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見狀有些尷尬,咳咳一聲提醒林冰蘭,人來了,該注意注意,同時表示表示了,至少得禮貌得看人家一眼吧。
林冰蘭回應林烈,卻是又吞了一個餃子。
林烈心中暗罵一句︰「真是十輩子的惡鬼投胎。」
「這位是凌雲風。」
林冰蘭突然停了下來,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很快嘴巴就繼續動了,卻不想花時間去想。
林烈露出不悅之色,繼續道︰「雲風是我的老同學!」
這句話並沒能讓林冰蘭給面子。
「以前是當律師,現在是在大學任教,是吧。」
凌雲風原本以為林冰蘭會很驚訝的望過來,出乎意料的是,她還在自顧著吃。
「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林冰蘭聞聲終于朝他看來,一視之下,卻很淡定的說道︰「是你啊。」
林烈見狀很驚訝問道︰「你們認識啊?」
林冰蘭已經把頭扭了回去,剛好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菜進來,正和她意,也不打招呼就第一個動筷子。
凌雲風笑道︰「見過一面。」
「啪。」林烈雙掌一拍,笑的合不攏了,「哈哈,這可真是緣分啊。」
林冰蘭立即朝林烈瞪去。
「噯,我要去給洗手間。」林烈突然捂住肚子站了起來,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不忘回頭道︰「冰蘭,好好招呼我的老同學哦。」
林冰蘭淡淡說了一句,「想吃什麼,自己夾。」
這就是她所謂的招呼。
凌雲風坐在她的旁邊,看著林冰蘭吃東西,只感覺實在太幸福了,老天還是很眷戀他的,千辛萬苦要找的人,居然以這樣的方式送到他的面前,他不必對林冰蘭再深入了解,如果她對自己還算滿意的話,自己肯定一輩子對她專一,他很驚嚇只是見了兩面的女人,他就居然想到這些。
突然他看見林冰蘭鼓的圓圓的嘴角有一根韭菜,不禁心頭一動,想伸出手幫她抹掉。
林冰蘭敏銳的轉頭,見凌雲風朝她伸出手指來,嘴巴有東西,不能說話,「嗯」的一聲,瞪著他。
凌雲風連忙解釋,「你嘴角有一絲韭菜。」說著連忙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林冰蘭卻自個抽了張紙巾擦了下嘴。
凌雲風有些尷尬的把手縮回去,卻又拿著這張紙巾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天氣不熱,他卻緊張的流汗了。
在無聲中,凌雲風苦思著話題與她交談,腦袋卻是空白的,什麼也想不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天卻就迸出一句︰「你喝酒嗎?」。
「喝!」
凌雲風連忙站起來要給她倒酒,見桌子上是瓶已經開了的二鍋頭,卻道︰「要不我重新叫瓶紅酒吧,女人喝紅酒好一點。」
林冰蘭卻道︰「不用了,就二鍋頭。」
「你喝的慣嗎?」。
林冰蘭二話不說,伸手把酒瓶拿來,嘩啦啦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了就喝了一半。
凌雲風見狀,心想,她的性格應該算干脆直爽那種,自己太過斯文講究,反而讓她看不慣。
「我遲到了,實在很抱歉,我也不找理由了,這樣吧我先自罰一杯。」
凌雲風將酒杯倒滿,端起了就全干了。
這個舉動終于讓林冰蘭抬頭看他一眼,這讓凌雲風心里很高興。
這時候林烈走了進來,坐了下來朝凌雲風暗暗使著眼色,似在詢問進展如何。
這單獨相處的十幾分鐘,他都沒跟她說上幾句話。
很快兩個老同學就聊起大學的事,林烈似乎有意引誘凌雲風表現出學識教養的一面來,故意提出一些問題來讓凌雲風講。
的的確確,凌雲風是個舉止穩重,溫文爾雅的男人,一掃初見林冰蘭時的緊張窘迫。
林冰蘭倒是一直在听,的的確確這個男人表現出讓她刮目相看的一面來,她的心里用還算不錯來總體概括凌雲風,至少這個男人不讓她產生厭惡反感。
很快她就拿這個她所遇到的極少優秀順眼的男人和齊不揚做比較,想到齊不揚的臉,林冰蘭就恨的牙癢癢的,矛盾的是,這個還不錯與齊不揚一相比,卻立即相差甚遠,一個讓人深深惦記,一個只是還不錯。
她理智的安慰自己,畢竟自己與凌雲雨才見過兩次面,想到在林烈在海邊對自己說的一番話,林冰蘭打算給自己一次機會,她必須這麼做,才能完全掙月兌開情網,也許他很適合自己,也許他是另外一個齊不揚,只屬于自己的齊不揚,雖然對凌雲風沒有什麼感覺,但當初第一次見到齊不揚,不是很看不起齊不揚嗎?誰能想到最後卻深深愛上他。
林冰蘭想著,酒杯一次次倒滿,又一次次喝完。
凌雲風說的正投入,林冰蘭突然道︰「我吃飽了。」
凌雲風這才恍悟光顧著林烈聊著往事,把林冰蘭給忽略了,感覺有些內疚,剛想說話,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剛好林烈幫他解圍道︰「我們光顧著聊天,都沒怎麼吃菜,要不再叫幾個菜了。」
林冰蘭應了一句︰「我不想撐死自己。」
林烈掃了桌子一樣,沒把他給嚇死,好幾個菜都席卷一口,他知道自己和凌雲風沒吃多少,全讓林冰蘭給吃了,這食量要把人給嚇死嗎。
