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道︰「很安靜是嗎?」。
齊不揚沒搭話,伊莎貝拉繼續道︰「Loren曾問我一個問題,有一天這里只剩下她一個人怎麼辦?她還會繼續呆在這里嗎?」。
齊不揚問道︰「會發生這種事嗎?」。
伊莎貝拉淺淺一笑,「會。」
來到一間房間門外面,只听里面傳出聲響來,伊莎貝拉笑道︰「我就知道她在這里。」
伊莎貝拉輕輕推開門,卻是一間堆滿雜物的房間,亂七八糟的東西堆滿整個房間,看上去很混亂。
一個人穿著電焊服,頭戴電焊防護面罩站在一張長長的鐵桌上,不知道在焊著什麼。
伊莎貝拉喊了一聲︰「Loren!」
「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這人停下,月兌下防護面罩,一頭扎束的長發垂了下來,卻是個女人,是昨晚齊不揚見到的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女人,看上去還很年輕,昨晚齊不揚以為她頂多三十歲,伊莎貝拉卻說她已經四十三歲了。
女人目光先落在伊莎貝拉身上,緊接著又落在齊不揚身上,看著齊不揚的眼神卻是冷淡的,轉頭對伊莎貝拉道︰「第一,不要再讓我弄什麼炫酷的東西,第二你把你的小男友帶到這里來,我很不高興,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事說吧。」
伊莎貝拉把身子朝齊不揚肩臂一靠,「這麼說我們倆很搭咯。」
齊不揚道︰「這位女士,我想讓你幫我弄個證,弄個可以自由進出這里的證。」
女人嚴肅道︰「這位先生,你要搞清楚一點事,只有屬于這里的人,才能自由進出,我不知道伊莎貝拉帶你到這里來是想向你炫耀什麼,讓你對她更加著迷,但是你下次再出現在這里,就要擔心會不會被人宰了,也許你知道的太多了,你那迷人的女友最終會把你給宰了。」
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Loren在嚇你的。」
女人道,「蜂後口中說出來的永遠都是甜言蜜語,但射出來的尾針永遠都是致命的。」
齊不揚有些听不太兩個女人在說什麼。
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Loren說的蜂後就是我,這個外號好听嗎?」。
齊不揚再次扭正話題,「我是來辦.證的。」
女人疑惑的看向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笑道;「沒听我一直說我一直叫他齊醫生嗎?他是個醫生。」
女人聞言這才正正經經的打量起齊不揚來,從頭到腳,從他的頭發到他腳上穿的鞋子,最後目光停在齊不揚的臉上。
齊不揚微微笑,禮貌的與她對視著。
女人轉向伊莎貝拉,問道︰「你確定他能夠勝任?」
伊莎貝拉笑道︰「我不能夠勝任。」
女人沒有再問,也是能找到一個代替醫生位置的人已經不容易,又豈敢奢望再多,醫生是個怪才,這種人世界不會有第二個,也許有人救人的醫術比醫生更高超,但絕對沒有人似醫生一樣同樣擅長殺人。
女人月兌掉身上的電焊服,里面只穿一條白色的三角內褲,一件背心,肌膚已經被電焊服悶的滲出光澤的汗水,她穿上牛仔長褲,套上個短袖。
這個過程用不到兩分鐘,有的時候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舉動來判斷她的性格,可以看出來她是個工作作風干練的女人,與外在形象相比,她更注重效率。
「走吧。」女人說了一句,就走出這間房間。
「走吧,齊醫生。」伊莎貝拉說了一句,帶著齊不揚尾隨其後。
齊不揚問︰「去哪?」
伊莎貝拉笑道︰「辦.證。」
走了一小段路,女人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齊不揚兩人隨後進入,與剛才房間相比,卻是一間十分整潔的房間,地上一層不染,齊不揚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鞋子是否在地板上留下痕跡。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屏風,白色的背.景,瓖入牆壁的顯示器,清晰簡潔的電用線,房間中間放著一張可拉伸、升降、旋轉、扶搖的臥床,總的感覺就好像一間牙醫的工作室。
齊不揚是個醫生,自然明白這張臥床大多應用于醫學上面,方便檢查病人身體,同時進行一些操作,只是不明白,辦個證為何跑到這里來,沒有辦公桌,沒有印證,更沒有明顯信息錄入設備。
