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仁醫 第九百七十九節 慈母情深

作者 ︰ 七月生我

齊不揚見甄馥思索著卻沒有說話,這會不能讓甄馥想太多,想太多就容易看出破綻了,于是出聲打斷甄馥的思緒道;「伯母,一切都是我的錯。」

甄馥回神說道︰「不揚,我必須說你幾句,你怎麼能說恩依是野種呢?別說冰蘭了,我都生氣。」

齊不揚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是我一時情緒太過激動,沒注意言辭。」

甄馥責備齊不揚一句之後,轉過來責備冰蘭道︰「冰蘭,我也要說你一句,就算不揚說了這種話,你也不能將他打成這樣,再怎麼說他是你姐夫,卻不是那些你想打就打的犯人。」

林冰蘭冷笑道︰「我正愁沒氣可撒呢,他倒好,主動送上門來,我不打他,打誰!」

「你還……」甄馥說話一般,考慮到冰蘭的情況,改口道︰「算了。」

甄馥看見齊不揚嘴角的血跡,關心道︰「不揚,你沒事吧?」

齊不揚咧嘴一笑,應道︰「小問題。」心中卻很慶幸瞞過去了。

甄馥目光朝下,原本想查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傷,突然卻看見他的褲子褪到膝蓋處,四角內褲就映入自己的眼中,這本來也沒有什麼,讓她難堪的是中間鼓起來了。

甄馥立即背過身去,耳根子立即發紅發熱,疾步走出房間,嘴上冷冷道︰「不揚,你下樓來,我給你擦點藥。」

齊不揚看見甄馥舉動怪異,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突然發現自己的四角內褲暴露出來,這才恍悟,難堪的是,他還有很明顯的身體反應。

盡管剛才有些驚險,心跳加快,林冰蘭見狀卻忍不住偷偷一笑,暗暗給齊不揚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穿好衣服走人。

甄馥走出林冰蘭房間,依然心跳不以,臉都紅了,真是丟死人了,居然看見……居然看見女婿……

也不知道不揚看沒看見自己剛才的表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來到一樓客廳,甄馥突然听到下樓的腳步聲,望去卻是齊不揚,這會他已經穿戴整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心情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不自然。

齊不揚走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伯母。」

甄馥抬頭看去,見齊不揚臉被打成那樣子,倒是怪心疼的,她心中一直都把齊不揚親生兒子般看待疼愛,既然如此,那還講究什麼,想到自己心中就釋然許多。

「你坐著,我去拿點藥給你擦。」

齊不揚老實坐了下來。

很快甄馥就拿了家庭醫藥箱過來,倒了點跌打油在手心抹在齊不揚臉上,手輕輕揉了起來。

齊不揚倒真的沒想到未來岳母會親自替自己抹,感受著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柔,看著夾在黑發中的銀絲,看著那娟秀慈祥的臉容,看著那眼角處的皺紋,突然就想起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也是像甄馥一樣溫柔而又慈祥的女人,她嚴厲卻又寬容……

「還疼嗎?」。甄馥問了一聲,見齊不揚沒應,抬頭看去,卻發現齊不揚目光痴痴的看著她,這種注視讓人根本無法無視,多久了,沒有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甄馥沒有說話,有些羞的把頭垂了下去,手上有些走神的抹著抹到齊不揚臉頰上去了。

齊不揚見狀立即道︰「伯母,你誤會了,我是想到我的母親了。」

這句話卻讓甄馥更難為情,覺得自己真是越老越不正經,居然會往男女之情上面想,嘴上淡淡應了一聲︰「嗯。」

齊不揚忍不住道︰「我母親也像伯母你一樣溫柔又慈祥,她也跟你一樣賢惠,一樣通情達理……」齊不揚不吝贊美,發自內心。

甄馥听著露出微笑,「我沒你說的那麼好。」

「伯母……伯母……」

甄馥突然听見齊不揚聲音有些古怪,抬頭好奇望去,「怎麼了?」

齊不揚尷尬道︰「我上邊沒傷。」

一開始甄馥還很疑惑,沒反應過來,當看見自己手掌所落的位置已經偏移,停留在齊不揚靠近耳朵的臉頰上,頓時觸電一般的把手縮了回來。

雖然說甄馥的手不似年輕女人那邊光滑細膩,但畢竟是一雙女人的手。

齊不揚卻呵呵一笑,這聲發自內心爽朗的笑聲,立即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伯母,你真讓我感到親切,讓我感覺就像我母親一樣。」

甄馥笑道︰「你這個孩子,嘴這麼甜,難怪能把驚雪哄騙到手。」說著拉了拉齊不揚胳膊,查看一番,「身上還哪里被打了?」

齊不揚尷尬笑道︰「沒有了?」

甄馥卻看出來,「害羞什麼,哪里還受傷了。」甄馥本身也覺得這是拉近和未來女婿關系的好機會,雖然心中把他當親生兒子一般疼愛,但總缺少親骨肉間的那種親密無間,自然隨意,當年就很想生個兒子,可是肚子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個都是女兒。

甄馥的話讓齊不揚想起了小時候,母親狠狠的打了他一頓,打的他**血跡斑斑,最後卻是偷偷流淚幫她敷藥,那場面讓他既感動又溫馨,後來他母親去世了,這些卻永遠只能成為回憶,齊不揚此刻竟有些心馳神往,卻道︰「**被冰蘭打了好幾下。」

