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揚離開君華酒店,回到醫院上班,對于給劉碧蓁看病就好似走走過場一樣。
然而在齊不揚看來,他的態度還算比較妥當,不算敷衍,把劉碧蓁交給那個來自德國著名運動學專家是最合適的,從這方面的專業講,人家比他要強許多,至于讓劉碧蓁在八強賽上場,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他是個醫生,關心的只有病人的身體健康,至于其他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比賽多重要也與他無關。
齊不揚剛回辦公室,江院長後腳就來了,他剛剛接了李秘書長的電話,在電話中,李秘書長說齊不揚的態度很有問題,不上心,不盡心,反正就沒有好話多了。
「李秘書長剛剛打電話跟我說,你的態度很有問題。」
齊不揚看了看江院長,笑了笑,「我沒辦法滿足他的要求,而且人家也請了一位來自德國著名的運動學專家。」
江院長走到齊不揚面前,輕輕拍了齊不揚的肩膀,「小齊啊,老江我跟你說幾句真心話,憑你的本事,為人要是再圓滑一點,定是前途無量,你要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這是一個社會,而你活在一個社會當中,方方面面都月兌離不了這個社會。」
齊不揚換上白大褂,笑道︰「院長,謝謝你的指點,我先去忙了。」說著走出辦公室。
下午六點左右,齊不揚下班回到家門口。
站在自家門口,看了看王薇薇家緊閉的大門,兩人是不是應該搬到一間房子住了,這樣住在隔壁算什麼,總覺得這樣有點不太暢快。
齊不揚打開門進屋,剛放下東西,敲門聲就響起,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是王薇薇。
王薇薇上半身穿一件米白色的貼身長袖,下半身著一條黑色的及腕長裙,看似隨便,卻給人優雅唯美。
王薇薇目光柔和,微微笑的看著齊不揚。
齊不揚道︰「進來吧。」早上他說明王薇薇是他的女人,現在是不是該鞏固這一層關系了。
王薇薇優雅一笑︰「我做好飯了。」
「嗯。」齊不揚淡淡應了一聲,故意不回答,他知道王薇薇是想叫他一起去用餐。
王薇薇美眸盯著齊不揚看,齊不揚也不避開她的目光,只覺的她的眼神充滿了人世間所有的美好,這種不受約束的心海是那麼的暢快。
無聲對視幾秒,王薇薇嗔道︰「呆子,我有準備你的飯。」說著轉身。
齊不揚笑了笑,跟著走出自家屋子,「為什麼給我準備呢?」
王薇薇回眸看他,齊不揚看著她笑道;「為什麼這麼看我?我像個呆子嗎?」。
王薇薇笑道︰「你好像變得越來越狡猾了。」
齊不揚啞然失笑,「好吧,我知道你為什麼給我準備,我只是想听你親自說出口。」
王薇薇笑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齊不揚笑道︰「我像是在欺負你嗎?」。
看到齊不揚臉上開心的笑容,王薇薇心里很快樂,要知道她回來後,第一眼看到他的樣子有多心疼,「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準備晚飯嗎?不是為了請你,也不是為了款待你,而是我是你的女人,我照顧你,這是我的責任。」說著輕輕轉身。
齊不揚突然拉住她的手,緊接著用力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來,伸手將她摟抱住。
王薇薇臉立即一紅,這個冷艷難以親近的女人卻又如此容易嬌羞。
齊不揚托起她的尖俏的下顎,問道︰「那我的責任又是什麼?」
很正常的一句話,卻因為齊不揚的眼神而變得暗示性十足。
王薇薇別過頭去,「我不知道。」
齊不揚摟住她腰肢的手指落在她的尾椎骨,在王薇薇的耳邊低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很喜歡你的**。」
這句話很流氓,但如果對于情侶之間來說,卻很有情趣。
王薇薇聞言立即回頭睜大美眸看著齊不揚,從齊不揚眼神中看到更多的是一個男人的溫柔,卻非調戲,一股幸福在胸口蕩漾
,她曾以為自己這輩子會孤單一個人,可現在她已經深深愛上他了。
齊不揚看到王薇薇臉上流露出來的快樂,他曾關心幫助過王薇薇,希望她月兌離那些悲傷的過去,現在發現這一些遠遠不如讓她愛上自己。
王薇薇輕輕道︰「先吃飯好嗎?」。
齊不揚笑著松手,「我又沒說要干什麼?」
王薇薇嗔了一句︰「不像個呆子,卻成了個流氓。」
齊不揚爽朗一笑,「我也想不到冷艷不可輕褻的王博士會有如此嬌羞的模樣。」
這句話取笑的成分居多,王薇薇不語,開門進屋。
齊不揚闊步進屋,那神態就好像他這間屋子的男主人,曾幾何時,他進入這屋子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客人。
「還有兩個菜要炒,怕你晚來,冷了。」王薇薇簡單解釋一下,重新圍上圍裙進入廚房。
王薇薇屬于那種沉靜文雅的女人,齊不揚性格也是寡言少語,兩人安靜吃著晚飯,沒有過多的言語,王薇薇時而往齊不揚碗里夾了菜,「多吃點。」
齊不揚笑了笑,點頭,感受到一種別樣的溫馨浪漫,只覺得人終究要死,珍惜眼前的美好,珍惜眼前人才是應該做的。
