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景孝帝這塊兒牌匾撐腰,崢嶸便謀劃著開分店的事兒了。原本看宋子洲不受寵,她對當今聖上還有幾分偏見,如今瞧著也還是不錯的嘛!
崢嶸放心的把麩麥堂交給趙添,獨自回了神馬村。
紫荊抱著個小筐,在小菜園里忙著摘豆角,崢嶸則愜意的坐在搖椅上,端著杯上好的碧螺春輕啜,邊琢磨著要不給家里也買兩個小丫鬟。
夜里崢嶸進了空間,徑直去了望春亭,望春亭里空無一人,荷塘里的蓮蓬額已經枯萎了。崢嶸坐了一會兒感覺有幾分冷意,便留了張字條,約宋子洲明日亥時在望春亭一見。
魯族大敗而歸,一時半會兒南疆全是安定了,宋子洲熬過了剛開始的惡心,現在心情平復了下來,也跟著將士們打擂台,武藝長進了不少,將士們對他也是越發的恭敬了。
宋子洲大步流星的走進帳子,把腰間的錢取下放在案幾上,揮了揮手,把三順子遣了出去。
換了常服,熄了燈,閃身進了空間里面,照例在空間里看了一個時辰的兵書,這才踏著月色朝著望春亭走去。
途徑荷塘,看著枯萎的蓮蓬,原來已經進這空間已經有小半年了啊,也不知今夜崢嶸會不會來。
夏季的時候,這望春亭確實是避暑乘涼的好地方,可在深秋卻有些差強人意了
宋子洲有內力護體,即使在冬天也能穿薄衫,看著崢嶸留的字條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在空間都遇不到崢嶸了,原來是冷的了。
看著天色距離亥時差不多還有盞茶的時間的,宋子洲也不來回折騰了,呆哪兒不是閑著?
宋子洲擺了個起手勢,開始練習新學的掌法,這孩子也算是個練武奇才,這套綿延不絕掌他才練第二遍,卻已經頗具威勢了。
崢嶸來看見的正是這一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一個人的成功並不都是偶然,他背後一定有遠超常人的付出。
別人只是羨慕宋子洲年紀輕輕就功成名就,卻不知道他即使是等待的這麼些時間,還在練功。
崢嶸再不敢把宋子洲當作現代溫室里長大的九歲小男孩,收斂了心神,待宋子洲一套掌法打完,做了收手的動作,她這才慢慢地鼓起掌來。
宋子洲回頭一看是崢嶸來了,便沖她露齒一笑,崢嶸不知怎地忽然想到《長歌行》中的那句千古名句︰「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宮粉黛無顏色。」
宋子洲還沒有第二次發育,只是因為練功比別的少年結實些,可他這臉卻是像了昔日京城第一美人,他的母妃。
崢嶸看著月下的宋子洲恍了心神,直到听見宋子洲說︰「你來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不禁心中有些懊惱,在現代各種類型的男明星都沒有讓她痴迷過,如今竟對著一九歲的小正太失了神,心里對自己暗暗唾棄。
面上卻不顯,依舊風輕雲淡的點了點頭,張嘴直呼其名,「宋子洲,你可能再幫我一忙?」
宋子洲平時倒真不曾踫到這麼理直氣壯求他幫忙的人了,也是驚奇,「哦?這回又是什麼忙?且說來听听。」
崢嶸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正咬著下唇反思,听見這話不由抬起頭來,咦?他竟然沒生氣?這小孩性子好!
這回緩了緩語氣,在心里斟酌了兩遍才說道,「我打算給麩麥堂開一家分店,可是我人手不夠,所以想找您幫幫忙。」
宋子洲听著崢嶸用敬語心中不知怎得有些別扭,但又挑不出錯。皺了皺眉頭,「這有何難?不過你可想好下個分店開在何處?」
崢嶸看著他故作老成的樣子,只想上去揉兩把,按耐住自己雙手,「想好了,我打算開在清河鎮,一來那里里平渡鎮很近,運輸方便;二來我對那兒也很熟悉。」
宋子洲听了這話點了點頭,卻又擔心的問道︰「你不怕被認出來麼?」
崢嶸卻不以為然,「我不經常去清河鎮,讓掌櫃的去就行,再說我如今這模樣,怕是我親娘都不認識了」
崢嶸這話也沒差,如今雖說穿不起蜀錦等名貴衣料,卻也是衣著大方得體,再有日月潭的調理,她這麼一胸有溝壑,氣質卓然的小家公子,任誰都不會把她和原來的二丫聯系在一起的。
宋子洲知道她是個心里有主意的,這麼說定是已經有了應付的法子,也就不再多嘴,「好,你在店里等著,過陣子會有人上門找你。」
宋子洲的過陣子,讓崢嶸等了半個月。崢嶸知這里沒有通訊工具,而宋子洲遠在南疆,一個月有人就位,已經算是很有效率的。
來人名叫王顯,崢嶸給了他十兩金子,便輕車熟路的當起了甩手掌櫃。
這王顯也不是庸才,只七天便傳信給崢嶸,一切均就位,只等上貨了。
崢嶸親自押了三百斤面粉前往清河鎮瞅了一眼,是上好的地段,在主街面朝南,與五味居毗鄰。
「東家,您看這地段可行?我找風水先生看過了,這地段聚財!」王顯看著東家來了,巴巴的上前解釋到。
崢嶸听了,也沒有多余的表情,「你有心了。」
王顯心里很忐忑,這東家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又接著說,「這多虧東家大方,給的銀錢多,不然也租不來這麼好的地段。」
崢嶸不願听他過多恭維,可也知道做生意這種圓滑的性子正好,「你還是按著老規矩,每天十斤面粉,價高者得。五糧液過幾日會有人給你送來。」
巡視了一圈店里,覺得也還行,大體看著像平渡鎮的風格,便走出店里,交待了一句,「我在福滿樓里住幾天,你有什麼問題,隨時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