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坐在副駕駛位的鐘紀蘭一臉深思,沉默不語,齊不揚也不說送她回家之類的話了。
齊不揚突然開口道︰「你要跟我回家,我沒什麼意見,只是宋書豪這幾天住在我家里。」算是提醒,這本來是他和張芳芳的愛情小窩,如今卻住上一個宋書豪,還來了一個鐘紀蘭,若芳芳突然回家看見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哦……」鐘紀蘭回神應了一聲,卻是沒有留心听齊不揚的話。
齊不揚問︰「在想什麼呢?」
鐘紀蘭笑道︰「在想今晚發生的事情?」
齊不揚問︰「那個奇怪的男人是誰?」
鐘紀蘭淡笑道︰「我不知道,反正是我的敵人就對了,這個人比我以前見到的那些厲害多了。」
齊不揚問︰「他跟你一樣也是習武之人嗎?」。
習武之人?鐘∼紀蘭撲哧一笑,「可以這麼說吧,武功之道在我們看來,只是稀松平常,對于不曾接觸了解的人來說,卻是匪夷所思,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齊不揚問道︰「那能飛嗎?」。
見鐘紀蘭輕笑,齊不揚笑道︰「我的意思是像鳥那樣?」齊不揚問出這句話後覺得很荒唐。
「我沒見過,反正我是不能,我只能躍,我听我哥哥說有一招叫天外飛仙的招式,人能跳的很高很高……」鐘紀蘭說著卻扼住喉嚨,安靜不說話了。
齊不揚見她似乎想到什麼,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我想到我哥哥了。」
齊不揚一邊開車,一邊月兌口問了出來︰「你哥哥呢?」
齊不揚見她許久沒應話,側臉看了她一眼,見她低著頭一聲不吭,突然鐘紀蘭抬頭勉強露出笑容,「我不知道我哥哥在哪里,也許他已經死了,分開那天,他說他如果活著,他會來找我的,可是好多年過去了,我卻沒再見到他。」
「除了你的哥哥,你難道沒有別的親人了嗎?」。
鐘紀蘭突然眼眶一紅。
齊不揚伸出手輕輕的撫模她的頭,柔聲道︰「好了,我不問了,你也不要講了。」
鐘紀蘭強行不讓淚水流了出來,「我的親人,包括疼愛我的宏伯都被人給殺死了。」
滅門!齊不揚心中暗驚,只听鐘紀蘭咬牙切齒道︰「只因我們所有的人寧死不願成為別人研究的小白鼠。」
齊不揚駭然道︰「研究什麼?至于強迫別人,甚至逼人至死。」
鐘紀蘭輕輕道︰「一年多前我從一個追捕我的人口中逼問出這個研究的名字叫永樂計劃,我不知道永樂計劃的研究內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勢力在主導這個計劃,我只知道他們的研究對象是我們這些精神和體魄比普通人強大的習武之人。」
永樂計劃?齊不揚聞所未聞。
鐘紀蘭看了齊不揚的表情,繼續道︰「我還調查到永樂計劃的前身名叫阿忒彌斯研究計劃。」
齊不揚道︰「阿忒彌斯研究計劃,我從來沒听說過,不過我會幫你調查清楚的。」
鐘紀蘭聞言表情一訝。
齊不揚笑道︰「雖然我不懂拳腳功夫,不過有些事情你辦不到,我未必辦不到。」
「哥哥,我心里不想將你牽扯進這灘渾水,可我又……我感覺你就是我的哥哥一樣,我承認我一開始是想利用你,可後來我更關心的是你的安危……」
鐘紀蘭話說的有些語無倫次,齊不揚笑著輕拍她的手背,「義不容辭之時當義不容辭,不止為你,也為了其他人。」
「哥哥,你真是個偉大的人。」
齊不揚笑道;「你這麼說,維護正義公道的警察也不是同樣很偉大。」
鐘紀蘭笑了一笑。
「到了。」汽車駕入小區,這會夜深人靜。
下了車,齊不揚再次提醒,「宋書豪住我家。」
鐘紀蘭輕輕一笑,沒說話。
齊不揚突然看著她側面裂了一大口子的上衣,側面雪白的肌膚和文胸的系帶都暴露出來,雪白與粉紅兩種顏色散發著美色與溫香。
「呵呵呵,紅色的,哥哥你不是早就看見了嗎?」。
齊不揚月兌掉自己的短襯,只穿著白色的背心,將短襯遞了過去,「遮一遮吧。」
鐘紀蘭一愣,目光一柔,微微低頭,接過短襯遮住那道口子,在別的男人面前,這也許這是一種驕傲的展現,可在哥哥面前,她感到有些羞愧。
「我其實並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我跟那些男人只是玩玩,為了利用他們,包括宋書豪。」
鐘紀蘭突然解釋一句。
齊不揚笑道︰「你是成年人了,注意好分寸就好。」他從小接受異國文化,在看待別人上並不保守,但對于自己,卻嚴格規範言行舉止。
「哥哥,我還是處子之身。」