飯後,王薇薇收拾碗筷,齊不揚從褲子里拿出一小袋藥來,「我給你拿了些藥。」
王薇薇顯得有些疑惑,「我沒生病。」
齊不揚道︰「是消炎藥,你那傷口會好的快一點。」
王薇薇立即明白,嗔道;「這個要吃什麼消炎藥啊,拿回去自己吃。」說著有些惱的端著盤碗走到廚房洗碗去了。
齊不揚模了模鼻子,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開口道︰「那我回去洗澡了。」
「去吧。」王薇薇應的又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齊不揚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問了一句︰「晚上我睡哪里?」
王薇薇洗碗的手驟然停下,過了一小會,手動,嘴也動,「你平時睡哪里,晚上就睡哪里。」
齊不揚又問︰「那你呢?」
「我睡自己的床。」王薇薇應的很輕淡。
齊不揚故作嘆息一聲。
王薇薇卻當沒有听見,初嘗人倫終究有些害羞。
……
夜深了下來,齊不揚沒再過來。
王薇薇坐在吧台前,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出人意料的卻沒有抽煙,不知道幾個小時前,她突然就打算戒煙了,齊不揚曾無數次讓她戒煙,王薇薇說煙是孤獨的必須品,而孤獨是戒不了。
至少現在她心里並不孤獨,有個人可以讓她想著,思念著,想著齊不揚的模樣,想著他的聲音,會有一種暖流從心田流過,讓她的靈魂對生活充滿期待,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幸福。
而以前思念一個人,心頭總是泛著淡如秋菊的悲傷,漸漸的靈魂變得冷寂蒼白,空蕩蕩的。
煙癮襲來,讓沉靜的王薇薇變得十分浮躁,杯中的美酒似缺少什麼必要的調料品,變得如白開水一般,她現在希望有個人陪她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然而並沒有,亮著燈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他不是說自己是她的女人嗎?為何讓她一個人呆著,也許這個工作狂還在工作,也許他明天有個手術,現在正準備著。
突然間王薇薇感覺歷史重演,只不過她等待思念的對象換了一個人罷了。
放下酒杯,走到陽台,手里沒煙了,看著夜空,思緒卻更凌亂了,喉嚨癢癢的,手指也很不自在,大概是煙癮在作祟。
秋天來了,夜風變得清涼,王薇薇就這麼吹了,不感覺到冷,倒是心酸溜溜了。
朝隔壁那一片漆黑的陽台望去,臉上露出一絲幽怨。
多少次,她想爬到欄桿上,跳到齊不揚家里去,看看在他干什麼,就只是看看他在干什麼。
可每一次她都打消這個念頭,她足夠勇敢,影響她的不是怯弱,而是她覺得齊不揚也許需要安靜,他需要時間從失去未婚妻的悲痛中恢復適應過來,他需要時間來接受一段新的愛情,盡管自己是如此的愛他。
她可以等待,她早習慣了一個人的孤單,也許她可以等很久很久。
夜更深了,深的萬籟俱寂,寂的整個夜的天地只有她一個人。
才剛剛開始,等待的時間還長著呢,王薇薇返回屋內,躺在床上,想著早些時候齊不揚臨走前問的問題,明明知道他是個呆子還……王薇薇有點兒懊惱失望。
她想到腦子有點累了,就睡著了。
……
睡夢中,王薇薇感覺有人躺在她的身邊從背後抱住她,她立即驚醒,緊接著有一點驚慌,她不認為抱住她的會是齊不揚,齊不揚一直都是循規蹈矩,他不會干出半夜闖入自己家里,進入她的臥室,將她抱住這種舉止瘋狂的事情,盡管王薇薇認為這不算很瘋狂,但對于齊不揚來說,肯定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
難倒是白奴!
王薇薇身體頓失因為氣憤而瑟瑟發抖,她忍無可忍,這一刻甚至想殺人。
那只手摟住她小月復的手,在她平坦而柔軟的肚皮上輕輕撫模著,此刻她身上除了一條褲兒,就只有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
王薇薇感覺被羞辱,盡管這只撫模她肚皮的手動作是那麼的輕柔。
王薇薇捉住了這只在她肚皮上活動的手,緊緊的拽住,那力道似乎要將這只手的手指骨都掐斷。
「我打算等你洗完澡就過來的,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可能太累了,就睡著了。」
是齊不揚!
這可真是個大驚喜,他定是從陽台跳過來的,他做了對他來說很瘋狂的事情。
王薇薇心中萬分感動,緊拽的手松了下來,變成擱搭在他的手背上。」我只是想抱抱你,沒有什麼企圖,你看我身上還穿著衣服。」
王薇薇聞言嘴角逸出一絲微笑,嚴格上講這句話從男人口中說出來是很狡猾的,但是王薇薇卻听不出狡猾的感覺來。
齊不揚落在她肚皮的手指又開始滑動了,輕輕撫模著,像微風在草地上輕輕吹過。
王薇薇感到很溫暖,舒服的昏昏欲睡,卻不願意這麼睡覺。
王薇薇抵抗著睡意,堅持著,終于落在她肚皮的那只手不再動了,耳畔傳來他入睡的呼吸聲。
王薇薇將手掌心覆蓋在肚皮上那只手的手背上,不在抵抗睡意,很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