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那雙頭蛇竟仿佛能窺視霧中一切,兩只蛇頭驟然變成兩只白虎朝二人奔來,發勢極猛,速度極快。
百里雲河躲在一道機關門後,沖二人招手,一只蛇頭所幻白虎向他襲來,沖關卡上方某一位置一撞,機關門瞬間關閉。
楚蘊手中一道火,沖那兩只虎頭而去,可是染了火的白虎更加虎虎生威,竟然毫無懼色,窮奇貓拼盡全力沖那虎頭上一躍,一只白虎側了側身子,把它抖在地。
窮奇貓用爪子蹭著地,喵喵喵,這火是真的,好燙、好燙。
荊邪從楚蘊身前掙月兌出去,從腰間模出兩把刀,正對著那兩只虎頭,可是卻被白虎虎口一張,硬生生吞了下去。
眼看無路可逃,楚蘊看她一眼,從兩只白虎頭上掠過,往池水的上面飛去,望著沒有頭的蛇身,瞄準七寸,一柄刀、一道冰凌用力一刺,可是][].[].[]突然那蛇身變成了如同布袋般,往上,將兩人吸入。
惡心、血腥,荊邪慌亂的將口鼻都蹭上楚蘊的胸膛,可是墜進去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粘稠稠的、軟軟的真的被吃掉的感覺。
而墜落底後,腳掌踩地,再看向四周,是一處水下宮殿。楚蘊在兩人身上都設了道避水的保護罩,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機關門被關上後,百里雲河心中暗罵,用力拉著機關門後的一條鏈子,使勁終于把門拉開時,就看外面一片狼藉,遍布一地的冰凌,以及周邊岩石上掉下來的石塊。
百里雲河,朝池邊看了一眼,一個清脆的石子墜入池水的聲音,整個人嚇得慌亂就跑,卻听到身後有一只貓,窮奇貓喵嗚著從角落里出來︰「那只蛇肚子像個布袋,會吃人,喵嗚~」
百里雲河盯它一眼︰「他們被吃掉了?」
窮奇貓點頭︰「笨蛋,你帶我去搬救兵,我幫你救阿翠。」
百里雲河瞥它一眼,怕還有意外,跑遠了些後,才把它放在膝上,不屑的道︰「讓我信你?你一只貓?」
窮奇瞬間體型變大,喵嗚著張開嘴就要噴火。
窮奇貓︰「我是玄武司的貓,主人遇難,我要去找朱雀,等巫靈司的人一到,窮奇自會讓他們幫你救出阿翠。」
巫靈司中有一只會說話的貓,倒也不假,但是等它搬來救兵,這二人早死了吧?
百里雲河翻眼︰「我不管,我帶你出去可以,但你得立馬幫我救出阿翠。」
窮奇貓︰「瞄,你,凡人休得放肆。」
百里雲河︰「我呸,不過一只貓,有本事你自己出去啊?」
窮奇貓狂叫︰「我能出去,我還能找你?」
陵安城,白羽正討好二殿邊的紅人,他的新歡,情緣客棧里,暗潮涌動,那女子躺在床上,手腳都被鐵鏈鎖著,酥∼胸半露,素著一張臉,舌頭卻不停的要去添白羽不時靠近的俊臉。
一切都在不急不躁的進行著,突然門外一陣撞擊,預感到門碎的聲音,畢竟外室跟內室只隔了一個屏風,白羽快速的起來,一手拉過棉被將那女子蓋住,一手拉過白衫套上。
窮奇貓蹭的一下撞過來,白羽剛好拉開屏,正好撞到他身上。
白羽︰「窮奇?」
白羽一驚。
窮奇貓嚷嚷著︰「出事了,臭白羽,主人要被一只蛇給吃了,你快去通知朱雀大人,快去救人。」
白羽︰「那吃了沒?」
白羽吊兒郎當的問,一只蛇能把楚蘊吃了?
夢話。
窮奇貓想了想︰「那只蛇,蛇身突然變成了大布袋,將主人跟荊邪都活吞下去了,所以,窮奇也不知,那是不是蛇了!」
白羽心中一驚,他听過朱雀姐姐講起百里鎮的人懷疑楚蘊就是百年前這墓地的主人夕塵,所以,如果是在墓地遇到意外,那這只蛇應該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才是。
又看向窮奇︰「在墓地遇的難?」
︰「瞄。」
窮奇貓乖順點頭︰「是一只雙頭蛇,然後打著、打著,蛇頭變成了白虎,主人就是被那蛇身化成布袋吃掉的。」
白羽︰「那你身後的人呢?」
白羽指了指站在窮奇身後的一個土氣男子。
百里雲河靠近過來︰「我叫雲河,姓百里,在百里鎮與那兩人見過,荊邪是我我師父。」
白羽輕哼一聲,白了眼,又看向床上那女子,走出去把屏風一拉。
顏若,二殿邊的紅人,年方十九,三年前,伽若祭司坐下弟子執明繼任巫靈司玄武司護法,一出面,雖著半邊面具,但已驚為天人。
一眾熱血少女,便自行開始了選美比賽,目的就是能得到玄武司護法執明的注意,選美的嚎頭就是要打入執明大人的後宮。
那一年,二殿下剛好萌出擴張勢力的念頭,便放她去苗疆參加為爭取進入執明大人後宮的選美大賽,結果獲勝的關頭,正要等待領獎時,被一只貓咬中了裙擺,朝台下倒去,踫壞了鼻子。
早上見這只貓口中那句話,她就懷疑那位公子的身份,可眼下,估計已經明顯了,手指往後,將瓖嵌在指甲上偽裝成裝飾品的暗刀放出,尖利的刺將手腕上的鎖鏈敲開,換好衣裳,一張臉面具蒙面跟著就往墓地走。
可是再去時,墓地洞口發水,洪澇一片,根本就無法進人。
窮奇貓喵嗚嗚的叫著,正要往里沖,卻被百里雲河抱了出來︰「你不要命了?」
窮奇貓︰「你才不要命了,如果主人死了,窮奇也不活了,貓也不活了!」
白羽揪起它的脖子,作勢就要往洞口泛濫的洪水里丟︰「那你,去死吧!」
百里雲河慌忙把窮奇貓搶過來︰「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救阿翠呢?」
窮奇貓喵嗚著︰「她母親是國師府的人,她是國師大人的私生女,國師大人自會救。」
國師大人?
難不成,她真是國師大人的私生女不成?
百里雲河輕頓了一聲︰「我知道了。」
然後拎著還是在墓地里發現的那支木棍就走。
陵安墓,在這人吃人,弱肉強食的大環境,你不殺人,拿到了寶貝,自有人來殺你,他功夫不行,他有自知之明,但作為一個男人,連村里的伙伴都保護不了。
連力都不盡全,那還配做什麼男人?
懷中是陵安墓,原先帶隊的頭目與二殿下的人交戰後,臨死前交給他的半枚玉璽,讓他拿出去後勢必交給公子殷笙,殷笙是國師府的長公子,如果拿這半枚玉璽去跟國師府阿翠的生母求助,恐怕還有一線生機。
反正這條命,他染了血,也殺了人(一同盜墓二殿下的人。),怎麼活都是賤,他倒要看看這條命,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