監尖細的嗓音傳破天際,大聲喝道。
宏帝一張臉沉了下來,眼眸里蘊藏著怒氣。
不一會,一群太醫就立馬提著藥箱趕了過來,進門就跪在地上。
「免了,免了,快給賀蘭郡主看看。」
宏帝一佛衣袖,低喝一句,依舊面色不好的盯著被扶上軟墊的賀蘭靈靈。
賀蘭靈靈是玄武使者,更是和親郡主,她絕對不能在青龍有半點閃失,否則的話,這次不但議和不成,搞不好會再次開戰。
見賀蘭靈靈倒下,薩魯耶也是楞了下,听到薩律耶耳語了事件的經過,隨後提著衣擺跌跌沖沖跑到了賀蘭靈靈的身邊,他身後跟隨的是薩律耶及一眾玄武的侍衛。
「賀蘭郡主,你怎麼樣了,賀蘭靈靈,你醒醒啊,嘿,你倒是醒醒啊」薩魯耶俯子,兩只大手緊緊抓著女子的肩旁來回搖晃,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焦急。
伸手拍在她的臉頰,使勁的喊著︰「賀蘭靈靈你醒過來,你要是不醒過來,我怎麼和老頭子交待,你要是死了的話,老頭子一定會揍我,你快醒醒,你不行能死啊」
那啪啪作響的巴掌聲極其清脆,他話里的意思也是極度讓人無語。
這也算是活久見了,賀蘭靈靈出了事,他不擔心她的身體,只是害怕自己回去沒辦法和玄武可汗交待?怕被懲罰,所以才這麼著急?看看叫人的方式,好好的一個美人,幾個巴掌,一張俏臉染上了幾根明晃晃的巴掌印。
果然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王子薩魯耶,竟然眾人以為他轉了性子,狗改不了****,古人誠不欺我。
雖然不是一家人,但是賀蘭靈靈怎麼說也是和他同為玄武人吧,更何況賀蘭家族向來與玄武皇族交好,據說當朝的可汗的寵妃也是出自賀蘭家族呢。
按說兩人接觸的良多,怎麼也不會苦大深仇到如此地步吧?
不過,皇家的感情,誰又說的清楚。
光看剛剛薩魯耶與賀蘭靈靈的對話和眼神,就知道著兩人在玄武怕是也不對付吧。
想來,他此刻有這樣的舉動,也倒是情理之中,要是不這樣才叫奇怪呢。
「王子殿下,還是先退到一旁吧,郡主這應該是中了毒。」薩律耶冷眼看著這一幕,終是沉聲道,這郡主上一秒還好好的,這轉眼之間就躺在了這里,而且毒發的這麼突然。
這面色和反應,恐怕是遭人暗算了,就是不知,短短幾個時辰,誰這麼恨賀蘭靈靈,竟然下了劇毒。
不不不,不單單是劇毒,更是奇毒,他還從未听說過有什麼毒可以讓人的唇色瞬間變黑。
詭異,神不知鬼不覺下了毒,這梅花宴上充滿了詭異。
一直大喊著賀蘭靈靈的薩魯耶聞言,頓了頓,仿佛才如夢初醒般,放開了賀蘭靈靈,倒退了幾步,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又轉頭看向薩律耶,張了張嘴大叫道。
「中毒,這怎麼會是中毒?明明剛剛賀蘭靈靈還又蹦又跳的,還跳舞呢,怎麼這就中毒了?」
說罷,一臉嚴肅的抬頭看向宏帝︰「青龍的皇帝,此事你必須得給我玄武一個交代。我家老頭子誠心誠意,將他最寶貝的郡主送來青龍議和,可我們的郡主到了這里,僅僅第一晚,參加了個宴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頓了頓,嚴聲厲喝︰「宏帝若是不給我玄武一個交代,就是玄武的可汗能忍,我玄武的兒郎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薩魯耶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挺直了腰板,面容冷肅,眼神犀利直射高堂。
開玩笑,賀蘭家族不止女的能歌善舞,包括男兒也是文武雙全,玄武一半的兵力都掌握在賀蘭的手里,賀蘭靈靈又是賀蘭老頭子的掌中寶,要是真的在青龍出了什麼事,就是和他無關,這也是一個大麻煩。
就算是老頭子也必定遷怒與他,真正發起飆的父汗也是挺可可怕的。
自己的王子之位怕也是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