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雲,是你讓我進來的,你可不要陷害我啊!」楊學宇為自己辯解著,的確如此,在他印象中,林驚雲也就是個小女生,他的心里一直只有林冰蘭,剛才只不過是措手不及的意外。
林驚雲一驚之後卻是恢復了淡定從容,笑著嘻嘻道︰「學宇哥哥,跟你開玩笑的,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開心啊?」
楊學宇聞言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差點就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驚喜也實在太大了,你啊,這麼多年沒見還是一點沒變,現在都是大姑娘了,本來應該懂事一點才對啊。」
林驚雲聞言心中暗忖,你算老幾,有得著你來教訓我,嘴上卻嬌笑道︰「學宇哥,你哪里看出我是大姑娘了,我還是小丫頭好不好。」
聯想到剛才那無比誘惑撩人的春色,楊學宇倒有些尷尬,嘴上應道︰「你都二十出頭了,不是大姑娘難道還是小丫頭啊。」
林驚雲招手道︰「你站在那里干什麼,過來坐下來。」
因為穿著吊帶睡裙,所以林驚雲的手臂是赤luo的,光是一條手臂,就讓楊學宇很不自然,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其它雪白動人的部位。
楊學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驚雲,瞧我給你帶來什麼東西。」
林驚雲接過東西,看都不看就放一旁去,卻拍了拍床沿,「學宇哥,來,坐下。」
倒是挺友好熱情的,只不過鑒于這個小魔女一向神鬼莫測,楊學宇卻有些提醒吊膽,嘴上好聲好氣道︰「驚雲,今天我們剛剛見面,你就不要捉弄我好嗎,要捉弄我,也要等下次。」
林驚雲笑道︰「你都說我是大姑娘了,早不玩以前那些了,顯得幼稚。」是的,她現在不玩惡作劇了,玩陰謀詭計,卻是玩的更大。
「那就對嘛,你那樣子誰見了你都跟見了鬼似,躲得遠遠的,以後誰還敢當你男朋友啊。」說著看著被林驚雲放在一邊的禮物道︰「你不拆開禮物看看是什麼東西?」
林驚雲淡淡問道︰「什麼東西?」
楊學宇笑道︰「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你自己拆開了看看。」
「好。」林驚雲笑著拆開禮物包裝,包裝挺大的,里面卻是一張張獨立包裝的光盤,粗略一數有十幾張。
林驚雲問道︰「什麼東西?」
楊學宇笑笑不答。
林驚雲道︰「德國產的A.片?」
楊學宇笑容立即僵住,差點吐血,「什麼A.片啊,這是我好不容易為你收集的一些世界頂尖極限運動者的個人視頻。」
「哦,是這個啊,我還以為是德國A.片,瞧把我高興的。」
「A.片?高興?你不是很喜歡極限運動嗎?」。
林驚雲笑道︰「早對這個沒興趣了,這玩命的游戲,我還想多活幾年。」
楊學宇稍微有些失望,他煞費苦心準備的禮物,沒想到林驚雲卻不是很在意,嘴上笑道︰「也是,那些運動太危險了。」
林驚雲笑道︰「我現在喜歡另外的極限運動,又爽又刺激。」
楊學宇問道︰「什麼運動?」
林驚雲朝他眨了眨眼,神秘兮兮道︰「學宇哥,你裝傻。」
楊學宇應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運動?」
林驚雲笑道︰「一般都是一男一女配合。」
「嗯」楊學宇應了一聲,只听林驚雲繼續道︰「有的時候也可以是一男幾女,也可以是一女幾男。」
「嗯。」楊學宇應了一聲,突然听著感覺有些不對勁。
林驚雲問道︰「猜出來是什麼運動嗎?」。
楊學宇勉強笑著,搖了搖頭,「我猜不出來。」
林驚雲笑道︰「我再給你個提醒,這種事情是在床上做的。」
楊學宇笑了笑道︰「你這丫頭是不是又給我出腦筋急轉彎,像什麼男人身體哪個部位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會膨脹變大,答案卻是瞳孔。」
「是座愛!這你都猜不出來,該不會為我二姐還保留著處男身吧?」林驚雲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楊學宇沒想到林驚雲直接到如此充滿誘惑力,不得不承認,在林驚雲喊出那個詞語時,他心頭一蕩。
「好了,雖然我們很熟,但是也不要亂開這種玩笑。」
「學宇哥,我床上功夫很厲害哦,要不要我親自教你幾招,免得你這個菜鳥剛上陣就潰不成軍,一瀉千里。」
驚雲的話越來越污了,這丫頭已然升級了,從當年的小魔女變成大魔女了,想著又情不自禁的瞥向她掩蓋在被子里面的身體。
林驚雲逮住,笑道︰「很想看是不是?可以哦,如果是學宇哥你的話。」說著一只手去捉住楊學宇的手腕。
楊學宇嚇得忙抽手起身,「驚雲,我還是去看看你二姐,你好好消息。」說著慌不擇路的逃跑。
林驚雲看著消失在門口的楊學宇,喃喃自語道︰「楊學宇回來了,看來母親已經把他當做第一人選,就他對二姐的痴情程度,這可有點麻煩啊。」
對不起哦,楊學宇,為了姐夫,我只能把你變成所有人眼中的禽獸。