甄馥聞言「啊」的驚呼出聲,臉又紅了,心中暗忖,這孩子什麼意思啊,該不會那個地方也想讓我給他抹藥。

雖說心里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但畢竟還是自己的女婿啊。

甄馥干笑道︰「那里就你自己擦了,要不然驚雪幫忙也行。」故意扯上驚雪,也免去許多尷尬。

齊不揚笑道︰「我自己就可以了,就不麻煩驚雪了。」

甄馥就笑道︰「驚雪是你老婆,講究什麼。」

齊不揚笑道︰「驚雪有潔癖。」

「潔癖?」甄馥疑惑,突然恍悟那部位和潔癖還真有一點聯系,怎麼話都讓人往不正經的地方想啊,嘴上掩飾著笑道︰「有潔癖,將來你們有了孩子,拉屎撒尿還能不管啊,這毛病遲早是要克服的。」

齊不揚的話,從**轉移到潔癖。

甄馥的話卻從潔癖轉移到拉屎撒尿。

這話中含義細思極羞。

齊不揚笑了笑,「那我就讓驚雪幫我,讓她克服潔癖這毛病打些基礎。」

甄馥總感覺齊不揚臉上流露出失望,細思極恐,他為什麼會失望,他難道很想我幫他。

天啊!甄馥不敢再深入想下去。

突然看見他站起來捂住半邊**,忍痛的樣子,月兌口道︰「要不……」聲音突然停下沒有後文。

齊不揚倒是誠懇說道︰「小時候我母親對我很嚴厲,一旦我犯錯,她就會狠狠的打我,每次都將我**和雙腿打的血跡斑斑,深夜在我痛徹難眠時,她又會悄悄的來到我的身邊,偷偷流淚幫我敷藥。」齊不揚說著一笑︰「每次我都會感覺很溫馨很溫暖,我心中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要犯錯了,不要惹母親生氣了,不要讓她流淚了。」

齊不揚的坦誠驅散了甄馥心中唯一的一絲顧慮,慈愛笑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你母親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能教育出你這樣的好孩子。」說著笑道︰「到我房里來,我給你擦。」

齊不揚聞言反倒是一窘。

甄馥笑道︰「別不好意思,我都是一只腳踏入棺材的人了。」

「走啊?」甄馥走了幾步發現齊不揚沒跟上來,還站在原地。

齊不揚尷尬笑道︰「伯母我看就算了,我還是讓驚雪來就好。」

剛才齊不揚那番真誠的言語,讓甄馥很觸動,也喚醒她曾經那份愛子心切,她覺得不揚能向自己袒露他的童年並不容易。

「走吧。」甄馥說了一聲,沒有多余的廢話,就繼續前行帶路。

齊不揚跟在甄馥後面一言不發,這會卻有些後悔了,覺得剛才真是瘋了,怎麼會說出那種話,讓自己的未來岳母給自己抹**。

當在剛才他想起自己母親的那個瞬間,他的的確確把甄馥當做親生母親一般的角色。

甄馥的房間並不似年輕人那般花花綠綠,簡單而不失端重,家具裝飾也古香古色,像那梳妝台、桌子、大床都應該有些年代了。

齊不揚露出微笑,老一輩人都是這樣,勤儉節約,一樣東西用了幾十年,又破又舊都不舍得扔掉,從這一點也看出老一輩人比較重感情。

甄馥看見齊不揚這看看那瞧瞧,笑了笑說道︰「這房間我也不是經常住?不過也是天天有打掃。」

齊不揚聞言露出疑惑的表情。

甄馥就解釋道︰「有的時候,我跟你伯父會分房睡。」說著笑道︰「夫妻之間有的時候難免會起爭執吵架,呆在一起只會矛盾越來越大,分開一兩天,大家冷靜下來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這是夫妻相處之道,將來啊,你跟驚雪要是吵架什麼的,就不要爭誰對誰錯,先分開彼此冷靜下來再說。」

齊不揚點了點頭。

甄馥繼續道︰「驚雪這孩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不要太過分,我覺得你們的性格一定能很好相處。」

齊不揚笑道︰「伯母,你放心好了,我和驚雪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

甄馥就笑道︰「結婚了生活在一起跟談戀愛的時候還不一樣,談戀愛時還有一點彼此的空間,有的時候覺得對方什麼都好,有些缺點也沒有發現,可是結婚之後,整天呆在一起,彼此間就沒有什麼秘密了,對方的缺點也暴露無遺,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見對方都煩。」

齊不揚一副虛心受教的表情,點了點頭。

甄馥突然招手,「過來啊,愣站在那里干什麼?」

齊不揚這才恍悟這里來到甄馥房間是抹藥來的,像個害羞的小男孩朝甄馥走了過去。

甄馥打開醫藥箱之後抬頭笑道︰「你伯父不會過來的,褲子月兌了吧。」

驚雪的母親就是自己的母親,拘謹什麼,想到這里齊不揚心一橫,就把褲子給月兌了。

這個壯士月兌褲的舉動倒是把甄馥給嚇了一跳,主要是齊不揚的動作太過于干淨利落了。

甄馥心跳怦怦有些加快,不過表面卻表現的很鎮定,指點道︰「趴在床上吧。」

齊不揚照做,心中卻有些別扭,盡量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要想這件事。

當感覺未來岳母在輕輕拉下自己四角內褲的時候,齊不揚身體忍不住輕輕抖了一下,說句實話,怪緊張的。

甄馥親切問道︰「怎麼?弄疼你嗎?」。

齊不揚笑道︰「沒事。」

甄馥從齊不揚的背面看到齊不揚都流汗了,心中立即明白,這孩子可能是緊張了,其實她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不過事情都進行到這一步,就只有硬著頭皮趕緊把這事給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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