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怪聲怪調,支支吾吾起來,齊不揚和張芳芳都沒听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張海現在還心有余悸啊,那天晚上他差點就被娟姐給做掉,現在只想蒙混過關,溜之大吉。
張芳芳好奇的朝齊不揚看去,眼神透著詢問,齊不揚也不知道張海為什麼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笑道︰「他大概害羞吧。」
張芳芳好奇道︰「害羞?大男人還什麼羞啊?」說著對著張海道︰「先坐下吧。」
張海捂住臉,怪舉怪行的在齊不揚身邊坐了下來。
齊不揚低聲問道︰「海哥,你干什麼?」
張海低聲應道︰「不揚,我們趕緊走吧,我不找工作了。」
齊不揚訝異道︰「為什麼呀?」
張海還未回答,張芳芳就朗聲道︰「不要說悄悄話,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
齊不揚有些不好意思,「這個……」
張芳芳連忙道︰「沒關系,不管他是個麻子還是個丑八怪,我都會給他安排一份工作。」
張海突然松開雙手,朗聲道︰「誰是麻子?誰是丑八怪?」
張芳芳看著張海的臉,不確定道︰「有點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那天晚上在夜總會的走廊燈光有些暗,沒怎麼看清楚張海的臉,而且對于這種不知死活的男人,張芳芳一直都懶得去理睬,自有別人去處理,所以一時還真沒認出張海就是那天晚上在夜總會出言調戲她的男人。
張海聞言一驚,立即捂住臉。
張芳芳也很是好奇這個男人的行為,出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海發出並不清晰的應聲。
齊不揚替他回答︰「他叫張海,以前在夜總會工作,前段時間因為出了點事,所以丟了工作,這個工作性質雖然看上去不是太光明,不過海哥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張芳芳笑道︰「能跟齊醫生當朋友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說著看著張海的眼楮問道︰「張海,你想做什麼工作?」
張海搖了搖。
張芳芳眉頭一皺,搖頭是什麼意思,若不是看在齊醫生的面子上,她才沒有空閑去理睬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冷冷道︰「把手放下!」
張海一听,有些驚畏的立即放下雙手,見張芳芳認真的打量自己,以為被她認出來了,立即站了起來,狠狠的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的錯!我下賤!我無恥!我不該出言調戲你!」
對于張海突然的舉動,齊不揚大吃一驚,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芳芳盯著張海看,夜總會,突然間似乎想起什麼來,問了出來︰「你就是那天晚上在夜總會出言調戲我的人?」
張海又打了自己一巴掌,自責道︰「是我狗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張總您。」
齊不揚連忙制止張海的行為,「有什麼事慢慢談,別這樣。」
張海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張芳芳一眼,張芳芳輕輕抬起腿,臉無表情,看不出她的喜怒,淡淡道︰「你怎麼還活著?」
張海听了這話,全身涼到脊椎骨,那天晚上娟姐讓人綁住他蒙上眼楮將他帶到一處荒地上,讓人挖了個坑要將他活埋,土都掩到腰上了,最後娟姐還是心慈將他給放了,有過這種經歷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恐怖。
張芳芳見張海身體在發抖,嘴角微微一笑,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看來他也得到了教訓,知道什麼叫害怕,出聲道︰「有齊醫生在,你也不必害怕,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齊不揚好奇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你問他,這種事情我懶得開口。」
齊不揚問道︰「海哥,到底怎麼回事?」
張海畏畏縮縮道︰「那天晚上我調戲的人就是張總。」
齊不揚露出驚訝之色,「啊!有這麼巧的事。」
張芳芳笑道︰「可不是這麼巧,老天爺似乎非要逼著齊醫生往我這里送。」卻是話中有話。
齊不揚忙替張海求情道︰「張小姐,海哥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行為有點不檢點,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一般計較。」
張芳芳嫣然笑道︰「齊醫生,瞧你說的,我是度量那麼小的人嗎?就憑是你齊醫生的朋友,別說調戲我幾句了,就算是非禮我,我也是可以原諒他的。」