「躺下來。」女人語氣平淡,從白色屏風走了出來,身上多了一件白大褂,手上拿著一條干淨的毛巾在擦手。
齊不揚有一點遲疑,因為他疑惑不解。
「你就躺下來吧。」伊莎貝拉推著齊不揚躺在這張臥椅上。
「不是,這是干什麼啊?」
齊不揚問著,手上剛有動作,卻就被伊莎貝拉按住,笑道︰「放心,要宰了你,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齊醫生你就安心躺好。」
女人顯然有點不耐煩,也不想解釋,踩了地板一下,齊不揚的雙手雙腳突然被銀白色的金屬條扣住。
齊不揚試著掙扎一下,嘴上問道︰「干什麼?」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自然。
伊莎貝拉忙安撫道︰「齊醫生,你不用緊張,只是必要的程序。」
齊不揚立即問︰「什麼程序?」
站在旁邊的loren問道︰「你沒跟他說清楚嗎?」。
伊莎貝拉嘻嘻笑道︰「你知道的,有很多事情我都不喜歡說的太清楚。」
齊不揚朝Loren看去,Loren開口道︰「你要加入獵魔,就……」
齊不揚打斷道︰「誰要加入獵魔?我並不想加入什麼奇怪的組織。」
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早些時候在咖啡廳的時候,你說過你是求我的哦。」
齊不揚立即知道上了她的當,嘴上立即說道︰「伊莎貝拉,我不是這個意思。」
伊莎貝拉笑的很無害道︰「可我就是這個意思。」說著轉身道︰「Loren,動手吧。」
齊不揚露出很無奈的表情,嘗試著掙扎一下,這扣在手腳的金屬條可不是繩子,突然看見loren手里拿著個鑽頭一類的東西。
齊不揚駭然道︰「干什麼!」
loren冷酷道︰「在你身上做個烙印。」
伊莎貝拉笑道︰「你別嚇壞我家的齊醫生了。」
Loren卻冷漠道︰「連這點膽色都沒有。」
齊不揚哭笑不得,這關膽色屁事,他可是是被強迫的。
伊莎貝拉倒是貼心解釋,「只是在你身上紋個獵魔的標志,以後遇到自己人就不會被誤殺。」
齊不揚說道的︰「這是相對,我身上有這個標志不會被自己人誤殺,可卻會成為潛在敵人的潛在目標,不是嗎?」。
兩女一愣,只覺這話有一定的道理。
齊不揚補充一句道︰「這是個愚蠢的做法,連間諜都知道想方設法隱藏自己的身份,你們卻要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們的敵人,我們是誰,又如何成為一只潛伏在黑暗中的獵狗。」
伊莎貝拉看向loren,說道︰「好像挺有道理。」
loren表情冷淡不置與否。
伊莎貝拉突然喜道︰「有了,紋在身體比較隱蔽的地方不就行了。」說著朝齊不揚胯下望去,嘴上問道︰「Loren,紋在有海綿體的地方可以嗎?」。
loren聲音沒有情感到︰「可以!」
伊莎貝拉雙手就落在齊不揚的小月復上,把他的上衣往上扯了一點,緊接著緩緩的移動到他的皮帶扣上,嘴上輕輕道︰「齊醫生,我來給你月兌褲子哦。」
齊不揚立即道︰「紋在腳底。」
兩人又是一愣,齊不揚道︰「趕緊,別浪費我的時間。」
伊莎貝拉笑著,雙手依依不舍的從齊不揚的皮帶上離開。
loren手中的鑽頭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齊不揚的腳底上紋著獵魔的圖案。
這個小小的紋身圖案卻還是要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
Loren擦了下頭上的汗水,站了起來道︰「好了。」
齊不揚道︰「可以把我松開了吧。」
伊莎貝拉一邊擦著齊不揚頭上的汗水,一邊輕輕說道︰「齊醫生,還有一道程序要做。」
齊不揚皺眉道︰「這麼繁瑣?」
伊莎貝拉笑了,在齊醫生看來好像是兒戲,他哪里知道要不是這些年獵魔成員因為被殺逐年銳減,要加入獵魔組織,成為一名正式的獵魔成員,是要經過多麼繁瑣而又嚴肅嚴格的考核,後來各分部成員的不足,為了補充實力,才放松了這個要求,改為可以由各分部自己吸納成員。
齊不揚突然說不出話來,卻是loren拿了一個嘴型撐開器將齊不揚的嘴巴撐開,左手拿著一個細小的東西,右手拿著工具往他嘴里伸去。
齊不揚瞪大著眼楮,卻說不出話來。
伊莎貝拉安撫道︰「齊醫生,放松,放松,loren只是想將東西裝在你的牙齒上,你放心,loren不是頭一回干這個,她很熟練。」
伊莎貝拉話剛說完,齊不揚就感覺牙齒有點痛,只听伊莎貝拉關心問道︰「怎麼流血了?」
loren嘴上淡道︰「意外總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