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不久就要縣試了,這是科舉的開始,這些天也不用去書院里,李岱就自己在家溫習功課。正巧泰生也放假在家,他沒事兒了就過去請教,一呆就是一天。
若有所得就通宵達旦的看書習字,崢嶸擔心這油燈燈光太暗,便吩咐得行買來了許多蠟燭,還親自炖了滋補的湯端給他喝。
就在這麼緊鑼密鼓的準備中,縣試開始了,崢嶸替李岱準備了三天的干糧和厚厚的棉襖,李岱就帶著全家的希望去考試了,李岱算是這個大家庭唯一能支應門庭的了。崢嶸就是再能干,且她在現代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只一條她是女人,在這大夏朝他就是有再多的能耐,她也得藏著。
其實崢嶸倒是不擔心李岱,一則是李岱年紀還小,這個時候四五十歲還沒考上的人大有人在。二則李岱一直是一個比較穩妥之人,他既然決定要考,那他定是心里有數的。
又到了晚上和宋子洲一起喝藥的時候了,本身草藥就是大補之物,再加上日月潭水,這功效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宋子洲覺著自己功力大漲,從開始練九陽真經到現在僅有七個月有余,前兩天已經突破第五層了。要知道前四層他用了六個多月,而僅僅二十多天,他竟然又突破了下一層。
他想到了那口神奇了日月潭,他都能通過日月潭看見生病的崢嶸,這日月潭定不是平凡之物。
想到這里,也不難理解為何他的功力這般突飛猛進了。
崢嶸端著熬好的補藥來到望春亭,宋子洲看著這黑呼呼的藥皺了皺眉,只是想到這藥的功效,硬著頭皮一飲而盡。
崢嶸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好笑,已經是大將軍了,竟然還怕喝藥。
宋子洲看著李岱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也又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听說你哥哥參加縣試了?」
說到李岱,崢嶸眉宇間溫柔了幾分,「恩,是啊,今兒一大早就走了。」
「那可要我幫忙操作操作?」宋子洲問道。
「那倒不必,小哥哥歲數也不大,況且你走的是武官的路子,文官怕是不好插手。」崢嶸婉言拒絕道。
宋子洲卻覺著崢嶸有些小瞧了自己,不滿的說道,「這大夏還沒有本王走不了的路子。」
崢嶸看著他一臉傲嬌的表情,也知道這貨王爺病又犯了,得順毛捋,「王爺您當然文武官的路子都有,只是這才是個縣試,等到時殿試過了,您在給幫忙找個好職位?」
宋子洲听了這番說辭,認真的點了點頭,「恩,他要是連個縣試也過不了,那也不值得我為他鋪路。」
這三天是封閉的三天,你就是暈倒在考場也得等三天後才能抬出來。
崢嶸擔心李岱身體素質太差,給李岱帶的干糧中也摻了日月潭水。
到了第三天,很多人糧食沒帶夠的已經有些萎靡不振,更有些身體不適的已經攤倒在案。
李岱卻不知為何,越答題精神越好,只當是考前崢嶸讓他喝的補藥起了作用,狀態前所未有的好,提筆一氣呵成。
當縣衙考場的門打開的時候,在外等候的小廝、家人都伸長了脖子。
奉命來接李岱的得言也「 」地站了起來,仗著站在馬車沿上視野好,一眼就瞅見李岱,連忙跳下馬車,沖到李岱身邊,接過李岱手中的筆籃,「少爺,這邊走,馬車在這邊。」
崢嶸他們提心吊膽的坐在家里等,雖說對李岱有信心,但就怕個萬一。
等到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院子里才傳來得行驚呼的聲音,「大少爺回來了!」
崢嶸扶著椅子站了起來,迎到院子里去,「小哥哥,考的如何?」
李岱看著激動的崢嶸,有人惦記的感覺就是好,「放心,應是差不多的。」
崢嶸只覺得這時的李岱格外的奪目,從內心爆發出的自信,即使是粗布衣裳,也難掩他的光彩。