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洲來南疆兩個月了,邊境也相安無事,有了崢嶸支援的面粉,將士們也都漸漸的好了起來,正當宋子洲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報!報!!」一個傳令兵沖進主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大將軍,斥候傳來消息,魯族大軍在距離我大營五十里處扎營。」
「什麼?!」宋子洲拍案而起,瞠目喝道,「可打听到是誰領兵?總共多少兵馬?」
「看他們打著南字的旗號,應是魯族的南吉將軍。看著帳子的數量,大約是有十五萬大軍。」傳令兵逐條答道。
宋子洲皺著眉頭在大帳里走了兩圈,「傳令下去,今夜巡夜的再多加兩個小旗,再去把鎮南將軍叫來。」
「是!」傳令兵領命退下了。
宋子洲雖說兵書讀了不少,但畢竟都是紙上談兵,這忽然听到敵軍比大夏多了五萬兵馬,心里還真有些發 。
讓他自己上戰場殺敵他不怕,可是他肩負十萬將士的性命,必須要慎重些。
不一會兒,主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鎮南將軍唰地一聲掀開了門簾,走了進來。
「大將軍,這敵眾我寡,確實不適合硬踫硬啊!」鎮南將軍雖然已經花甲,但說話聲音還是氣勢如虹。
鎮南將軍一輩子征戰沙場,宋子洲還是很尊重他的,便抱拳恭敬的問道,「還請將軍賜教!」
「此時對方正值氣盛之時,我軍還是暫避鋒芒,暫退五十里,向旺左洲的王將軍請求支援為上!」鎮南將軍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心安理得的受了子洲的禮。
可听他這麼一說,子洲卻覺著有些不可行,「兩軍交戰,未戰先退,有損士氣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難不成讓將士們一個個都去送死不成?!」鎮南將軍也有些怒了,嘴上的小胡子氣的一撇一撇的。「我這就去給皇上也奏折!這些將士的命難道就不是命麼?!」
宋子洲趕緊告饒,「鎮南將軍你說的都對!只是有沒有更穩妥的法子?」
鎮南將軍也不是剛愎自用之人,听宋子洲的語氣緩和了,也消了氣,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咱們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哪個都佔不著啊!」
「好吧,三順子!傳令下去,一刻鐘之後拔營,全軍後退五十里!」
命令下達之後,宋子洲提筆寫了封信,喚了傳令兵進來,「你即刻起程,務必盡快把這信送到旺左王將軍處!」
鎮南將軍看宋子洲有條不紊的下著命令,很是欣慰,他還真是怕著少年將軍年少氣盛,意氣行事,現在看來還算是個可造之材。這宋家總算出了個人才,這些年他冷眼旁觀,景孝帝的前三個兒子都養廢了,老大腿腳不便,老二怯懦,老三更是倨傲目中無人
鎮南將軍離開後,宋子洲越想越覺得就這麼退兵不行,即使退兵也要給他們些教訓!黑亮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狠辣,「三順子,去問問斥候可打听清楚敵軍糧草何在?。」
「!」听見帳子外三順子腳步遠去的聲音,子洲的腦子飛快的轉著。
不一會兒三順子就回來了,「主子,斥候說打听清楚了,我就把他帶來了。」
「你去給他個紙筆,讓他畫個地形圖出來,再去把許威給我叫來。」
許威住的帳子離子洲很近,三順子離去不久,許威就挑簾而入,「大將軍,有何吩咐?」
宋子洲就是喜歡許威這單刀直入地性子,不磨嘰,「你挑十個武藝高強之人,今夜我們去把他們糧草給燒了!這招式不怕老,好用就行。」
許威先是一陣興奮,隨即又有些苦惱,「大將軍,這點小活兒我帶幾個人去就行了,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您是整個大軍的主心骨,可不能以身犯險啊!」
宋子洲也不是不听勸之人,此去有很大的風險,成與不成都不一定全身而退。
這時斥候的地形圖畫好了,宋子洲看了連連點頭,不錯,清晰明了,哪里設了明崗,哪里設了暗哨,多久換一次防,都寫的清清楚楚。有了這地形圖,這次行動的成功率要高出一半。
宋子洲把圖遞給許威,叮囑道,「圖你收好,若是逮不到時機就撤回來,性命要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