剛才的交談和挑逗,卻是她為接下來做的第一步準備。
楊學宇走出林驚雲房間,忙伸手擦掉額頭的冷汗,驚雲現在居然來這個了,直接到讓人無法無視,幸好他保持理智清醒,沒有色迷心竅,這麼個誘惑挑逗法,有幾個男人堅持的住啊。
那腿,那胸,那臉,那雪白雪白的肌膚卻還一直在腦海晃,楊學宇強行驅散這些。
從內袋里面透出一塊翡翠來,只見這塊翡翠通體綠色,沒有一絲雜質,綠的好像綠色的油要滴出來一樣,便是這綠色的光澤就給人非常高貴的美感。
翡翠被雕刻成一尊雕像,並非傳統的觀音像,而是一個女人,一個頭戴警.帽,身穿警.服的女人,雕工高超,五官精致細膩,圓滑而不生硬,縷絲懸浮,就好像活人一樣。
這塊翡翠原石是他從一個朋友手中買下來的,再經過他這個著名建築設計師之手雕刻出來,曾有人出家一百五十萬歐元想要買下,這個價錢已經快趕上一個頂級帝王綠手鐲的價位了,可是楊學宇並沒有出手,他不差這點錢,這尊雕像每一刀都傾注了他所有的感情,才能如此的生動真實,他想他這輩子也別想雕刻出比這更好的作品了。
看著這尊雕像,楊學宇就想到林冰蘭的人,如今馬上就要見到真人了,又或許睹像思人,只是這件翡翠雕像卻是作為分別五年後再次見面的禮物。
來到林冰蘭房間的門口,楊學宇有些激動和緊張,說實話,他和冰蘭認識二十來年,卻從來沒有進入過她的閨房,一次也沒有,在上學讀書的時候,冰蘭就很煩他,從來就沒有邀請他到莊園來,每一次都是他厚著臉皮來,連邀請來家里做客都沒有,邀請他進入閨房,就更沒有可能了,而楊學宇從來也不敢擅闖,對于他來說,林冰蘭睡覺的地方是一個非常神秘,讓他非常向往的地方,他不知道多少次幻想著一個女孩閨房的模樣,巧的是這種幻想,後來竟成為他建築設計的靈感,他的設計風格以飄逸靈動,如夢如幻著稱。
顫著手敲了門,竟發現喉嚨沙啞,喊不出聲來。
「進來。」這兩個字听在楊學宇耳中,無疑于天籟之音,他輕輕的推開門,邁著虔誠的腳步,時間似乎停止,而他是走到一條沒有空間和時間的路道上。
她背對著自己,手里捧著書在閱讀,一頭烏黑的發絲並沒有束縛,如何黑瀑一般垂下,這個背影讓楊學宇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他看到的是林驚雪而不是林冰蘭,但是他知道這是林冰蘭,對于林冰蘭的形象,他是熟悉的能夠在腦海里勾畫出她身體的每一個細微。
楊學宇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恬靜而又高雅的林冰蘭,在他印象中冰蘭銳如刀鋒,絕非如此平和,一剎那間楊學宇因為林冰蘭這個形象而心頭震撼,他說不出好與不好,就是心頭震撼,五年了,沒想到她變化竟是如此之大。
楊學宇想出聲,卻又不願意打破這個美好的瞬間,就好像當你在欣賞一幅絕世美畫時,不想有任何的聲音,任何的變化,思緒只想盡情的美畫中遨游。
是的,此刻他就是這樣,他仔細的看著自己所能看見的,她的身段,她的衣著,她穿著一件黑色修身的毛衣,一件米白色的直筒半身長裙,長裙款式簡單,沒有任何繡花與花邊,透著淑氣而知性的味道。
這身打扮雖然說不上妖嬈,當卻散發著淡淡的女人味。
這讓楊學宇感到非常驚訝,他居然感覺到林冰蘭有女人味,要知道他詢問自己最多的一個問題是,他為什麼會愛上一個沒有女人味的女人,而且如此的執著。
而這也是他頭一回看見林冰蘭穿裙子,五年了,冰蘭變得的確很大,楊學宇心中再次感概,但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他對冰蘭的心依然不變。
楊學宇痴痴的看著這娟秀恬靜的形象,仿佛他已經這樣看了她千萬年。
林冰蘭察覺道異樣,回過頭朝門口看了過來,在看到楊學宇的一瞬間,眼神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什麼話也沒說,回頭繼續看書,似楊學宇從來沒有來過。
楊學宇在看見她平靜的臉容,看見她平靜淡然,已經不是英氣勃勃,銳氣逼人的臉容,取而代之的是歲月已經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眼角淺淺的皺紋,生活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印象中潔白無瑕的臉容,卻多幾點淺褐色的斑點,楊學宇眼鏡一紅,眼眶就濕潤了。
她遭遇了什麼,她經歷了什麼樣的艱難,如今在明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卻又淡然如斯,難道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嗎?還是在她心中已經沒有未來,更別提夢想。
楊學宇的心很痛很痛,痛的如刀割一般,他真希望林冰蘭受遭受的那些,全部由他來承受,而不是落在他心愛的人身上。
「冰蘭。」
「嗯」林冰蘭應的十分輕淡,似乎她對這個世界已經不抱任何期待。
楊學宇鼻子一酸,激動的控制不住,竟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