鐘紀蘭又說了一句。
齊不揚有些意外,「為什麼呀?」
鐘紀蘭嗔道︰「本來就是,有什麼為什麼啊。」
「你是不是那天在宋書豪的辦公室看見他拿著我的內褲,所以就以為……」
齊不揚笑了一笑,「是不是都不重要。」
鐘紀蘭氣漲著臉︰「你不相信!要不要我讓你看看我的處女膜還在不在啊?」
齊不揚感覺好笑,「這一點也不重要,好嗎?」。
鐘紀蘭「哼」的一聲,轉過身去,好像在生悶氣。
齊不揚覺得她就像個可愛的少女,她不是應該一如既往的風情萬種嗎?哄道︰「好吧,這對你來說很重要。」
「唉……」鐘紀蘭嘆息一聲,「這把年紀還是個老處女,人生可真不夠完整。」
齊不揚忍俊不禁,「得了,得了。」
鐘紀蘭突然轉身,嘻嘻笑道︰「要不要當你的妹妹,又當你的女人好不好?」
齊不揚表情立即嚴肅了,「你是要當我的妹妹還是要當我的女人呢?」
「這個嘛,都不錯。」
齊不揚應了一句︰「你要當我的妹妹就當不了我的女人,你要當我的女人就當不了我的妹妹。」
也許這句話被別的男人听見會認為齊不揚很虛偽,但實際上因為林驚雪的離開,齊不揚對男女之情變得十分的敏感,既然無法成為宋書豪那樣無情無義的公子,那就必須理智的控制自己的行為沖動。
「這樣的選擇讓我很為難。」
齊不揚沒有再出聲。
開門進屋,客廳的燈已經關了,宋書豪可能已經睡下了。
「紀蘭,小聲一點,別吵醒宋醫生了。」
「哥哥,你現在說這話會不會太早了。」
齊不揚听不懂,露出疑惑的表情,待看到鐘紀蘭小惡魔一般的微笑,立即恍悟,「我說你一個女人怎麼比男人還要……算了。」
鐘紀蘭笑道︰「那是因為以前我太了解男人了,而哥哥你是男人中的另類。」
齊不揚指著自己和張芳芳的臥室道︰「今晚你睡我的房間,衣櫃的東西不要亂動,我睡……」
鐘紀蘭打斷道︰」我要先洗個澡。「
齊不揚覺得這是件麻煩的事,在很多事上面女人不似男人一般隨意應付了之,手一指,「浴室在那邊。」
鐘紀蘭彎腰月兌掉腳上的高跟涼鞋,背對著齊不揚翹起**,齊不揚目光自然落在她圓圓鼓鼓的**上,鐘紀蘭突然回頭微笑,「**哥哥,不要偷看哦。」
這個稱呼,齊不揚無法接受,「第一不要叫我**哥哥,第二我是個偽君子,第三我不會偷看。」
鐘紀蘭赤足朝浴室方向走去,腳底落在地板上似輕輕在水面滑過,渾身散發著女性美麗優雅的體態。
鐘紀蘭走到浴室門口又回頭望了一眼,齊不揚已經走進臥室,鐘紀蘭翹嘴笑了一聲,走了浴室。
齊不揚從衣櫃里拿了一件張芳芳的睡衣出來,坐在客廳沙發,浴室里傳出輕輕的洗澡聲,心里頓時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半個月前他與鐘紀蘭還是沒說過幾句話的同事,可現在她成了自己的妹子,還在他的家里洗澡。
想了想,忍不住莞爾一笑,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的奇妙。
坐著坐著有些困了,竟這樣坐在沙發上打著瞌睡。
突然鐘紀蘭的聲音從浴室傳了出來,「哥哥,我沒衣服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直接出來哦。」
發困的齊不揚聞聲立即打起精神,「慢著,我給你拿了衣服了。」
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拿著衣服朝浴室方向走去,「先別開門啊!」
齊不揚作為一個男人卻比鐘紀蘭更關心這些,若是宋書豪看見了,肯定會把世界上最虛偽的男人這個稱號送給他。
若要尊重一個女人,那就必須虛偽。
「拿著。」
浴室的門開了一條門縫,雪白的手臂伸了出來接過睡裙,鐘紀蘭突然「哇」的一聲,門抖了一下,就像要突然打開似的,嚇得齊不揚連忙轉身。
浴室的門卻依然只是一條縫隙,鐘紀蘭開心的咯咯笑了起來,齊不揚這才知道被她戲耍了。
「人在沒有思考的情況下,做出的本能反應是最真實的,哥哥,你果然是個正人君子,不過,哥哥看到妹妹的身體又不算什麼。」
齊不揚斥了一句︰「荒唐,你是個發育成熟的女人,可不是個小女孩。」
「我哥哥就經常看我的身體。」鐘紀蘭應了一句。
「那這就是有悖綱理倫常。」
「八歲以前。」鐘紀蘭哧哧笑著。
毫無征兆,浴室的門突然打開,鐘紀蘭穿著雪白絲綢的睡衣走了出來,**出來的肌膚真的如白雪一般潔淨,她的身段很修長,睡衣雖然寬松,但體態依然婀娜,就像穿著白裙,有種東方女性溫和優雅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