「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林冰蘭說著從椅子上起身,凌雲風愣了一下,突然看見她身體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穩,快速掃了桌子一眼,剛剛還有半瓶多的二鍋頭空了,知道她喝了不少,連忙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見她身體搖晃似要摔倒,人立即上前攙扶,手指剛剛踫到林冰蘭的腰,一股疼痛立即從手腕傳來,他知道手腕又月兌臼了。
林烈連忙起身喊道︰「冰蘭……」
剛開口,林冰蘭已經松手,帶著醉意道︰「不要隨便踫我,誰也不準隨便踫我。」
凌雲風另一只手手腕月兌臼,卻依然很關心她,卻又不敢再扶她了,求救的朝林烈看去。
這時林冰蘭推了凌雲風胸口一把,「想見我,明天就到警局找我。」說著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
凌雲風一下呆住了,心中狂喜,她的意思是不是同意交往了。
這時林烈已經快步朝林冰蘭走去,先喊了句「是我。」才攙扶林冰蘭。
見林烈攙扶著她,林冰蘭並沒有拒絕動手,凌雲風立即吃醋了。
林烈對著凌雲風道︰「雲風,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先,電話聯系,再約。」
「我跟你一起送她回去吧,等我一下,我叫服務員買單。」在凌雲風想來,這個機會應該留給他才是啊,怎麼反而你先送她回去。
林烈對著林冰蘭道︰「你站穩了別動。」
人走到凌雲風跟前,訕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她是匹烈馬,要慢慢來,你也放心,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要能發生什麼早發生了,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說著拍了拍凌雲雨肩膀,「她已經讓你去找她了,這已經算是非常好的開始了。」
林烈說著轉身,卻嚇了一大跳,「人呢!」
凌雲風留下來買單,林烈快步追了出去,追到門口處看見林冰蘭鑽進一輛出租車走了,還是不太放心的打了她的電話,好死不活的,她的電話卻關機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打算打車跟上去,要命的是根本不知道林冰蘭住哪里,他很少跟林冰蘭往來,最近才接觸頻繁一點,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硬著頭皮撥打了一個固定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正當林烈以為家里沒人,要掛斷的時候,電話卻接听了。
「喂,你好。」
林驚雪的聲音傳來,林烈心頭一抖,拿著手機的手緊張到出汗,只是听到她的聲音就這樣,真是要命,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緊張的。
「你好,你找哪位?」
「大小姐,是我,林烈。」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之後,卻用很生分的口吻問道︰「林烈,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剛剛跟冰蘭在外面喝酒吃飯,本想送她回去,一轉身她已經進了出租車走了,她喝的有點多,我不太放心,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所以想打電話問你。」
林烈一口氣說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林驚雪那邊又是沉默了幾秒之後,才出聲道;「我剛洗完澡,我去看一下吧。」
洗完澡,聯想到電話很久才接,那她現在是光著身子還是披著浴袍啊,只是這麼一想,鼻血立即從鼻孔流出來。
「就這樣。」
林驚雪掛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盲音。
林烈回神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禽獸。」
走到門口的凌雲風見狀訝道︰「林烈,你干什麼啊?
林烈應道︰「沒事。」
凌雲風道︰「我剛才听你罵自己是禽獸。」
林烈編了個謊話,「是這樣子的……」
……
齊不揚並沒有留在小亞灣酒店過去,雖然停船了,但是要離開小亞灣有很多辦法,他租了條游客釣魚用的船只回去,一開始租船那人以天黑了等多個原因不肯租給他,最後那人還是租給他,當然齊不揚付了更高的價錢。
租船那人不忘了提醒齊不揚小心一點,穿上救生衣做好防護措施,為了保險起見,他還給了齊不揚一個電話號碼,一旦遇到什麼危險就給他打電話,以防萬一。
畢竟大海變化莫測,暴風雨一來,別說釣魚用的船只,輪船都給你掀翻的。
當然,齊不揚不自尋死路的朝深海去的話,應該不會太大問題,
齊不揚上岸之後,又走了一段路這才打到車,車上打電話給湯寶嫻問了林冰蘭的住址,就直接朝林冰蘭家殺去。
說實話的,他有些惱火,如果必要的話,他可能不惜再強暴林冰蘭一次。
有這種想法已經不止是混蛋了,有比禽獸更惡劣的嗎?如果有,就是那個了。
哦,對了,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