張海聞言,頭一低脖子卻往前伸,就像烏龜一樣好笑,突然目光卻又忍不住往張芳芳飽滿的胸襟望去,突然一道冷冷的目光射來,讓他立即低下頭去。
齊不揚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說著問道︰「這個工作?」
張芳芳笑道︰「工作好說。」說著對著張海道︰「你想做什麼工作呢?」
張海心虛應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麼工作。」這會可不敢吹牛,實話實說。
億海集團那麼大,張芳芳一時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職位讓張海來做。
張海弱弱道︰「張總,要不我給你當個打手吧?」
張芳芳嗤笑道︰「就憑你。」
張海弱弱道︰「不合適嗎?」。
張芳芳瞥了齊醫生一眼,心中暗暗道︰「當然不合適。」嘴上卻應道︰「試一試吧。」
齊不揚卻有遠見,出聲道︰「要不安排一些從基層做起的工作,也讓海哥可以學習到一些東西。」
張海聞言,有些不太高興,有集團老總說話,做什麼基層工作啊,嘴上卻不敢表示不滿。
張芳芳倒是听懂了齊醫生的意思,是想讓她好好培養他的這個朋友,有些職位沒有一定的基礎知識,肯定無法勝任,就算真的把他抬到一個高位,也是眼高手低,什麼都干不好。
張芳芳應道︰「也好,我最近剛好有一個投資方向……」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齊不揚的手機鈴聲打斷。
齊不揚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接個電話。」
張芳芳笑道︰「請便,就在這里接听,沒有關系。」
齊不揚一邊听電話一邊點頭道︰「好好好,我馬上趕過去。」
掛完電話之後,齊不揚出聲道︰「十分抱歉,醫院出了點事,我必須馬上趕回去。」
張芳芳听了,臉上頓時掛滿了不高興。
張海緊張道︰「你走了,那我怎麼辦啊?」
齊不揚對著張海道︰「剛才有個病人送到醫院來,情況十分緊急,我真的必須馬上趕回去。」說著對著張芳芳道︰「張小姐,海哥的工作就麻煩你了。」
張芳芳很不甘心道︰「真的就這麼走了啊?」
齊不揚無奈道︰「救人如救火!」
張芳芳道︰「那晚上下班,你請我吃飯。」
齊不揚笑道︰「當然了!」
說著又道︰「那海哥的事就拜托你了。」
張芳芳眨了下眼,俏皮的做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一旁的張海見了,只感覺齊不揚跟這位張總關系還真不一般,突然听見齊不揚道︰「海哥,那我先走了。」
張海聞言,本能的捉住他,問道︰「你真的非走不可。」看樣子卻是一個人留在這里有些害怕。
齊不揚苦笑道︰「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平時你還經常嘲笑我軟弱,你自己現在怎麼反而這樣?」
張海心中暗暗叫苦︰「你是不知道她的厲害,連娟姐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都對她言听計從,可見她的厲害。」
齊不揚拍了拍張海的肩膀,迅速離開。
辦公室只剩下兩人,張海顯得有些畏畏驚驚,只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偷偷瞥了張芳芳一眼,只感覺這位女人又恢復漫不經心的冷艷。
張芳芳擦了擦自己猩紅的手指甲,在上面輕輕吹了口氣之後,淡淡問道︰「張海,剛剛說到哪了?」
張海立即應道︰「給張總你當個打手。」
張芳芳漫不經心道︰「既然是你提出來的要求,那就試一試吧。」
張海頓時驕傲起來︰「別的不敢說,這打人我可是一絕,張總你說打斷三個肋骨,我絕對不會打少一根……」
張芳芳這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听他說話,朗聲道︰「小謝,叫個能打的進來。」
張海活動手腳,摩拳擦掌,擰著指關節吱吱作響,張芳芳卻低著頭,手上整理有些褶皺的寸衫。
一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矮小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倒是一副冷冷酷酷的樣子。
小個子走到張芳芳身後一米的距離,微微低頭道︰「老板,有什麼吩咐?」
張芳芳也不應,抬頭對著張海道︰「打得過他,我就讓你在我身邊當打手。」
張海看著眼前瘦小的男人,笑道︰「這個實在是太簡單的要求了。」
張芳芳淡道︰「不要傷著他。」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張海應話︰「請放心,我一定會注意分寸。」
兩人移動到一個較為寬敞的場地,張海聳著肩膀一臉輕松,朝坐在沙發的張芳芳看去,卻發現她根本都沒有朝這邊看來,笑著朝矮小男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矮小個摘下墨鏡看了張海的腳下一眼之後,目光淡淡垂下,似乎並不把眼前的張海放在眼里。
張海又十分囂張的做著挑釁動作,「過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