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商量談笑的時候,從芷蘭院的側門跑進一隊禁衛軍。個個金甲加身,手持尖刀兵劍,一臉肅穆,踏著整齊的步伐,跑了進來。
「哈哈哈哈哈哈,十四皇弟所料不錯,這一切正是本皇子策劃的,本皇子等著一天已經好久了。你一定奇怪兵部尚書,那個老東西去哪了吧?哈哈,他已經被他的得力下屬王月之,王侍郎取而代之了呢!」
撥開人群,三皇子上官青黎一臉陰鷙,張狂的步了進來,說道這里,突的轉頭指向莫逸晨,雙目染上血絲,咆哮道。
「你,青龍的不敗神話,早在五年前就坐在了一張小破椅子上,腳不能抬,戰場早已成了我的,至今,我不負父皇所托,子民所望,打了不少勝仗,可是人們想起戰神還是你,為什麼?」
白水心聞言,垂頭,眼神微眯,這等氣量,怎配的一國之君?
怪不得今年的梅花宴是貴妃所辦,原來是母子兩人早已預謀已久,為的就是這一天,聯合玄武,施行逼宮的吧。
看來,玄武投降一事是假,為了迷惑眾人視線是真,怪不得之前一直疑惑,幽州之戰持續兩年之久,怎的,上官青黎僅僅前往兩月不到就打破了僵局,大獲全勝。
就是不知,這氣量堪比針頭的上官青黎許了薩魯耶什麼好處?
或者,薩魯耶根本不知,此時的賀蘭靈靈壓根就不是中毒,而是氣絕身亡。這三皇子上官青黎根本就沒想著放玄武使臣歸去?
想到這,眼眸里閃過一絲寒光。
「怕嗎?」。突的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思緒。
白水心抬頭四看了看發現,無人察覺此時的異常,上官青黎癲狂的數落著皇室的罪狀;上官青風緊緊捏著的拳頭,滿臉怒氣;南派低著頭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而這個男子,好像不是上官青黎控訴的對象,一臉的風輕雲淡,甚至在這里和自己內力傳音不知道,要是被上官青黎知道了,會不會吐血三升。
白水心好心情的彎了彎嘴角,搖了搖頭,可是當她听到下一句的時候,差點破了功,真想一腳把他踹的遠遠的。
「你是不怕,因為有我啊!」孤傲的聲音再次響起,白水心額頭滴下三條大寫加粗的黑線。
王爺,這麼嚴肅的場合,如此自戀,真的合適嗎?
「寒哥哥是因為替青龍打仗才落的腿疾的,三皇兄講話好沒道理!」十四皇子上官青風終是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厲聲指責道。
「哼,戰場上各憑本事,他自己防範不加,中了別人的毒,怪得了誰?」
「那寒哥哥早已退出朝堂多年,你如此陣仗做甚?」
「哈哈,上官青風,腦子是個好東西,他退出朝堂,退出父皇的心了麼?」
「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十四皇子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揚起手里的面粉撒向院中的士兵,一邊朝著莫逸晨高聲喊道︰「寒哥哥,你們快跑!」
上官青黎一把揮開上官青風的手臂,緊緊鎖住他的手腕,轉向控制了起來,面色沉入潭水,陰鷙無比。
「哼,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對付本皇子,虧的父皇還夸你聰明,真是歲數大了,不辨是非。現在整個皇宮都是我的人,他們跑,能跑到哪里去?來人,把十四皇子抓起來,好生看管!」
「是!」
字音剛落,便站出來兩個士兵,架起十四皇子便退了下去,任憑他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隔著老遠,還能听到十四皇子的喊聲︰「上官青黎,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白水心眯了眯眼楮,繼而看向莫逸晨,卻見他嘴角依舊擒著一抹笑意,只是不達眼底︰「走吧,有勞三皇子親自來請,水心,你來推我。」
「莫逸晨。」上官青黎緩緩的說道,終是看了一眼白水心後,率先走了出去。
走在人群之中,白水心眸光一閃小聲問道︰「這麼大的事,豈是上官青黎說封宮就可以封的?據我所知,30萬楚家軍,僅僅有10萬駐扎在京城,其他20萬還在等皇上召見,現在上官青黎手里依仗的無非就是15萬而已,怎得膽敢逼宮呢?」
自然是不信的,早有預謀也不至于視10萬禁衛軍和皇帝暗衛于不顧啊。
等等,剛剛進來的是禁衛軍
好像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白水心勾起嘴角,星眸熠熠卻愈發的佩服起男子來。
感覺到白水心的變化,莫逸晨臉上不自覺的綻放出一抹笑意,他的水心好像越來越聰明了。
「你還有一塊虎符?」
「足矣以假亂真!」
「你難道不怕他現在動手。」白水心也不知道自己怎得會如此關心男子的安危。
「他還殺不了本王。」
「你和他什麼關系?」他,指的自然是明月公子。
「」
「他是你的人?」等不到答案的白水心,一再追問道。
「你為何會如此問?」
「要不然那塊虎符怎得會在他的身上,那次追殺他的就是三皇子上官青黎,你發現我會造假,就將計就計,故意讓他把假虎符一不小心丟了。而恰巧被上官青黎給撿了去,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
「寒王爺,可是如此?」
莫逸晨皺起了眉頭,他極度不喜歡白水心因為他,對自己嚴聲厲問。只見他笑意漸漸收了起來,臉色陰沉,喉結翻滾了一下,冷著臉,沒有吭聲。
自己可真是神通廣大,料事如神,他是應該謝謝女子對自己如此贊譽麼,他他他,他當真那麼重要?
白水心一陣心涼,怪不得,明月說現在不是時機,怪不得明月身不由己,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男子,一切都是一個局,包括自己也是他的棋子。
「你一面不讓我靠近太子上官青瑞,一面又由著明月留著我的假虎符」
白水心每說一句,自己的心便涼上一分,莫逸晨的臉色便越是沉上一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